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禁为自己多虑暗自自责,差点错怪好人。
见她眼中惊讶,荣逸轩又叹道:“那程王府老三程清和是出了名的顽劣,无奈一身绝顶轻功,又喜欢到处探看,方才引起误会、瑛儿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包含。”说着竟微微抱拳。
“王爷不可如此,折煞民女。”她忙出手制止,触到他手指的温度又碰了火似的收回手,脸颊烧红,嗫嚅道“郡主乃千金之躯,民女乃一介草民郡主只是稍有惩戒,王爷不责怪民女已是民女之福分。”
她道真不恼那郡主,只当荣瑛是小孩儿家性子,只因荣逸轩不仅不如传闻一样冷血无情,甚至是个性情中人、以事论事,故而她一时难以适应。
“姑娘暂且安心住下,有本王的吩咐想必日后不会有人在王府为难姑娘,待冬祭大典过后,本王定当为姑娘寻个好出路,让姑娘余生衣食无忧,姑娘暂且放宽心。”荣逸轩重回案边,道“那闲言碎语本王自会让人清理,还请姑娘忍耐时日,至于程清和,姑娘不用理他,他觉着没趣也不会再来生是非。”
果真传闻是传闻,她懊恼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多谢王爷费心,时候不早,若芸不便打扰,就此告退。”她瞧见他重执折子,便再拜冲出书房。
不理会一脸惊愕的书言,她快步跟着领路的家仆回了别院,头一次自己关上院门,跑进卧房扑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晓红给这阵仗吓懵了,见她喘着喘着略停了下,这才白了脸也扑上去:“小姐!小姐怎么了啊?小姐,你别吓晓红啊!”“晓红,我被你害死了。”若芸声若蚊呓。
“小姐?不许说死啊!晓红不要你死啊!”晓红红了眼圈。
若芸晃着脑袋,确定自己的脑袋还在肩上,回头怒目而视“都是你,说什么荣亲王爷冷血无情,动不动要人性命,我怕他是对付舅舅的,方才顾着舅舅的命才在他面前编派,谁知道有惊无险。”她生气,仆回床上去不理她。
“啊?”晓红更懵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
“你说,你该当何罪。”她憋不住了,转身看着晓红笑了起来“我们过了冬祭,就能出府过全新的日子啦。”
晓红见她这般,才松了口气,又哭又笑:“小姐我不理你了这哪儿跟哪儿啊。”
“我说真的晓红,你我情同姐妹,如论如何,我都同你一起的。”若芸止住笑,这次异常肯定的道“荣王爷并非冷酷无情之人,救咱们原来只当做了顺水人情给书言,允我们冬祭后给安排住处,说是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她轻点晓红的鼻尖,笑了起来。
“真的啊?!”晓红这才听懂她说的什么,猛掐了自己一把“疼真的不是做梦!我就说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会保佑小姐的!太好了太好了!”
见她双手合十,又念叨着父母,若芸却一下子惆怅万分。
若是爹娘还在,能一家人一起度过余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