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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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裴珩在我的体内攻城掠地，发泄着他的愤怒，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我是无辜的，他都有借口折腾我，可是既然他不信我会克他，为什么又要在朝堂上说我会生下妖胎？

    我的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胸膛，“皇上，既然你恨透了臣妾，臣妾便会离你远远的，不会污了你的眼睛，你，放过臣妾吧。”

    我想过让年沐月死，可是却不忍心伤害他，或许我死了心，但真的要他的命，我做不到。

    苏裴珩的汗水顺着墨发滴落到我的颈部，他的手死死地按着我的肩头，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扯落下来，“年城雪，朕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不要忘了你还欠朕和月儿的。”

    我闭上眼睛，就看到血淋淋的画面，那是我死去的孩儿，不由得一阵痛心，不想再多说一句，我失去再多，在他的眼里，我都有偿不尽的罪。

    我以为苏裴珩这一次走了会很久不见人，可三天后他又来了，一进门就把我按在床上，“你不是说你是妖妇么？昨日南方水利崩塌，今晨有将军意图谋反，是不是你克了当朝的命数？”

    我冤枉不已，果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管我说什么，苏裴珩都听不进去，再一次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年城雪，你这样的妖妇，就应该由朕来治治。”

    他一番折腾下来，我的骨头像散了架，整个人瘫在床上，我知道他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过我，可是我不愿这样没有尊严地被他蹂躏下去，我颤着手，拉住他的袖子，带着一丝哀求说，“在皇上的眼里，所有的错，他人的错，命运的错，都是臣妾的错，既然如此，臣妾便是极为不详之人，皇上为了要臣妾偿罪，是连这些劫数动荡都不顾了么？万一，万一……”

    苏裴珩仿佛被我戳穿了什么心思，眸子倏而冷寒，“年城雪，你的话太多了，朕要如何做，你都没有资格过问。”

    是，我不该问，我不过是一个弃妇，能活着已经是大幸，所以我应该忍气吞声地接受一切不公吗？

    他要离开，我看着他，微微勾起嘴角，“皇上从未在臣妾这儿留夜，臣妾斗胆，不知皇上可愿意垂怜臣妾一次。”

    我什么都不关心了，不乞求爱，不期望一丝关怀，我要他留下，不过是为了刺激年沐月。

    可是，他终究连我的这个心愿也嘲讽，“朕夜间只会陪在皇后的身边，朕的心，只属于皇后，雪嫔啊，你是宫中第一个要求朕留夜的妃嫔，看来你的心思果然无所忌惮。”

    原来，他不留夜，已经成为一个潜在的规矩，我若得到年沐月的盛宠，也不枉此生，不罕来世了。

    “是臣妾逾规。”我的心荒凉至极，却只是淡淡一笑，苏裴珩拂袖而去，他对年沐月的爱，怎能容人有一丝亵渎？

    “娘娘，奴婢为你熬了药，补补身子。”星儿把我扶起来，她已经习惯苏裴珩对我的摧残，所以苏裴珩来了，她都会去熬药备着，让我早一点缓过来。

    我喝了药，又躺到了第二天，等起来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原来是下雪了。

    我看着纷舞落下的雪花，忍不住伸手，让几片落在掌心，冰凉的感觉直钻到心底，可是都不如我的心凉，比起人心，雪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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