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让人觉得怪异,可若是输给了她,他一个大男人的颜面不就丢尽了。
左右为难之际,吕莞莞已经出拳。
靶受到突袭,万云彦自然反应地闪躲,躲过了她打来的拳。
“闪得不错嘛!”吕莞莞赞赏地说。
原本想说他一定会闪不过,怕会打伤他,她还放轻了力道,可没想到,他动作迅速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他是怎么躲过的。
听到她的称赞,万云彦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能躲过她的三脚猫功夫根本就没啥了不起,但若是每一招他都能闪过,那他多年来的伪装就要毁了。
虽然被她打到会很丢脸,可为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辛苦,他现在就牺牲一点好了。
见她又对他出拳,他这次不再闪躲,让她一拳直接打上他的胸膛。
“呜!”他假装吃疼地按住胸口。
“你要不要紧啊?”吕莞莞关心地问。
虽然他是个男人,却比女人还要娇弱,要是他因受了这一拳而有内伤,那可就糟了。
那一拳根本就不痛不痒,可为了逼真,他当然要演得像是被打疼了一样。
“还好,死不了的。”他不是绣花枕头,那轻轻的一拳还死不了人。
“那就好。”见他没有大碍,她就放心了。“那还要继续吗?”
如果他真的承受不住练武的痛苦,她也不敢再逼着他习武。
万云彦原本遐庆幸可以解脱了,可他锐利的耳朵听见有人朝他们走近,而且来人还蹑手蹑脚,肯定是来打探消息的。
既然都已经做到这样的地步,那就做个戏给那人看看好了。
“没关系,再来。”反正,以她的功力是弄不死他的。
“这样啊那换你对我出拳好了。”吕莞莞原本还有些迟疑,可见他如此地坚决,她当然就成全他啰。
万云彦有气无力地朝她挥出一拳,人没有打到,反倒是手被她给抓住了。
吕莞莞从没遇过功夫比她还差的人,练武的兴致过于高昂,一时之间忘了节制力道,使劲地用力一挥。
见她使力,万云彦配合地脚下一点,人就顺势飞了出去。
当他飞过她的头顶时,拉住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开。
人呢?不知他飞到哪里去了,吕莞莞四下梭巡着他的人影。
“万公子!”她着急地呼喊。
她真是的,一高兴就忘记他是个比女人还要软弱的男人,还使劲地甩手,他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她可就惨了。
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和她这种市井小民完全不一样,就算没有镶金也会镀银,他要是有一点小小的损伤,她可是赔不起。
在没有找到他的,她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万分自责。
“万公子你在哪里啊?”她寻遍了地上,就是没有他的人。
币在树枝上的万云彦,好笑地看着吕莞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就让她着急一下好了,谁要她一大清早就挖他起来练功,就当作是扰他清梦的惩罚。
躲在一旁的叶君钗将万云彦飞出去的情景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禁感到一阵心惊,不过,她害怕、担心的不是不知飞到哪儿去的万云彦,而是吕莞莞。
这个娘娘腔的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厉害的高手?
她以为吕莞莞的功夫厉害到能将一个男人甩飞出去,殊不知那是万云彦自己的杰作。
当地看够了吕莞莞的焦急和树后人的神色凝重,他才觉得够了,该是现身的时候。
“救命啊!”他突地发出尖锐的叫声。
循着声音,吕莞莞抬起头一看,发现万云彦就挂在树上。
“你等一等,我马上来救你。”
吕莞莞话一说完,马上施展轻功一跃而上,踏在万云彦挂的树枝上,想要将他给拉起来。
树枝负荷不了两人的重量,渐渐地向下沉,耳尖的万云彦听见了树枝断裂的声音。
“你赶紧下去,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树枝已应声而断,两人就硬生生的摔落地面。
虽然吕莞莞有点功夫底子,可毕竟她是个女人,要是她这么一摔不小心毁了容、断了腿,那他可是会一辈子良心过意不去的,所以,他故意当她的肉垫,让她摔落在他的身上。
以一个没有功夫的人来说,由树上摔下来不是会受伤痛到不停呻吟、哀号,就是昏迷不醒。
万云彦怕自己演哀号会不像,干脆闭上眼假装昏倒。
“万公子!”吕莞莞发现他不省人事,急得不停唤他。
可不管她怎么叫唤,他就是故意不醒来。
虽然假装昏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高明,可是,能够逃避她那无用的练武,何乐而不为呢?
***
万云彦是因为她才受伤的,所以,吕莞莞就负起了照顾他生活起居的责任,不但替他准备三餐,还替他熬葯,简直快成了他专属的贴身丫环。
因为自责,所以,即使是被烟熏得眼泪直流,她亦没有任何怨言。
“万公子,吃葯了。”照着大夫的指示,吕莞莞每隔几个时辰就会替他熬一碗葯来。
看到她又端了一碗葯来,万云彦苦恼地皱眉。
其实,他不但没有病、更加没有受伤,他只不过是为求逼真呻吟了几声,就让那名老大夫急得开了一堆葯方。
谁要他是万家庄这一代的继承人,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后果可是相当严重,因此,即使大夫把脉诊断出他根本就没病,一听到他躺在床上无病呻吟,大夫也会六神无主地开些葯让他吃,反正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唉,他真是自作自受!他突然痛恨起自己逼真的演技。
“拿来吧!”他不情愿地伸出手接过葯。
他知道她太尽责了,非得亲眼看着他把葯喝下去才会离去,就怕他把葯偷偷倒掉。
习惯性地自枕下取出银针插入葯中取出后,看见银针没有变色,他才放心地将葯一饮而尽。
吕莞莞看多了他这样的举动,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地想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你不管是吃葯、喝茶、用膳都要用银针插入?”
万云彦无奈地苦笑,而后才简洁有力地回答:“试毒!”
“为什么?难不成你怕我在里头下毒吗?”对于他的不信任,她的心中感到一丝丝的委屈。
“不是怕你下毒,是怕有心人。”
“在你自己的家里,有谁敢这么做?”刚下山的吕莞莞像张白纸,不知人心险恶。
“越是在自己家里,越是要当心。”他娘的死是他最好的借镜,他不得不小心。
吕莞莞越听越是一头雾水,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家该是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可他的意思好像家比龙潭虎穴更加恐怖。
“为什么?”她不喜欢这种一知半解的感觉。
“你不需要懂。”他防的人是谁,在时机未成熟之前,她还是别知道的好,省得坏了他的好事。
“不说就不说!”他的嘴闭得比蚌壳还要紧,她知道他不会说的。“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她接过空碗,想要去准备熬下一帖的葯。
万云彦看着她不悦的脸色,脑中突地有个念头闪过,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叮咛的话不自觉地说出口:“在这个家里,你吃东西最好小心一点,别人给你的东西最好不要吃,可能的话,在吃之前先用银针试看看有没有毒。”
虽然她不是这个家的人,和万家庄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可他怕她会因为他的关系,成了他后娘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这个家实在是怪异得紧。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希望她这个无辜的人丧了小命。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为了让他安心,她随口应允。
她乖顺的应允让万云彦有些微的不自在,于是,他背着她侧躺,下了逐客令。
“知道了就下去,别吵我休息。”
“那你就好好地养病,等病养好后我再继续教你练功。”她天真地说。
听到还要练功,万云彦就头皮发麻。“还要练啊?”
“那当然!为了让你早点强壮起来,当然要练。”
同样是由树上摔下来,她一点事也没有;反观他,躺在床上好些天了还是好不了,可见他的身子太虚弱了,所以,她要让他变强的决心更加坚定。
万云彦一脸的阴霾,痛苦万分。
看来,这场病要无限期地一直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