“迪非你个混不吝的蠢货,脑子都不清醒,我不屑跟你讲话。”
“是,没错!我蠢,我不像你读过几年医科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大法医,大侦探,大刑警,随时随地地发挥你的福尔摩斯精神,累不累?”何迪非冲上前,揪住程丹青的衣领,“你给我记住,我跟婴婴马上就要结婚了,以后再听见你开不着边际的玩笑,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程丹青脑筋转得快,一边挣脱一边喊道:“结婚?痴人说梦吧?你们可能是叔侄关系……。”
“还敢胡说?”
“如果婴婴跟锡尧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他怎么可能把黄金地段价值百万的房产留给一个只接触过几次的小女孩?滑天下之大稽,难道仅仅因为婴婴长得像那个名叫方静璇的女人?锡尧怎么可能那么糊涂……。”
何迪非怒目瞪过去,“程丹青,你说够了没有!”
“咱们现在都需要冷静下来面对现实的,迪非,我说这些也是为你好,干嘛不领情?”程丹青指了指陆婴婴,“一根头发或是一点唾液,什么都真相大白了。锡尧虽然已经不在了,但你和伯父都可以提供样本,我在化验所有熟人,托关系可以快一点拿到结果。”
“我让你闭嘴!”
呼——
一道白光晃过,程丹青在何迪非出其不意的重拳袭击中,颓然倒地。
“乱套了!乱套了!”程华章赶忙横在了两人之间,“迪非,你不能打我哥。仔细想想,我哥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
“一边去!污蔑我大哥的人全都不能饶!”何迪非推开了程华章,又一次举起了拳头。陆婴婴拦在了他面前,“迪非哥哥,何伯父和宋阿姨都在楼上休息,不要惊扰他们好不好?你现在状态很糟糕,早点休息……。”
“程丹青这么诋毁你,你不生气?”
“我……。”陆婴婴欲言又止。
何迪非抓住陆婴婴的手臂,重重摇撼,“他诅咒咱俩结不成婚,甚至把大哥牵扯进来,明明知道这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情他却偏要胡说八道,根本就是成心的!”
“迪非哥哥,你弄疼我了……。”
陆婴婴后退两步,跌坐在了沙发里。
程丹青不让程华章搀扶,仍撑住手臂半坐在地上,腾出左手擦擦口角的血渍,“迪非,你疯得没有理智了,我暂时不和你计较——既然你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不如熬个通宵别睡觉了,咱们好好商量商量锡尧的后事怎么办,怎样?”
何迪非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神深不见底,令与他目光相接的人不禁毛骨悚然。静默了十多分钟,他缓缓开口:“可以。”
陆婴婴与程华章对视,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一周,除却何永铮和宋纪敏身体不适在家安静修养,其他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墓地的事情,程华章全权负责。因在遇难地点找不到遗骸,所以只得葬为衣冠冢。
程丹青则协调何锡尧生前所在的海军某特种兵部队一起筹备着追悼会。与此同时,Q市海事学院的师生组织了不同形式的追思缅怀活动,以纪念他们的客座教授何锡尧。
何迪非作为何锡尧的胞弟,代表亲属方出席了国家级烈士的授予仪式。自始至终,他都不哭不笑不言不语,仿佛成了一名没了灵魂和心脏的空躯壳。陆婴婴揪着惴惴不安的一颗心,日以继夜地陪伴他的左右,不多说话却紧紧握住他冰冷的手,时时刻刻传递微薄却温暖的力量。
所有事情料理停当,大家重又聚首在何家客厅里,等待律师宣读何锡尧的遗嘱。
“妈,锡尧是个好人,不管我多没出息他都拿我当兄弟。”程丹青跟宋纪敏低语,“所以,我也当他是我的亲哥。我想和您商量,不管锡尧留给我什么东西,我都不要,行么?”
程华章听闻此言,亦是赶快表明立场:“妈,我也是这么想的!”
宋纪敏体恤地拍拍程丹青和程华章两兄弟的肩,“你们的心思我明白。好吧,我那份也不要,全部转给老何名下……。”
“你们未免太心急,不先听听遗嘱就早早合计开了。”何永铮举着拐杖,往地板上墩了墩,“锡尧又不是富贾一方的商业巨头,他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给你们?若是他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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