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为百官在家里急得坐立不安,小厮们进进出出,说不到几句话就又被打发出去继续打听消息。直到酉时过半,本以为这婚事是作罢了,刚想把心落了地陪夫人用晚膳,宁王府的人却突然传来了消息——将军与宁王已准备行礼,等着诸位大人前去观礼呢!
急急忙忙赶了去,却驻足在闻香阁门口不敢再往前一步。小小的闻香阁门口停了各色各式的轿子,同朝的官员面面相觑,都是犹豫再三不知所措。
真要在****里拜堂?
这、这简直——
太常寺卿摇头叹息,“唉……真是荒唐!”
顾清翎在厅内张望着外面的动静,不禁笑道:“他们都围在外面做什么?”
纯钧往外瞥了一眼,笑,“将军忘了,圣上曾定律法,凡在朝官员进出烟花之地者,杖责五十。”
“是,我真把这条律例给忘了。”说着,她转身对身后随行的官员笑了笑,“那诸位不是为了我一时任性要受五十杖责了?”
有几位文官瞬间脸色就白了,低头支支吾吾终是不敢多说一句话。
清翎招了招手,叫来了闻香阁的妈妈,“喏,看到没?外面这都是皇上面前当宠的官员,难得的贵客。让你的姑娘们出去把他们哄进来,哄不进来,那可就是你的姑娘没本事了。”
纯钧几乎是对她刮目相看了,“王妃太乱来了。”
“哈……”清翎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从二楼上款款而下的姑娘们,“这里有美酒、有佳肴、有暖床、有女人,更可以拿我和王爷做挡箭牌,你当他们真不想进来?”
纯钧听了,往自家主子那扫了一眼,“这话……”
“十年军营里厮混,早忘了自己是个女人,我还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可端?”清翎也往宁王那看了看,见他低着头捧着茶,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她的话,好像是扯了唇淡淡笑了笑。
清翎这一眼,便不自觉停下了目光。
凭心论,宁王真是个将淡漠刻在了骨子里的人。他一袭黑衣的坐在那,仿佛隔了一层屏障,他自饮他的茶,再怎样的喧嚣都是与他无关的。
可他真是清翎见过的男人里最好看的。极锐的眉,眉下的那双眼隐着复杂的情绪却不流露分毫,像是倒映在寒潭里的夜色,隔着天水的距离,恍若虚幻。薄唇微微抿着,但一点弧度,就似乎把天下都睥睨了三分。偏偏他的张狂都是收敛着,时刻都散发着一种令人觉得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清翎往纯钧那凑了凑,低声说,“我说,你家爷生得真好看。”
纯钧“啪”的展了手里的扇子,掩了唇笑意更盛,“我家爷,再好看也是你的男人。”
承影却一副不满的表情,冷冷哼了两声,极不待见宁王的样子,“将军,宁王刚才还下手要杀你,转眼你就夸他。”
“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么些年了,能让我心存三分畏惧的男人,他还是第一个。”顾清翎话里是真有称许,一双眼往宁王那瞥了又瞥,字字清晰,“此等风华,当世无双。”
正说着,宁王搁了茶,站起身。
就这么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围在厅外低语议论的官员们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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