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好像被老婆捉奸在床的老公呢!”其实,她刚刚只是跟嘉芝互道晚安而已,其余的都是她自己乱掰的。
呵呵,她刚刚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呢!
今天,欧嘉芝起了个大早,整理好一切之后,便一如往常的出门了。
她开着车,先到starbucks买了一杯焦糖玛琪朵跟一份蓝莓乳酪蛋糕,接着再绕到凌晨就开张的花市,买了一大束玛格丽特。
每年,在妈妈忌日的当天,她总是一个人重复着一样的行程,在八点前抵达墓园。
因为妈妈是在那天的早上八点去世的,所以,她相信,只有在那个时间,妈妈才会听见她说的话。
但今年,出了点小差错,她的车竟然在半路抛锚了!偏偏手机放在家里充电,也忘了带出门了。
“可恶!”
在试了几次仍无法发动车子后,欧嘉芝终于举白旗认输了,对付像车子这种庞然大机械,她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将必要的东西拿一拿,准备拦计程车。
一辆一辆的计程车过去,上面不是有乘客,就是司机先生准备交班不载人了,再不然,就是嫌她要去的距离短了些,拒载。
气死她了!现在哪像有经济不景气的样子?计程车司机个个都这么大牌,全都跩个二五八万似。
“算了,反正用走的也可以到。”欧嘉芝重新将袋子背好,一手捧着花,一手拿着早餐,开始向前走去。
奔仲旸挑了挑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怎么一大早就有个长得跟欧嘉芝一模一样的女人拿花走在路上。
她这么有闲情逸致?一抹微笑跃上了他的唇角。
“靠边停车。”他吩咐司机。最近熬夜工作的他,不想浪费体力开车,于是这阵子便请司机代劳。
车子停下,他在离她不远处下车。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
罢才那辆宾士车闪着方向灯要靠边停时,欧嘉芝就有预感会碰到熟人,宾果,果然被她猜对了。
穿着铁灰色西装、抹上发油的他,果然像个大企业家,难怪会取gordon这种活像是大企业家的英文名字。
“在散步?”当两人距离拉近成一平行线时,辜仲旸开口调侃她。
“要你管!”她已经一肚子火了,他还火上加油,她的口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拿着花跟早餐?”他笑了。
“我喜欢!”瞪了他一眼,欧嘉芝继续走着,这个讨厌鬼的劣根性真重,老爱取笑她。
奔仲旸跟上去与她并肩走,且示意司机别跟。
“车子坏了?”他拉住她,两个人面对面,不同于刚刚开玩笑的脸,他换上了一张很认真的表情。
“废话!”难道他真的以为她这么有闲情逸致在散步?
“别走了,搭我的车过去吧。”他从她手中拿过花束跟早餐,现在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太阳的威力已经开始发作了。
“你不赶着上班?”她很好奇。
仲柔说过她哥一向很忙,是个超级大工作狂,对别人来说早上七点半还早,但对他而言,已经算是晚的了。
“现在时间还早。”原本今天早上九点有个主管会议,他想早点到公司看资料的。
但为了她,他可以舍弃掉看资料的时间。
“上车吧。”
奔仲旸早已示意司机将车子开过来,他把花束跟早餐交给已在一旁等候他们的司机,然后用空出来的手替欧嘉芝开门。
这是他从未在其他女人面前展现过的温柔与体贴。
被他诚恳认真的神情打动,欧嘉芝坐进了他的车,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蠢蠢欲动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明明不想有更多的牵扯,却偏偏总这么巧,走到哪都能遇见他!
“开车。”辜仲旸从另一边上车后,随即吩咐司机。
“麻烦在第二个路口时右转。”欧嘉芝补充道。
印象中,那里除了一片私人拥有的树林之外,并没有什么店面。“你去那里做什么?”
听见他的问题,欧嘉芝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开口回道。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我要去看她。”
“你要不要先走?我待会可以自己搭计程车回去。”她下车时见他也跟着下车,讶异地问他。
“不用,我陪你。”
这一刻,就算有天大的事要他处理,他都只想待在她身边。
当欧嘉芝默默地将那束玛格丽特放在刻有她妈妈名字的十字架前时,辜仲旸不发一语安静地站在一旁陪着她。
把该对妈妈说的话都说完后,欧嘉芝一转身,便对上辜仲旸那张凝重的脸,突然,她觉得他好可爱喔。
今天明明是她妈妈的忌日,但他看起来却比自己还要哀伤难过,真是个“怪脚”
“要不要一起吃早餐?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她拿起手上那袋发出香味的早餐,笑着问他。
看她突然笑得那么开心,辜仲旸也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妈呀,他刚刚那个笑容,真是该死的帅!欧嘉芝脸红了,头皮也跟着发麻,心跳也急遽加速。
莫非自己中邪了?
“那还等什么?”他看她没动静,便出声催促道。
“喔、喔,跟我走吧。”被辜仲旸这么一催,欧嘉芝赶紧拿好自己的东西,带着他往另一边的树林走去。
这种感觉,就跟那天她带gordon来这里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上次跟gordon来时,她的心跳可没现在这么快。
一样的黄金风铃木、一样的长椅,上次跟这次,隔了整整半年了。
“坐吧。”
欧嘉芝率先在长椅上坐下。外公知道她常来,所以总是把这里的一切打理得很干净。
“焦糖玛琪朵跟蓝莓乳酪蛋糕,随你选一样。”为了感谢他,欧嘉芝愿意把自己的最爱分一半给他。
“你吃就好,我已经吃过早餐了。”他婉拒,因为他担心他拿走了任何一份,都会让她吃不饱。
“你好像常来这里?”望着头顶的那棵大树,辜仲旸突然觉得好熟悉,仿佛自己不久前也曾来过这里。
“这里是我最爱来的地方,尤其是每年的二月。”
“每年的二月?”他不解地望向她。
“每年的二月,这棵树会开出黄色、形状像风铃一样的花朵,当花被风吹落时,会像下起黄色的雪。”
欧嘉芝微微抬起头,闭上眼,想像着它挂满黄色风铃的模样,那一整片的金黄,一直是她心里的牵挂。
而gordon是唯一一个,把她的牵挂带回家送她的人。
如今,这段回忆却只能孤零零地收在她心里,以前的gordon,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自觉地,她的眼角渗出了思念的泪水。
好可恶!她思念的男人就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但他却不再记得她了。
是不是在他的心里,她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才会把她给忘了?
“为什么哭?”发现她的泪水,辜仲旸感到一阵揪心。
“没事,我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欧嘉芝赶紧把眼泪擦掉,才一擦,又冒了出来。
曾经,她告诉过自己,一次又一次重复地告诉自己,她不在乎,她不在乎的!
但,如果真的不在乎,为什么她会流泪不止?
“别哭了!”终于,辜仲旸忍不住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她的眼泪让他感到心慌。
究竟是什么事让她流眼泪呢?是有什么人欺负她了吗?是个她重视到能为对方哭的人吗?
一想到此,辜仲旸首次有种嫉妒到想揍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