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先假裝不知情,到医院去向纪鼎云讨得那些东西之后再“落跑”
所以,她仍是穿得花枝招展、顶着浓妆上医院去了。
没料到,她一走进纪鼎云的病房里,就看到黎静优坐在一旁削水果,而纪鼎云正坐在病床上吃着医院送来的晚饭。
“云云!”珊娜決定对黎静优视若无睹,快速的走到纪鼎云的身旁,在他的颊上印下一个吻。
黎静优在珊娜一进门时,就打算退出他们的两人世界。
她缓缓的站起来,却被珊娜叫住了。
“哎呀!黎静优啊,没有关系的,你留下来吧!”想不到开口留下她的居然是一直恨不得要她走的珊娜,黎静优稍稍愣了一下。
她微微皱起眉头,实在不明白珊娜的脑袋里这一回又裝了什么恶整她的坏念头。
不过,这次黎静优可料错了。
现在,珊娜可是心甘情愿的把纪鼎云让给她,然后去寻找她的第次春天,她才不屑跟个病残生活在一起呢!
“我”当黎静优正要摇头,表明自己不愿打搅他们时,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
“请进!”纪鼎云乘机嫌恶的抹掉珊娜方才印在他颊上的吻痕。
“抱歉!我们是来做例行检查的咦?小优!你也在这里啊!”刘致封走了进来,在看到黎静优的时候微惊了一下。
纪鼎云没有错过主治大夫脸上的惊喜,和黎静优对他微笑的表情,下意识的觉得不满。
“那么就请主治大夫尽快的做好例行检查!”他的语气非常不客气,而且充满了命令口气。
“那我们就开始吧!”刘致封快快地对着站在身边的护士说道,那位护士就开始忙着检查纪鼎云身上的伤口。
一旁的珊娜可等不及要拿到那些首饰和衣服了。
她迫不及待的挤到纪鼎云的身边,也不管护士小姐正忙着,一直以身体猛磨蹭他的手臂。
“云云,”她每叫一声,就让周遭的人情不自禁的抖动一下,抖下不少的鸡皮疙瘩。“你还记得昨天答应送我的东西吗?”
他当然记得啦!
昨天若不是太久没有出去活动,他也不会退而求其次的要求珊娜陪他出去走走。
而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会欠了珊娜这么多的东西。
纪鼎云有些不耐烦“好!好!好!等一下就叫人陪你去买,这样好了吗?”
同时,他也愈来愈觉得当初他会答应娶珊娜简直是一个大错误,幸好这个错误还未完全种下,他尚可后悔。
“云云,人家不要等一下啦!现在就去打电话,叫他们把东西送来医院好不好?”她依然在他身边磨蹭着。
聞言,纪鼎云终于受不了的发怒了。
“滚!珊娜,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不要再丟我的脸了!宾!”他手指着大门,对她吼道。
珊娜被他这么一吼,竟愣在原地了。
他他吼她!他怎么可以这样大声的吼她呢?他有什么资格吼她啊!
她不甘心,也觉得自己非常的委屈。
“你你怎么可以对我大声小叫的,你太过分了啦!鳴嗚”珊娜一边说,眼泪一边就像水龙头一样流个不停,让纪鼎云开始头疼。
“不要再哭了!珊娜!你听到了没有?”他对她的哭声感到十分的不耐烦。
但是纪鼎云愈是阻止她哭泣,她就愈是哭得大声,好似在做秀一般。
“不!不要!我要我的衣服、我要我的珠宝首饰啦!”
纪鼎云可气疯了。
“不要吵!我叫你滚出去,你就给我滚出去!说那么多废话作什么?滚!”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得知,他已经气疯了。
珊娜当然听得出他声音里的盛怒,因此,抽噎了几下后,总算安静下来,但是她还是不会忘了拿她的那些衣服以及首饰。
“云云云,我的东西”她试着放轻声音,改变战略。
不过,还是没有奏效,因为她的话被纪鼎云给堵住了。
“我已经叫你滚了,你就马上给我离开,废话少说!”他受够了珊娜这种蛮橫个性了,并且心甘情愿的让她走。
珊娜在不断的要求未果后,真的生气了!
她以惊人的速度脱下面具笑道:“那么,云云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我走了,以后就靠黎静优这个爱情大傻瓜来继续守着你这个残废的大獅子了,哈哈哈”说完,珊娜从从容容的走出房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沉默了半晌,纪鼎云瞇起双眼,以可怕的视线来回看着刘致封和黎静优。
刘致封看了黎静优一眼,知道她正在为了这件事情而痛苦,难以下決心。
“快告诉我啊!”纪鼎云马上就要知道答案,他大声吼道“主治大夫,难道你也不肯善尽一个医生的责任,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纪鼎云把矛头指向刘致封。
他是主治大夫,相信他才是最了解自己病況的人。
但是刘致封皱着眉头支着头,正在想一些比较比较温和的说法,好告诉他事实的真相。
“快告诉我呀!到底珊娜所说的残废究竟是什么意思?”
刘致封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不言不语的黎静优后,开始说道:“纪先生,由于你发生车祸时,所造成的冲击过大,经过我们精密的检查,若是在一个礼拜之內请不到裴医生所说的那位大夫替你开刀,我们将截除你的你的下肢,以防”
“够了!”纪鼎云哑着声音叫停。“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
知道真相的纪鼎云并没有显露出他们所预期的暴躁、害怕或者是愤怒,相反的,他只是非常安静的坐在病床上,唯有紧紧抓住床单的姿势显示出他纷乱万分的心情。
接下来的日子,纪鼎云变得不太爱说话,他总会以试探性的眼光打量着刘致封,或者在他进病房时不发一语的看着窗外沉思。
而黎静优则是默默的坐在床边陪着他,有时候唸唸报章杂誌给他听,或者是在公司的人带公文来时,帮忙招呼公司的同仁。
少了珊娜,他们的日子倒也过得平静多了。
接着,刘致封发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黎静优竟然是纪鼎云的妻子,这让他爱恋着黎静优的心受了不少打击。
不过,在看过纪鼎云之前的表现,和对待黎静优的残忍方式后,他并不打算在纪鼎云的面前收斂起对黎静优的爱慕之意。
相反的,他要表现给纪鼎云看,让这傢伙明白,什么才是面对爱人的方式。
刘致封如平常一般问宰拧?br />
纪鼎云发现,刘致封不时投给黎静优关心的目光。
他明白,那绝对是一个男人投给心爱女人的视线,因为他是男人啊!
同时,这两天以来,他常常在思考一些事情,他想要釐清自己心中愈来愈浓烈的酸味和鼓动究竟是什么?
他也了解,其实黎静优可以跟珊娜一样,在听到他可能残废的当时,就马上簽了离婚协议书离开。
可是她没有,她留下来了,无怨无悔的在他身旁照顾他,甚至他拿东西打她、丟她,以恶言恶语讽刺她,她仍然留下了。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就只因为她爱着他吗?爱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他不是很懂,在经过珊娜这件事之后,他发现自已根本是一个完全不懂爱情的男人,不仅不懂去爱一个人,也不懂如何被爱。
但是,有时候当他静静的将视线投注到黎静优的身上时,他总会感觉到自己胸腔中那股莫名的騒动,那是他面对任何人时不曾发生过的狀況。
另外,他也奇怪这种感觉为何在初见黎静优时没有发现,也许那个时候他不曾正眼看过她,也从来没有想要了解她吧!
而现在,他居然迫不及待的想重新认识她。
刘致封在纪鼎云沉思时,迅速的做好所有的检查。
黎静优见他正在填写手中的表格,便走了过去,放轻声音问他:“刘致封,裴然找到那个医生了吗?”
前几日,裴然在台湾进行的那个手术已经成功结束了,因此为了纪鼎云的事,他马上搭机返回美国,去帮黎静优找那位大夫。
但是已过了那么多时日,消息仍然没有从美国传回来,黎静优真的非常担心,深怕那位医生不愿意来台湾为纪鼎云灾瓮壬恕?br />
刘致封摇摇头,见黎静优的表情变得十分忧心,他又安慰道:“放心,若是真的有什么消息的话,裴然那小子不会耽搁的,安心的等吧!”
“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
刘致封低下头,温柔的低声道:“这样吧,我等一会儿帮你拨一通电话给裴然,看看他进展如何?”
“不没有关系,我不能再麻烦你了。”她已经欠他们太多、太多了,裴紫、裴然还有他都是。
“不!不会,才不会麻烦呢!”只要是帮你的,我都不会觉得麻烦。刘致封闷在心里,差点脱口说出。
“刘医生,”一旁的护士中断了他们的谈话。“已经检查完毕了,接着要去隔壁的病房看看秦先生的病情。”
刘致封朝护士点点头。“好的,你先过去吧!我随后就到。”
护士小姐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了。
刘致封则无视于纪鼎云杀人的目光,继续对黎静优说道:“小优,我会联絡裴然的,过些时候再给你消息,嗯?”
像是保证地,他的手大大方方的放在黎静优的纤肩上,看得纪鼎云直觉得刺眼。
而黎静优根本没发现波涛洶湧的两人正在互相较劲,而且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