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放我出去!”阎镜观醒来时发觉置身于牢房中,这牢房天!比镇西王府的地牢更破旧、更恶心,那气味呕实在是腐尸味有够重,她双手捉着铁栏杆“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捉我到这里干啥?”
“这女人真聒噪。”狱卒瞪了她一眼“原以为镇西王府的小王爷品味定是不凡哩,谁知她居然中意一个泼妇,这种女人外表美有个屁用,她吵得令人不安宁。”
“是吗?我愈看愈有我的缘呢!这世上居然有那么美的女人。”另一个狱卒露出色迷迷的眼神,一副要把她吃掉的样子。
“对她若有兴趣,待汝南王爷把镇西小王爷解决了之后,你可以向他要了她,届时呵呵,想必是挺销魂的!”
“对、对。”
销魂?这两个死不要脸的,他有本事就把她看紧,别让她有机会出这牢房,要不,她会要他们“魂飞魄散”届时就真的是“销魂”了。
对了,方才他们俩提到汝南王,难道昨天把她逮到这鬼地方的幕后主使是汝南王?他和镇西王府有啥过节吗?
她知道大哥一直要找出这只老狐狸的谋反证据,为了汝南王,他还得弄得自己有“多重人格”但是这只老狐狸并不知道他即是玉面阎罗不是吗?怎地
莫非他开始怀疑小王爷的身份了?嗯,相当有可能,那么大哥此刻的境况一定很危险喽?怎么办?此时她又不能出去通风报信,哦!老天,你可要保佑大哥平安。
想着、想着她就跪下来祷告了,在二十世纪她是无神论者,可是此时,观世音菩萨、上帝啊,不管是哪一教,希望你们能保佑大哥没事。
就上她闭上眼睛祷告之际,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影罩了下来。
这个女孩“头壳坏去”?南宫试剑好笑地看着正在祷告的阎镜观。
阎镜观一睁开眼睛,看到一身材肥胖的老者,脸上还有着诡异的笑容“你”他不像耶稣,耶稣不可能肥成这样,且也不可能穿中国服饰,他更不可能是观世音,因为她是女的,那么他“你你是谁?”
“来救你的人。”嘿!这汝南王还不是普通的胖,要易容成他还真不容易“待会儿你乖乖地跟我出去,外头的人不会为难你。”他压低声音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你可是镇西王府小王爷的未婚妻?”南宫试剑想确定一下,他可不想大费周章之后又救错人,届时就算管御楼没说什么,他也会被楚还杀掉。
“我是。”
“那就无需再问。”
阎镜观将信将疑地跟着这“肥仔”大摇大摆地走出牢房,外头的那两个狱卒早跪倒在地,齐声道:“恭送王爷。”
王爷?莫非他是汝南王!“不不要!我不要跟你走!来人哪救命”阎镜观拚命地大叫。
她那么一叫,南宫试剑得扣着她的腕将她强拉出去“好个野蛮丫头,待我带你到王府,看看本王如何处置你。”
这个时候,他们面前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王爷,不是说好要在此等管御楼那小子前来送死吗?”其中一青衣客说。
“本王现在仍不能确定镇西王府的小王爷是不是就是玉面阎罗,我草率地听从你们的意见把他未婚妻捉来,想试探他,万一他不是”
“王爷既然和镇西王不睦,何不乘这机会给予他一些颜色瞧瞧?”
“这是本王的事情”南宫试剑瞪视着青衣客“本王的事你也敢干预?”
“小的不敢。”
“不敢最好,让开!”他故意色迷迷地看着阎镜观“这娃儿可真是绝世美人,本王喜欢得紧呢。”说着又拉着她往外走。
两个夜衣山庄的杀手对望了一眼,心中对于这“汝南王”的怀疑终于消失。
原本他们觉得今天“汝南王”的举止真的是太奇怪了,不明白他为什么坚持要把镇西小王爷的未婚妻带回王府,基本上,如果人质在夜衣山庄,绝对比在汝南王府安全,可是原来这老不修是贪恋未来小王妃的美色,怪不得他要把这姑娘带回王府。
“放开我放开!”都已经出了夜衣山庄阎镜观仍是大吼大叫“救命呀”
老天!这女子的“求生欲”还不是普通的高,同搭一顶轿子,南宫试剑的耳膜简直要被她吼破了。
“你能不能稍微休息一下,不累吗?”他塞住耳朵,屡劝不听之后,他发出警告之语“你再叫下去,我就我就非礼你。”女孩子最在乎的便是清白,这句话一定可以使这恐怖的“大嗓门”止住求救。
真不晓得堂堂一个小王爷,怎会喜欢这款的女子?她的确是少见的美人,就算万花楼的小乔也要逊色三分,可她太活泼了吧!
打从他说要“非礼她”之后,阎镜观果然安静了下来了。
呼!天下太平了,唔安静下来的阎镜观果真更添丽色,这等佳人,怪不得管御楼要倾心了,只是她看人的眼神怎么那么怪?甚至有些恐怖,仿佛要作一项重大决定一般。
接着,她迅速地出拳直攻他的双眼,南宫试剑接下她的攻势,原来这姑娘还会一些拳脚功夫,只是功夫似乎不太好,标准的三脚猫。
“以这种功夫要伤我?简直啊!”他前面的语调是轻蔑的,后一声“啊”则是惨叫。
待他惨叫之际,阎镜观迅速地纵身往轿外飞去。
她咬他!这个恐怖的女人居然咬他,老天,她真够狠,他肩上八成少了一块肉啦。
飞出轿子之后,阎镜观赫然发觉自己时正处于一大片林子,而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大哥”她热泪盈眶地奔向他,然后在他怀里哭了起来“真的真的是你吗?”
“我救你来迟了,让你受怕了。”管御楼轻抚着她的柔顺发丝,这娃儿真令他担心,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难保自己不会在盛怒下夷平了汝南王府。
呃,虽然人家情侣在互诉情衷时打搅是很不道德的一件事,但是那丫头欠他“一块肉”她真咬耶,此刻他肩上有着一排整齐美观的齿痕,上头还泛着血丝。
“嗯嗯”这咳声终于让管御楼和阎镜观分开了,后者一看到那“肥仔”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她面前,新仇旧恨全上来了,她指着他道:“这个老不修,他他想非礼我。”
“非礼你?”管御楼失笑“那他铁定付出相当的代价。”
“不愧是她的未婚夫。”南宫试剑将脸上的易容面膜撕下来,还他原来的面目,且又换下一身的“肥肉”露出一身褐衣布衫。
“他他是?”阎镜观狐疑地看着南宫试剑,原来汝南王是眼前这帅哥假扮的。
“他是我师弟,笑面阎罗,记不记得前些时候,咱们在街上看到李刑部的儿子三跪五拜的那件事?”管御楼解释道,那时自己就注意到他,只是镜观可能专注地看热闹,没注意到。
“那事情不会是他一手促使的吧?”
“正是。”南宫试剑抚了抚肩头“未来的‘师嫂’,你的牙可真利,我肩头方才若不是有这些厚衣服挡着,只怕一块肉要遭你啃下了。”
“怎么了?”管御楼看着未婚妻。
“他他说要非礼我”她脸红得像苹果“我我为了自卫,所以咬了他一口。”接着她解释“谁教他没事要吓唬我。”
“我不这么威胁你,你会停止那震耳欲聋的求救声吗?”
“我”阎镜观很少那么窘,她将一张红得彻底的小脸埋进管御楼的脸膛。
这个姑娘真好玩!南宫试剑挑了挑眉,然后说:“姑娘你睡着了吗?”
阎镜观挪出半边脸,狠狠地瞪着他“我不要和你讲话!”和这种人说话,早晚“破病。”
“你这不是又和我说话了吗?”
“你”她干脆埋在管御楼胸膛,眼不见为净。
“咱们也该回风家堡了,楚还还等着咱们呢。”
“好。”南宫试剑此时很识趣地走在前头,不再打搅人家小俩口了。
“大哥,你怎么会和那个人”她指着已走远的南宫试剑皱了皱鼻子“师兄弟相认的?”她才不在镇西王府一小段时间,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以她的好奇心,怎么可以不问清楚?
“楚还听说最近京城里出现了另一个带着面具劫富济贫的侠客,他怀疑是哪位同门的师弟也出现在京城了,于是明察暗访,后来在有一次南宫师弟又作案时,他尾随南宫师弟,一见到那张阎罗面具,楚还就知道是同出师门的人,既而相认。”
“那他又为什么会和你走在一块?”
“楚还带着他要来拜访我,正巧遇到我要到夜衣山庄救你,三人原想同行,可楚还临时有事没来,于是就我和南宫师弟一同前往。”
“原来是这样。”接着她又问:“可可是,你们怎么想到假装成汝南王的样子前来救我?”那位笑面阎罗挺厉害的,他居然会易容术耶!记得风云组织的前辈中,也有一个叫慕容春的人会易容术,可是,慕容春的那种易容术并不像这种说要“变脸”就能变脸,是需要有一脸型架构的条件的,而且一个人一生中只能“变”一次脸。
“我们在前去救你的途中,看到汝南王正巧也和我们同一方向,于是我直接想到,你被捉走,一定和那老贼有关系。”管御楼忽然笑了起来“我和南宫师弟商量了一下,由他出面将老贼及侍从迷晕,然后易容成老贼的模样。为了确定汝南王此去是到夜衣山庄,他又将我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前去逼供汝南王。”
汝南王这回可大意了,他还以为到夜衣山庄的路上,净是他的地盘,因此,此趟前去并没有携着他的随身侍卫前行。如果他有把那些死士带着前去夜衣山庄,光是摆平那批人,就要花掉自己和南宫师弟不少时间了,这也算是天意吧!
“怪不得,怪不得当夜衣山庄的杀手和南宫对话时,他能够应对自如,原来是从汝南王那里逼问出不少东西。对了,你把汝南王怎么了?”阎镜观又好奇的问。
“自然是送他回汝南王府了,尚未找到他谋反的证据,此时还动他不得。”
“真可惜。”
“对了,待会儿我还得到夜衣山庄一趟,然后你必须到城里去。”
“我不要!”她皱着眉“你明知道汝南王怀疑你是玉面阎罗,此去夜衣山庄不是自寻死路?”
“你是我的未婚妻,若我不去会会他,且你又不在夜衣山庄,以老狐狸的聪明,他很快会猜到你一定是被我所救,要不,就是为我的朋友所救,所以我才会如此悠哉。”
顿了下,管御楼又说:“我若到夜衣山庄,老狐狸一定不会现身,他会将掳走你一事推给夜衣山庄的人,而夜衣山庄的人为了免去麻烦,也会一口咬定有人将你掳走,要嫁祸给他们,而这个时候的你必须出现在城里。”
“为什么?”到目前为止,她是听懂了他的话,也明白他要去一趟夜衣山庄的原因,但是,为什么他要她“出现”在城里,而不是直接回王府?
“你在城里闲晃,依你的闭月羞花一定会引起许多人侧目,而汝南王府的爪牙多如牛毛,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一幕,他们一定会回去通报主子。”
“通报汝南王?”这就更奇怪了“那些爪牙又不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回去通报干啥?”阎镜观不解地问。
“汝南王天生好色,年纪虽不小,但是仍对女色十分有兴趣。”他一笑“届时你一定会被那些爪牙强行带回王府,待你看到他时也要演一幕戏。”
“感谢他救了我,然后再请求他送我回镇西王府,是吗?”她终于明白管御楼为什么要如此做了,她这天才少学是挺聪明的。“而汝南王会以为救走我的人和他长得神似,且为了消除掉他和你,甚至镇西王爷的嫌隙,一定会很乐意送我回去,以示友好,对吧?”
避御楼露出欣赏的眼神,他的小镜观果然是绝顶聪明的,如果他们俩分头去完成这两件事,一来可以使得汝南王不再怀疑玉面阎罗和自己是同一人;二来,汝南王和镇西王的关系能改善,这有助于他往后搜集汝南王的罪证。
“那咱们可要快些各自行动了。”阎镜观兴奋地说。
“在这之前先回风家堡吧,这距离那里很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