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才去做的啊!
温凉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拍下了亲子鉴定这一页,然后才将鉴定书放回牛皮纸袋里,随后放在了枕头下。此刻她真是无比庆幸祁夜收走了自己的证件和背包,却唯独没收走自己的手机。
她将亲子鉴定放回原处以后,才将手机攥在掌心里,然后推开休息室大门准备出去。
没想到一拉开休息室的大门,就看到祁夜站在她的门口,比她高了足足一个脑袋加脖子。
大概是刚刚做了亏心事,温凉现在虚心得竟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以至于站在她对面的祁夜还率先开了口:“薄秘书说你要掀森普集团的房顶,我过来看看。”
随着祁夜的这一声提醒,温凉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说说,这房顶你打算怎么掀?”祁夜靠在门边,看着温凉。
他那么聪明,从刚刚的那个电话里,他应该已经推测出自己知道了真相,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却一如既往的淡定安然。
他是这些年来她爱得最深的人,也是她恨得最深的人,更是这些年来她从未看懂的人。
所以温凉不再猜了,而是抬眸看着他说:“现在能让我带走我的所有物了吗?夜先生!”
最后那‘夜先生’三个字,成功的点明了主题。
在和温凉对视之后,祁夜深沉的眼眸里带着晦暗不明的光,他看着她的目光,竟莫名的深情。
温凉听着空气中传来祁夜独有的嗓音,他说:“那你把我带走吧!”
她指的所有物,是她的钱包身份证以及护照和行李箱。可是他却说,他才是她的所有物。
温凉不知道自己在心底压抑了多久,才能平和的回他一句:“夜先生,别再你前妻身上浪费时间了,这辈子,你追不回她了。”
薄荣打开房门,将温凉的行李箱和包包都提了进来。
温凉走到薄荣身边,提过行李箱。
“出去。”祁夜对着薄荣说。
薄荣转身出去把房门关上。
温凉愤怒的声音有些嘶哑,一句一句的说着:“知非的全名是祁知非,不是夜知非。夜倾也不是夜倾,而是祁夜。温暖也不是温暖,是温凉。这些年,我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物是人非……”
她梗着声音,红着眼睛望像他:“你说的,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我信,我信你。信你说的每一个字,所以我不问。我不问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月兰,也不问你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宝宝,更不问你为什么要装作陌生人来接近我。”
“我不问,我什么都不问……我们的缘分,我们的孽缘,就到今天为止。我保证我会带着温莎,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一个人真正的决绝,往往是悄无声息的平铺直叙,而不是歇斯底里的咆哮怒吼。
尽管提着行李箱的手臂还在颤抖,可最终温凉却还是挺直了脊背往外走去。
“等等。”祁夜叫住温凉,转身去休息室拿那份亲子鉴定。
可当他拿着亲子鉴定走出休息室的时候,那个刚刚还站在原地顿了一下的女人,却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当祁夜拿着亲子鉴定追出去的时候,薄荣只好无辜的看了一眼电梯口的方向。所有员工都看着温凉从总裁办公室里提着行李箱和包包,一声不吭的进了电梯。
一直以来,温凉都以为她的心早在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可当电梯门合拢的那一刹那,眼底夺眶而出的泪却骗不了自己。
她用自己所有的青春年华去爱了一个人,把对他的那份爱情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甚至任由那个人将自己高傲的自尊心践踏到泥土里,比起不爱他,更容易的便是恨他,无止境的恨……
都说时间会让人忘记一切的,不管是那些美好的,还是痛苦的事,可温凉却觉得,时间是在她身上刻了一道又一道的年轮,深入骨髓……
在离婚的这些年里,她没想过自己要等他,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原谅他。
对他,她是带着浓烈恨意的……
她无数次试着从那段回忆里走出来,她努力又认真的生活,甚至尝试着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可最终,最终她还落入了他悉心设计的圈套。
温凉的脸色有些惨白,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像是扯动了她的神经。
她拉着行李箱,觉得眼前的大厅都有些模糊了,肚子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温凉虚晃着身子朝着公司大门走去。
刚走出大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又稚嫩的声音,冲着她的方向大叫了一声:“娘!”
然后,就是无数的闪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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