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月立刻在他怀里转过身,警戒地望着带人追来
的金明,不自觉地靠进他怀里。
她出于下意识的信赖举动,让白亦焯怒火顿时消失大半。
“金明,出门带这么多人,你是想在这里闹事吗?”
“白亦焯,你命还真大。”一见来人,金明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的命的确很大,但是你有没有这么大的命,我就不知道了。”白亦焯冷笑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来人,上!”
这话一出,钱帮的人全部一起出手。
白亦焯将苗还月推到身后,然后独自应付七、八个人的围攻,身上毒患治愈后,白亦焯再也无所禁忌,把围攻上来的人当成沙包兼出气包打,三两下就让钱帮的人全部挂彩。
见情况不对,金明立刻绕到后方,迅速擒拿苗还月。
苗还月一直注意白亦焯的情况,突来的攻击让她措手不及,只能反射性的抽出怀里的银针刺下去。
“啊!”金明吃痛立刻缩回手。
发现苗还月被攻击的白亦焯,好不容易发泄了一点的怒火立刻又狂烧起来,纵身跃出那七人攻击的范围,飞掠到金明面前,一记飞踢就将他给踢飞出去。
“啊”金明又发出一声痛叫,他的手下纷纷忙著接住自家少主。
砰地一声,全部的人跌成一团,金明痛得一手捂住胸口,狼狈地爬起来。
“白白亦焯”他甫开口,白亦焯已经到他面前,擒压下他的手臂,他忍不住痛叫:“哇啊!轻、轻一点”
“轻一点?”白亦焯撇唇冷笑,擒住他的手腕再一使劲。
“哇!不要、不要轻了”金明痛得哀哀叫。
“不要轻一点?那就重”他话还没说完,金明便急著大叫。
“不要、不要重一点,我都不要啊”金明狼狈地大叫,完全看不出刚刚嚣张的模样。“白亦焯,请你请你高抬贵手”
“我何必听你的?”白亦焯冷笑问道。
反折的手臂被白亦焯制得牢牢的,他只要稍稍一用力,金明的手臂就会立刻被折断。
“我是我不对我、我我向你道歉你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金明痛得冷汗直流,不得不低声下气求饶。
“你得罪的人不只是我。”他略一使劲。
“啊轻点轻点”金明再度痛叫,抬起头瞥见苗还月的身影,他立刻懂了。“姑、姑娘对不起,是我和手下太无礼,惊吓到你,请你原谅我们的冒犯”
苗还月看向白亦焯。
“你要原谅他吗?还是要我再整治他?”白亦焯问道。
“这样就好了。”再整治下去,金明那条胳臂就真的断了。
“金明,杭州是个有法治的地方,不是任何人可以随便撒野的,你们钱帮要来这里做生意我不反对,更不会阻止,但是”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你来这里,是想挑衅我金绣庄,那么,你最好先衡量自己有多少力量,考虑你是不是承担得起后果。”
冷哼了声,白亦焯放开他,钱帮的人赶紧上前扶住主子。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如果再有下回,你就准备当个独臂人,滚!”
“白亦焯,你”金明还想撂话以扳回颜面。
“嗯?”白亦焯冷冷瞪著他“你想现在就断臂吗?”
金明脸色一白“我们我们走!”
听见主子下令,钱帮众人连忙互相扶著快快离开。
白亦焯大步走到苗还月面前,一言不发的瞪著她。
“你怎么来了?”真神奇,还正好救了她呢。
“你这个笨女人!”他猛一咬牙,再也忍不住的低声闷吼。苗还月眨眨眼,然后睁大双眸。
“你骂我。”
白亦焯眼神一凝,意识到这不是个吵架的好地方,立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可、可是我”
“不准说不!”他拉著人就走。
“但是小电”
白亦焯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那匹红鬃烈马,只吐出五个字:“自己跟回来。”
人眼对马眼,小电还坚持了好一会儿,才低嘶了声,缓步走到他们身边。
这还差不多。白亦焯转回身,继续拽著她往金绣庄的方向走。
一回到金绣庄,所有下人看见白亦焯铁青的脸,纷纷自动闪避,连寿伯都聪明得闭上嘴,主动将小电牵回后院的马房里,让他们一路顺利回到书房。
进书房,门关上,苗还月被粗鲁地塞进一张椅子里。
白亦焯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瞪著她。
呃,他的眼神真吓人,有必要这样吗?苗还月想了想,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啊,所以不用心虚。
“你不坐下吗?”虽说自己不用心虚,可是被两只冒火的眼瞪视著,还真是让人很难不心虚。
白亦焯还是瞪著她,眼里的怒火更旺了。
“呃,谢谢你刚刚救了我。”苗还月努力找话题。“可是你不应该救我的,因为这样我又欠你人情”
“谁要你欠人情!”他终于吼出声。“马上把‘人情’这件事给我忘记!”
“可是”
“没有可是!”她还敢说?
“但是”
“闭嘴!”他怒吼。苗还月咬著下唇,默默地瞅著他,脸上没有被凶的恼怒,只有一点点委屈和不解。
她这副模样让白亦焯顿时有些心软,可是一想起她的不告而别,结果却遇上金明,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他闭了下眼。
“该死的!谁要你走?”
“没有谁啊,这是我和你的约定,你记得吧?”她提醒他。
“谁跟你有约定了?都是你一个人自说自话!”还自己决定。白亦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种被丢弃的感觉,好像他一点都不重要。
天知道当他听见她被金明的人堵上时,想到她是这么的娇小柔弱,一不小心就会被伤害他冲出庄的速度只够让小虎子说一句“西湖畔”三个字就足够让他找到人。
他急、他担心,到底是为了谁呀?而这个女人却可恶的一点也不在意!
“但我向你保证过,当然要说到做到。”从小爹就教她们“人无信不立”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
“我没有赶你!”
“等到你赶就太晚了,那我会很可怜。”她抗议。
“我不准你离开。”他凶恶地瞪著她“听懂没有?”
苗还月望着他,他的脸色很差。
“白亦焯,你还好吧?”她的语气非常担心。
“我很好!”他中气十足的闷吼。“可是你一向讨厌女人的,还巴不得我快点走,别烦你。”
“那是之前。”
“咦?”她完全不解。
“你给我乖乖待在金绣庄,不准乱跑。”这就是结论,一切他说了算!
“白亦焯,你真的没有问题吗?”她的语气更担心了。
“我好得很。”他坐下来喝口茶。
“那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太违反你的原则了。”说著,她拉起他的手就开始把脉,担心是不是没把他给治好。
“谁告诉你我有原则?”她一靠近,他的怒火就莫名其妙地消失,只剩下她干净清新、带点微微香气的气息,与她柔软得让人渴望的娇躯。
“寿伯啊。”她心不在焉地回道,他的脉象很正常,那问题会是出在哪里?“他说你一向都很讨厌女人,更厌恶有女人死缠著你不放,你的生活空间里绝对不允许任何女人存在。”
“寿伯的话你也信?”他嗤声道。
“相信啊。”寿伯没有必要骗她。
“那我说的话,你为什么不信?”他才是作决定的人,结果她相信别人说的,却一点都不相信他。
苗还月有些为难地想了一下“呃,这个”
“这个什么?”因为她的不相信,他眼里又开始凝聚风暴。
“因为,我比较相信寿伯。”她很老实地回答。
闻言,白亦焯两条眉毛蹙得紧紧的,心里的怒火愈来愈炽。
“寿伯不会动不动就吼人,可是你会。”瞥了他铁青的脸色一眼,苗还月想了想,又朝他一笑“不过,除了寿伯,在这里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这女人只是太遇老实,他不能因为这样就生去他的,不生气才怪!
已经气到骂不出来,白亦焯长臂一伸,将她拉进怀里,一手锁住她纤柔的娇躯,一掌托住她的后脑,低头便猛烈地吻住她那张把他气得半死的小嘴。
“白”苗还月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
这个吻比上次来得更狂、更烈,她柔软的身躯完全陷入他的怀抱,两人的身形完美地嵌合著,透过薄薄的衣衫,她甚至感受得到他的体温与热度,而他不只要掠夺,也要她反应,为他而狂热。
苗还月虽然未经人事,但她是个大夫,对于男女之间的亲密,懂得比一般女子多一些,她被吻得喘不过气不是第一次,可是他强悍的入侵,让她在顺服之余,泛起一种回应的本能,想要与他更加亲近她浑身震颤,心慌地开始抗拒。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