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说秋月白是在天明之前主动要求以身试药,我最后一次见她是他们用特殊电流铁笼抓住高城时,也就是说在那之后她就上这来了。所以,我心中穆的一紧,凝定老者问:“是否她身上用的药也用在了高城身上”
老者讳莫如深地看着我,并不急着开口,等到我眉宇蹙起难抑焦躁时才听他缓缓道:“发现这个人的玄机也是一次偶然机会。这地方从外到里的布设,除去天然屏障还有人为施阵,可就在十年前,居然被个毛头小子闯进来了。当时老夫还没回来这里,等我闻讯赶来时,这小子虽将这搅得天翻地覆,但也总算给擒住了。”
听到此处,虽然明知高城并没有事,还是心口揪紧屏住呼吸。老者顿了顿后又道:“当时老夫就看他骨骼奇特,身体机能异于常人,尤其是他在疼痛抵达一定程度时眸光会变红。当时都以为他已是砧板上的鱼,不能有作为了,哪想就在老夫想对他做一次彻底检查时,突然他凭空消失了。”
我想到了徐江伦寄给我看的那个u盘里的视频,记得后来徐江伦曾说过那视频是他在组织内部发现的。所以老者这时说的这些,应该就是那了。高城会凭空消失我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既然十年前就有能力闯进来,自然凭他那心智就能逃出生天。
原来他曾经到过这里,若非他被秋月白施药心智不全,这次我们也不会如此被动。等一下,刚才老者说他身体机能异于常人,在疼痛抵达一定程度时眸光就变红怎么可能急问出声:“他眼睛会变红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的药”
老者笑了“你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药物只是对他起到一个激发潜能的助效,真正的根源在于他自己。”我抬首指秋月白“那她的眼睛为什么是红的”
“因为抽了一管他的血注入了她身体里,所以她才能以身试药。”
我不说话了,狠狠瞪着老者,在知道他说得是事实的同时,我想到那些个似梦非梦的影像。假如我画的是自己的影,在高城16岁到18岁之间曾遇见过他,这件事是真的,那么我见到他的第一面,他的眼睛就是红的。然后十年前,当是在那之后,他已经从心理阴影期间走出,恢复了神智然后将那两年尘封入记忆深处。所以从时间点上来看,老者并没有撒谎。
但我想不通,眼睛会变红虽然也少见,但还不至于到百年难得一遇这地步吧,何以老者要将高城设定为目标想到一事,我又抬头看了眼秋月白,问:“是在那之后,你就安排她去接近高城,将人安插到他身边去的吗”
老者诡异一笑,摇摇头,我正要蹙眉疑惑,他道:“不是她,是她们。”
我怔了下,立即领悟过来意思,吃惊地去看老妪,从她脸上只读出:果然。顿时明白为何高城能对秋月白暗中提防留一手了,以他对行为与细节的敏锐捕捉能力,哪怕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姐妹,也逃不过他的眼。
想想也是,要打入进高城身边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然而她们姐妹身染那衰竭怪疾,势必得半年换一次人才不露破绽。恐怕高城早察觉出了端倪,一直暗藏心思假装不知,直到那次地下城秋月白假死,才对落景寒暗中警醒。
可我仍有不明白,直接询疑而问:“一年多前在师大地下城,她假死是与徐江伦演的一场戏吗”老者再次摇头:“自几十年前与阎老九合作起,他在明,老夫在暗,分设几地全都独立管理,从上到下各个层次归各个层次,每一条线都有可能被查,但任何一条线都不至于影响全局。只可惜阎老九太过冲动,被一尊白玉观音像引去了昆仑死亡谷再没回来。”
他的意思我大约明白了,就是说哪怕徐江伦与秋月白都是这组织的核心人员,但他们因为身处境地不同,其实都不知道对方身份。再加上当时表面秋月白是高城的人,而徐江伦又在警察中卧底,所以即使他们源于同处,也是不识对方身份。
到了这处,有些事已经明朗,有些事却仍沉坠迷雾,就好比“你到底要对高城作什么”这个疑问是肚腹内潜存已久的,也是我最想得到答案的。
老者这时也抬起了头去看秋月白,应该说是盯着她那双红眼,脸上出兴奋:“你觉得蝙蝠是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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