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strong>原来是这样,黛玉猛地明白过来, 她苦笑着说:“原来我们是给人家当枪使呢。大概是老太太和二舅母为了二哥哥的婚事, 叫她为难了, 凤姐姐这是——”黛玉万般滋味都上心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湘云和宝钗不管如何当初和黛玉也算是有些缘分, 黛玉在贾家的时候虽然也是和湘云拌嘴,带着比较和敌意看对方, 时不时地拿着对方短处开心取笑。但是那些小纷争很快就过去了,黛玉对湘云还是当成了朋友看。她喜欢湘云高谈阔论,心无挂碍的性子,湘云也是心无城府,常常是刚吵嘴, 一转脸就忘了。她们该说笑还是说笑。
只没想到一切都变了,那些话传出去,未尝只有薛家的功劳, 凤姐大概内心深处也不喜欢湘云嫁给宝玉。或者凤姐无所谓谁嫁给宝玉, 她只想发泄心里的不满。贾琏和凤姐的不满,黛玉从各种听到的风言风语和贾家现在的情形, 多少能猜出来点。贾母对凤姐很是疼爱,没想到凤姐一转脸这样对湘云。看样子什么孝顺,都是假的。
更叫黛玉想不到的是宝钗,薛家和王夫人,在黛玉看来薛姨妈是个极慈爱,喜欢惯着孩子的人。她对那个孩子都是特别疼爱,薛姨妈会搂着宝玉叫我的儿,会关心三春,会搂着黛玉,拿着她当成亲生的女儿一样拥抱着。黛玉甚至觉得被母亲抱着的滋味大概就是这样的。
谁知,黛玉不敢想下去了。看着黛玉脸色变了,顾直安慰的把她搂进怀里:“你也不用这样,整件事里面没有谁是真正的无辜。上位者不能赏罚分明,尽心办事的不能得到相应的奖赏,日久了就会心生不平。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不是谁能做到的。薛家需要个靠山,宝玉长得不错,家世更好。而且薛家和你二舅母的关系也亲近,薛姨妈孤儿寡母的,最需要的是什么?”
黛玉听着顾直的话,沉默半晌,长叹一声:“情非得已,便是能伤害别人的借口吗。”顾直安慰的吻着黛玉的秀发:“好了,只要问心无愧就是了。我找个机会去和史鼐说一声。”黛玉靠在顾直的怀里,耳边就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忽然幽幽的问:“若是有朝一日,你也是情非得已,会不会舍弃了我和孩子?”
“胡说什么呢,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相守一生。有人连夜赶科场,有人辞官归故里。你选了什么,决定你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荣华富贵过眼烟云,却有无数人折腰。我早就看透了,现在我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尽一份力量为百姓,求得问心无愧罢了。这几天冷得很,我叫他们预备了热热的锅子,有人送来了新鲜的野鸡,咱们尝尝看,这个专门吃松子的野鸡是个什么滋味。”说着顾直叫饿了,赶着开饭。
东宫,顾直老远见着史鼐一身风雪的过啦,忙着笑着招手请他进来坐下喝茶烤火。史鼐是个小心谨慎,老实的人,见着顾直相邀自然是欢喜,外面下着漫天大雪,屋子里面烧着热热的炭火,顾直把小内侍们都打发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顾直和史鼐。
史鼐刚调过来负责东宫戍卫,顾直则是管着东宫一切文书,晚上史鼐值夜累了,经常去顾直那边坐着歇一歇。因此两个人也就慢慢地熟悉起来,顾直推了图面前的茶杯:“史大人尝尝看,这是暹罗进献上来的茶。”
史鼐看着杯子里的茶,忽然叹息一声:“这个茶不错吗,可惜我么那个口福。”顾直有些惊讶的问:“这是怎么个缘故?”
史鼐唉声叹气的和顾直说自己在吃药,大夫说了吃药的时候不能喝茶。因此他就,么口福了。在灯光下顾直才发现史鼐的脸上红彤彤的,嘴角上全是一个个颜色紫红的水泡。顾直忍不住笑着说:“前天几个小太监吃多了鹿肉,发了火毒,怎么史大人也贪嘴了。”前几天靖王出去射猎,打了不少的野味来,献给太子一些鹿和野鸡什么的。
太子就把那些猎物给分了,东宫上下饱吃一顿。史鼐怎么也是大家出身,怎么就也跟着那些小太监一样贪嘴了。史鼐苦笑着说:“我那里是贪嘴,现在就是珍馐美味摆在眼前,我也没心思了。不瞒着先生,我这是为了家里的事情烦心呢。”
顾直摆手制止了史鼐接着说下去:“我闲着喜欢研究下周易之术,今天晚上闲着也是闲,我给大人起一卦,算算你的心事可好。”说着顾直拿了纸笔推到了史鼐面前,史鼐砸上面信手写了个国字。
“这个字,外面是围墙,看样子大人的烦心事是内宅家务事。”顾直一本正经的信口胡说,史鼐却是心里一动,他赶紧盯着顾直说:“先生有什么高见,尽管直说,还请不要隐瞒。”顾直一笑,也不理会史鼐的激动,而是接着装模作样的解字:“里面是个或字,应该是应在了言语口舌上。我最近也听了些风言风语,其实人生在世,不如意事之□□,干什么要那样在意别人的话呢。别人背后说我如何,我就拿着做耳边风。”
史鼐虽然胆小老实,可是他却不傻,顾直的话话里有话,他能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史鼐干脆和顾直抱怨起来:“我二哥来信把我责备一顿,先生不知道我二嫂的性格,她虽然出身书香门第仕宦之家,可是他们家却是恪守勤俭。她一向如此,她没出嫁的时候也是自己在娘家亲自操持井臼。因此她来了我家也是这般。她自己亲生的女儿也是一样的做针线。那些闲话已经传到了二哥耳朵里,想着二嫂心里不舒服。二哥也是一肚子的闷气,才写信和我发牢骚。二哥的意思是叫我接了侄女来,可是我是个面子上最抹不开的。到时候,别是那边老太太不肯叫她跟着我回来,反而是办了坏事。”
史家也是大族,史鼎现在又升官了,史家在京城亲友众多,怕是湘云抱怨叔婶刻薄的话早就传到了史鼎和史鼐的耳朵了。对了,上次黛玉去贾家,说是湘云请客,可是一应的东西全是宝钗帮着湘云预备的。湘云跟着叔叔婶子过日子,被贾母接了去住几天。湘云出来请贾母等吃酒也是个礼貌,意思是史家感谢贾家的招待,我家姑娘来给你们添麻烦了的。
这本来无可厚非,可是湘云的螃蟹宴全是宝钗帮着预备的,那不是说史家是个不知礼的,连着表面文章都不做了,湘云来贾家请客还要八竿子打不着的薛家出钱!好么,刻薄兄长的遗孤,不讲礼数的帽子眼看着要扣上了史家的头上。
史鼐跟着顾直抱怨起来:“侄女不懂事,她没个心机,从小也不在二嫂子跟前长的,当时,大哥大嫂的事情出来,全家上下正没个主心骨,多亏了那边老太太出来帮着料理。她说心疼孩子小,就带过去养着,二嫂子可能也是有些不大方,也就随着老太太的意思了。一转眼养了那么大送回来,性格习惯都和家里不一样了。谁知现在还闹成这样,我二哥和二嫂子是最看重脸面的。”史鼐和顾直抱怨起来,顾直从史鼐的态度里面看出来不少的门道,
当年湘云的父母出事,史鼎和史鼐怕是没少捞钱,要知道那个时候史鼎刚成亲,史鼐则是还跟着大哥生活。湘云成了孤儿,湘云父亲的爵位被史鼎承袭,史鼐则是闷声发大财,这里面多少的□□,贾母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如何史鼐这样害怕贾母?这件事里面没有无辜的人,最倒霉的便是湘云了。从她成了孤儿的那一天,就成了别人手上的筹码了。
不过这些和顾直没多少关系,他对着史鼐表示:“大人也知道我和那边的关系。昨天拙荆听了些闲话,伤心了半天。她说当初在那边的时候和令侄女也是情同姐妹,不忍心看着她被小人诟病。”顾直把那些闲话和史鼐适当的透露了一点。
“我是个局外人,也不知道你们两家的事情,不过看那边老太太的意思,仿佛是你们两家有了儿女亲家的约定不成?要是那样也是好事一件,他们家的宝玉不错,长得一表人才,还中了举人。既然两情相悦不如就成其好事。”顾直试探着史鼐的意思。
谁知史鼐却是立刻澄清起来:“这个事情不妥,当初叫侄女去那边也是权宜之计,现在她长大了自然是为她选个合适人家。那边那样显赫,我们担心高攀不上。当年我们两家也是门当户对,可惜时移世易,史家早就没了以前的光景了。我和二哥也不能看着姑娘嫁过去受委屈。不可,不合适!”其实史鼐和史鼎还有另一层顾忌,当年为了省事,他们叫贾母养着湘云,已经有人说史家的兄弟两个想推掉湘云这个累赘了。
要是湘云真的嫁到贾家,当年的传言岂不是就被证实了。史鼎和史鼐霸占了哥哥的一切,还把兄长唯一的孩子随便嫁掉了。
“既然是没有做亲的意思,那就干脆接了令侄女回家就是了,在那边虽然好,可是到底是在人家家里。”顾直催着史鼐接了湘云回家去。谁知史鼐一脸为难的说:“我和二哥都拗不过老太太,我们到底是做晚辈的,有些话不好说。”
看着史鼐吞吞吐吐的样子,顾直更确信史家兄弟有把柄被贾母捏着呢。要不然贾母也不敢说接了湘云来,就能接过来住在贾家。
“这个好办,令侄女已经是及笄之年,既然你们做叔叔的不想和贾家攀亲,就要给她选个不错的人家。那般老太太是最通情达理的,她看着男方很好,还能说什么。”顾直没等着史鼐说话,紧盯着史鼐的眼睛:“开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