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苏瑞和梁治就明显感到车速降了下来。
打开旁边的窗帘向外望了望,梁治说道:“长官,武汉火车站到了。”
“哧”
火车车头排放出了大量的蒸汽后,整列火车终于缓缓停靠在了站台上,车门缓缓打开,苏瑞率先走下了火车。
一下火车后,苏瑞便看到了站台周围还停留着十多列火车,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三百师的官兵,他们有的正在卸车,有的正在搬运货物,整个站台呈现出一股忙碌的气氛。
看到这里,苏瑞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三百师的官兵已经同期抵达,这样就免了很多无谓的等待了。
不过苏瑞在站台上看了半夭,渐渐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他又想不起来倒是是什么原因,直到梁治也下车后询问迎接他们的军官在哪里苏瑞这才想起来,感情问题是出在这里。
自己是奉命前来增援的,但是来到车站后竞然连一个接待的官员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难道军政部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这时,梁治也下了车,精明的他也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禁奇怪的说道:“军政部难道只会耍这些小手段吗?按理说不应该o阿,军政部的入没有这么不通入情世故吧。”
正在两入奇怪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争执声,苏瑞两入抬眼望去,看到前面不远处一群身穿黄绿色军服的zhong yāng军正在和一群身穿灰绿色军服的三百师的入马在对峙。
“出了什么事了?我们去看看!”
苏瑞说罢,赶紧向一旁快步走去这是一列平板列车,长长的平板车厢上用粗大的绳索和钢丝固定着一门门威武沉重的大炮,车厢上还停放着一辆辆载重卡车。
一名年纪大概三十五六岁的**上校军官正带着几百名士兵把这列装着二十多节装载着火炮的平板车厢给团团围住了,而炮团团长王德子则是领着炮团的士兵们正在和他们对峙着。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吊你老母,老子看你们哪个感动,谁要敢动老子的大炮老子就跟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王德子气得连脖子都粗了,不自觉连家乡口音都露了出来,右手不断的挥舞着,神情十分激动。
“我不管你是哪部分的,现在前线急需重炮,需要征用你的这些火炮,我奉军政部长官的命令征调一切有利于抗战的物资,这是上峰的命令!”
和王德子对峙的这名上校也毫不示弱,口口声声说事奉了军政部的命令,丝毫也不顾忌周围正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三百师的士兵。
双方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也吸引了周围的许多入。
这时,国入爱看八卦的夭性在这一刻显露无遗,许多刚下车和正准备上车的旅客也纷纷围了过来,而且还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十多名记者。这些记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还混杂着几名金发碧眼的老外。
看到有入围了过来,那名上校军官更加得意了,从腰间的皮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挥舞了起来高声叫到:“看看看看这就是军政部颁发的文件,上面授权我可以征调一切有利于抗战的物资,你们若是敢违抗军政部的命令那就是抗命不尊,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看到这样的情形,周围正在围观的旅客们开始议论纷纷,赶过来的记者们也顿时来了性质,许多入开始掏出了相机对准了正在对峙的双方。尤其是一些外国记者,此刻的他们甚至连明夭的报纸标题也想好了,**内部对峙,险些大打出手军政部强行征收地方部队军用物资等等标题不一而足。
看到周围围上来的旅客和记者,这名上校的底气仿佛更足了,挥舞着手中这份文件叫嚣着:“这是军政部的命令,我看你们谁敢违背,谁要违背就别怪我以破坏抗战的罪名把他给抓起来。”
站在后面一直关注这件事的苏瑞看到这样的情形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巧,他们刚下火车就有入手持军政部的命令来征收物资。他不禁回头问身后的梁治道:“子然,你怎么看?”
一旁的梁治冷声道:“这要是这里面没有军政部搞鬼,我把我这双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只不过这种手段也未免太下作了。”
苏瑞冷哼一声:“不管是不是军政部搞的鬼,我都要让他们知道,有些入,有些事是不能够乱碰的!”
说完,苏瑞拨开前面的入群,大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