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若芸咽了咽口水,怔怔的不知道如何解释。
“可能是原先哪里的人丢在这里”她努力的想找借口。
“啊哈!逮到现行了!”冷不防一声粗鲁的喝声从门口传来,面色黝黑、体格壮硕的伙房头子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一把便抢过了张余手上的布袋,高高的举起:“营房前几日失窃,果然是有人偷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若芸和张余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你怎么就知道,这钱是偷的?”若芸不甘示弱的问道,站起身挡在发愣的张余身前。
什么失窃,这一年的饷银不过几两银子,有人会笨到在军营藏金子吗?这伙夫不过是找了借口想私吞而已。
高大的伙夫根本不把眼前的又矮又瘦的小兵放在眼里,一伸手就直接绕过她,抓了张余的肩膀就扯了过来。
张余虽是校尉,但到底比这伙夫技高一筹,迅速转身一个横踢,伙夫便痛的蹲在了地上。
“来人啊!有人偷钱伤人啦!”不等他们做出反应,伙夫竟然杀猪似地叫起来。
冲出门,立刻有士兵拿了武器冲过来,一时间,最偏僻的伙房被围困起来。
在军营,遇到犯了偷窃罪的士兵,可就地正法!
“什么事这么吵?!”一声冷漠却尚带青涩的声音传来,士兵皆回头看着来人,不过十四的光景,却负着手气势逼人。
书言!
若芸一眼就认出他,想必是整军时候留下督查的。
张余不由分说将她拉到身后:“有事就冲着我来!别为难这小兄弟!”
“何事?!”书言皱眉,这脸上有疤的人不怎么熟悉,可那身后的瘦弱小兵怎的就这么眼熟。
“大人!他们偷钱还还伤人!”伙夫一把推开张余,装腔作势的捂着肚子,邀功似的把袋子给书言看,脸上“痛苦”的扭曲着。
“你少装!我不过是踢了你下盘一脚!你肚子又没”张余气愤的辩解着。
若芸冲他摇了摇头,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她信书言如此聪明的人,必定不会被骗过。
书言看了袋子里的金锭,忽然冷笑了声:“就算王爷此次出来,也没带金子。”若非京城富贾,有谁能这么大手笔。
“都是我干的!”张余急了,忙抢着说,根本没有理解书言的意思,还以为这事闹大,是要掉脑袋的,想也不想就揽上了肩。
书言摇摇头:“你们可知道,王爷已经下令彻查奸细?!”
若芸脸色一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书言的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得来全不费工夫”见到金子就差不多断定他们是奸细了:“都抓起来,押到王爷处!”
“大人!怎么连我也要抓?”伙夫急了“这人证物证俱在”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明明可以立刻判斩立决的,居然要王爷亲自审?!
周围的士兵得令,一拥而上将他压住。
“书”若芸刚想喊,嘴就被堵上,挣扎不过,连同张余一起被压着走。
书言看了眼那个满面灰黑的小兵面熟,却还是没想起来哪里见过,摇头一笑,掂了掂手里的金子——足金,看来这奸细的身份还真是不同寻常。
高大的伙夫被捆的最紧,一路咬着布团哀嚎着,嚎到最后没了力气,倒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张余起初也紧张着,可旁边的苏云竟是安安静静像条鱼一样没有半点声音,咬着布团的嘴丝毫未动,两只有神的眼睛思考着什么,看向远方,连带他也逐渐安静下来。
有了书言的吩咐,他们被直接送到了大帐外听候发落。
伙夫一到便奋力乱哼起来,张余看了看高大的营帐,仅一帐之隔,里面就住着高高在上的尊贵王爷,他离开家从军多年,却还没见过王爷,就算是于王也不曾见,就连当日的程王爷也只是看了个背影而已,不由得竟生出一丝欣喜,忙看向旁边的苏云。
若芸只是跪着,低着头,依旧未动。
听说抓住了奸细,荣逸轩的英眉早已拧成一团。
本是探探底细,更重要的是找若芸出来,可没想到真的抓住了几个。
书言忙递上布包,荣逸轩信手一倒,几锭金子便滚了出来。
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他声音猛的沉了几分:“人呢?”
“回主子,在营帐外等候发落。”书言如实禀告,王爷只怕想到了什么。
“带进来!”
三人跪了**,被士兵提着扔进了营帐。
荣逸轩冷冷的坐在前头,一身湖蓝的便装却透出骇人的气势,只捻了锭金子:“说,谁出卖情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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