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我全清楚了,阴阳大师别样不怕,就怕火;凡是有火功的人跟阴阳大师打肯定要吃亏。
尹妮急得在仙房走来走去,几次差点踩在五彩角蟒身上:“仙师不是在空神姨身边吗?怎么会喊师傅去助战?”
是呀!师傅刚和空神姨结婚,她又不让师傅去探测时空隧道,按理应该在家。
蟑螂女的话,让我不敢相信:“空神姨真的让师傅去探测时空隧道了?”
尹妮心慌意乱,比看她父母还着急,大声制止:“别问了,赶快走吧!一去不就知道了?”
蟑螂女一转身,展开鹰翅飞走。我和尹妮紧跟在后;引蛇女把五彩角蟒围在脖子上隐身跟着。
我们直接来到阴阳大师的小屋;里面挤满了人;有空神姨、琴琴、敏敏等。空神姨见我和尹妮也不说话,站在一边。
我走到阴阳大师床前,只能看看,不敢用手为他把脉。
尹妮一着急,喊出颤抖的哭声:“师傅,我来看你了!”
阴阳大师侧睡,一点动静木有,也看不见脸色。
在场的人都被尹妮的哭声感染,尤其琴琴、敏敏也跟着哭。
阴眼大师的再次倒下,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鹰山鹰人铲除,附近没有人烟;怎么又冒出一个云山掌门人来?
尹妮灰常着急,吓出一身冷汗;大家都知道,没有解药,无法救师傅的命。
她喊半天不见师傅动,怀疑是不是仙逝了?轻轻将师傅的身体翻过来仔细看:在油灯光线下,脸白嘴青,双眼呆滞,像死人一般。
我的速度飞快,转身飞出门去,直升空中,什么也不顾,朝天大声喊:还是老套路,很长时间,不见师傅现身。
尹妮,琴琴和敏敏来到我身边,跟着哭喊一阵。
空神姨没上来,站在小院门口抬头望,好像与她无关;一干随从站在她身边。
我们都知道阴阳大师是为她受伤的,一个寄身人家的人,难道是为人家垫背的吗?我心里很不平,灰常囧闷。
小屋传来巩巩憨声憨气的哭喊:“师傅,师傅呀!”
看来阴阳大师不行了,把我们吓坏了,立即飞进小屋,落在床前:阴阳大师的头软软耷拉着,看样子死了。
尹妮、琴琴和敏敏忍不住,猛扑在阴阳大师的被子上号啕大哭:“师傅呀!师傅,你醒醒,醒醒呀......“ 四人哭声交织一起,让人越听越蓝瘦。
不是男默女泪吗?我坚强地忍着,还是没忍住,终于跟着大哭起来。
师傅在小屋现身,一路劳途奔波,风尘扑扑,流着大汗,一秒钟不敢休息,直接到床边看望。
我们的哭声止住,都渴望仙师有个好的说法;这一忙,忘记了引蛇女,不知她到什么地方去了?
仙师是老司机了,第一句话就是问:“怎么了?”
这里最有发言权的是空神姨,她了解的情况比蟑螂女祥细;把事情经过全部说一遍。
我们听完,跟蟑螂女说的大同小异;空神姨不说实话,隐瞒了许多对自己不利的因素;这些因素是什么呢?
师傅用手为阴阳大师把脉一分钟,自言自语说:”快不行了:用仙法为他搏击心脏,只能暂时延缓死亡时间。“
对搏击心脏,我第一次听说;很奇怪。难道心脏还能搏击吗?不过更让我关心的是:如何才能拯救阴阳大师?
还是老套路,解铃还须系铃人;师傅说的话,要让大家听: “既是火毒烧伤,就必须找到用火的毒人。”
我的想法非常简单,用不着拐弯抹角: “师傅,应该用仙法搜索火毒解药?否则,阴阳大师就......”
外面的天渐渐黑下来,刮着摄魂阴风,仿佛从中伸出一只手,欲把阴阳大师的魂索走。
师傅一听,什么也没考虑,飞出门去,一步跨百米,拂尘一挥,仙法打开,闪出仙波,向云山飞去,转一圈弹回。
我和尹妮在小屋实在呆不下去,跟着来到师傅面前,问:“怎么样?”
“阻力太大。”师傅碰到这种情况属于正常,一直困惑不解,挺囧迫,再做一次毫无意义。
师傅飞回阴阳大师小屋;我和尹妮紧跟着;里面黑乎乎的,油灯光线很暗?
我过惯了有仙灯的生活,这种黑暗对我很敏感:“师傅,干吗不给明珠院安装仙灯?”
师傅一直探测时空隧道,出入昼夜,习以为常,如不提醒,永远也想不起来。
一挥拂尘,“呼啊!”一声怪叫;整个明珠院安装上了仙灯,一下亮了几百倍,远远传来院里的欢呼声:“太好了!太神奇了!我们有亮了!”
空神姨脸上笑成一朵花;心里比谁都明白,从此以后,整个明珠山将要从黑暗中解放出来,这是仙师的一大功劳,一年算下来,油灯省下的菜油,能够多少人吃?空神姨来到阴阳大师床前,仔细观察阴阳大师的脸,以便在师傅面前表现一下。
师傅处理这种事,一般用拂尘轻飘一下就可以了。
阴阳大师的脸,一瞬间变正常;眼皮动一动,睁开双眼醒过来。
尹妮、琴琴和敏敏目不转睛地盯着。
阴阳大师似乎好了;脸上有了喜色,只是注视着周围的人不说话。
按道理,阴阳大师一醒,就要问这问那才对,可他什么也没做。
我始终感觉有问题,心里疙疙瘩瘩地问:“大师,怎么样?”
问题出来了;阴阳大师嘴动半天,断断续续冒出零乱的声音:
“我,我,我快不行了;巩巩,琴琴和敏敏就交给你了!”
大家都在悄悄地哭,蒙着嘴,不让声音哭出来。
阴阳大师的话我懂,这是遗言;他一死;空神姨不会让琴琴、敏敏和巩巩呆下去。
蟑螂女对身边这位一日为夫的死老头,木有一点感情,只是围着床前转来转去;看不到她的绿眼里有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