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德听明玉说完,立时顿足大哭起来,道:“银铃姑姑可也太傻了,谁要她那么做来着。自打她被送去浣衣宫,我妈为了不拖累她,再没和她联系过。谁知她竟是个痴心的,为我们又做出这等事情来,连命都没了,这让我们怎么过意的去。”
又对明玉赌咒发誓道:“这事我确实不知道,委屈妹妹了,若知道银铃姑姑有这打算,如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去做的,一命换一命又有什么意思?再说,早知道银铃姑姑这般做了,我如何还有脸来找你?”
载德又伤心道:“我妈如今还不知道呢,知道了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又求明玉暂时保密则个,待李良娣病好了再缓缓说与她知道。
明玉道:“不管你知不知道,过去的事便不提也罢,今日你找我来,难道不是为了你娘的病不成?”
载德好容易止住泪,道:“原也不敢来劳烦妹妹,不过事关人命,我们母子俩在这宫里又无依无靠的,不得不腆着脸来找妹妹,如今,又听你说银铃姑姑为了我们死了,就更不能让银铃姑姑白死了。”
明玉只看着他,载德解释道:“今日找妹妹来,一是为了谢谢妹妹当日的救命之恩,二是求妹妹索性救人救到底,我们娘俩两条命如今都在妹妹手心里攥着呢。”
明玉道:“谁要你们的命谁要去,我却不稀罕,如何在我手心里攥着。”
载德道:“妹妹若不伸手拉我们一把,我们自然就没命了,可不是在你手心里攥着不成?”又说道,“我也不求妹妹做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情,只要妹妹帮忙在贵妃娘娘面前说项说项便成。”
明玉冷笑道:“这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贵妃娘娘如何能听我一个小孩子家的话,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成。”
载德着急道:“妹妹听我解释便知,这事并不只是我娘生病这么简单。如今这宫里上下都说,皇帝手里有一份所有有资格承嗣的宗室血亲子弟的名单,而我居然也在那名单上,又有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皇帝晚上做噩梦说梦话,梦里面说对不起我父亲,要将皇位还给我。不知是哪些丧良心的狗奴才,说出这种话来,可不是要置我于死地么。”
“前段时日,我发现有人在我的茶水里下毒,幸而我从不喝宫里别人给我准备的茶水,这才逃过一劫。如今,我娘又突然病了,这病来的蹊跷,我娘虽然身体不好,却一向没有大病的,必定也是有人下毒的结果。如果我还不有所行动,我和我娘,不就成为这宫里面枉死的众多冤魂之一了吗?我不甘心,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出过宫,看过外面的世界。假若就这么死了,叫我如何甘心?”载德眼里燃烧起了熊熊的不甘的火焰。
明玉皱眉,原来局势竟如此复杂,她原是想简单了。
载德又道:“你应该清楚,王皇后一系对皇位觊觎已久,他们已经公开表示支持韩王的儿子载樾登上皇位,其他任何人对此有威胁的都会在他们清除之列。如今能和他们抗衡的只有符贵妃一派了,其实贵妃娘娘心里也应该明白,王皇后要清除的东西,对她们来说便是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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