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很烈,像液体的火焰,沿着他的嗓子一直燃烧到胃部。烈酒进了肚子就像吞下一只手,五只指头在肚子里抓挠他,搅动他,令他五脏俱焚,令他心律加速。绮媛用力抢夺酒杯,他的挣扎从开始就露出了凶猛和蛮横的性质。他的力气比绮媛大。
绮媛挣脱了他的拥抱,一把就把他推翻了,肖翰在一连串的咣当声中又倒落在沙发上安静了,绮媛扶起他:“我们回家。”肖翰埋下头拥住了她,轻声说:“不要离开我。”绮媛在他的怀里急促地呼吸。
她张开了指头,在肖翰的身上轻轻地抚摸,全身心地安慰他,却又有些无从下手。肖翰吻住了她的耳廓,在她的耳边再三再四地呢喃:“不要离开我。”
他的嘴唇在滑动,吻她的眉骨,她娇嫩的脸颊。他的唇最终找到了绮媛的嘴唇,绮媛的嘴唇一片冰凉。
这时像只淋了雨的小鸡,任由着他的嘴唇紧紧贴住了她的嘴唇。绮媛别过脸躲开,她半蹲下去,很笨拙地挟起他的身体。
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笨重的他使她的动作万分地吃力,她像一只巨大的乌龟,顽强地伸出头,尽可能地运动起四肢。
没走上几步,他的身体就要滑落,绮媛用一只手臂拢住他的后背,幸好能够站得住脚,这时,便见绮丽急急地进来。见到了绮媛这等模样,绮丽直直的看着他们,突然感到喉咙发干。
“都这样子,你还不过来搭把手。”绮媛急着喊道。绮丽这才上前,矮下身用肩膀托起了他。
这样,俩人一人一半分担起他的重量,再慢慢地朝门外走去。绮媛和绮丽费尽周折齐心协力地将肖翰弄回到了公寓,两人对望着都在大口地喘息。这季节正是酝酿台风的秋天,不论室内户外都一样,闷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何况刚刚费尽全力。
“酒吧的服务员给我打电话,说得死了人一样严重。”绮丽说着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绮媛见她里面仅只是一件皱巴巴的睡衣,而且光脚穿着拖鞋,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绮丽也笑了。
她说你穿成这样真看不惯。绮媛用指头拉拉披衫的领口,她降红色的披衫都已湿透,让开放的空调凉意尽其可能地贴到她的皮肤上去。她感到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乳沟,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
肖翰躺在卧室的床上烂醉如泥,谁来给肖翰换衣服。绮媛躲避地进入卫生间,她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抹胸难言刺激着她的奶头。
而且更糟的是,那内裤的褶边不知不觉地夹在两瓣肉唇的缝隙。她挪动脚步时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她需要有个私密的空间整理一下自己,她在镜前审视着自己,从袋中拿出化妆品,又补了一下妆。
她感觉自己的妆容紊乱破旧,有一种被使用过的感觉,突然卧室里传出绮丽的尖叫,绮媛浑身一颤,正想冲出去察看究竟,随即又冷静了,继续把眼影画了仔细。待她出来时,卧室里已是另外一种景象,两具赤裸的肉体交相纠缠令她惊讶。
然而更令她惊讶的,是那随之而来的感官的刺激。肖翰赤裸着身体跪在松软的大床上,他的手抱着绮丽小巧精致的腰。正狠劲地从她的后面进入她。绮丽四肢趴在床垫上,长长的头发摔在象牙色的床单上。
他的手掌紧紧地抓着她的腰,每次当他挺动着腰板的时候,双手也随着前进后退操控着她的腰。从她的屁股高蹶的扭动和发出的炽热呻吟声中,便能感到她正享受着无以比拟的快意。
每当他凶狠地抽chā一次时,绮丽都不自觉地引颈抬头,她尖挺的下巴和脖子长长的曲线,简直就像在舞台上表演一样地煽情。绮媛很羡慕她。不只是羡慕她的优雅和沉静,更羡慕她美丽而紧绷的身体。
绮丽苗条的身材几乎是无懈可击。她的腰很细,臀部微翘,肚脐深陷,而且小腹非常之平坦。绮媛不自觉地调整了她的躺姿,试着隐藏她饱满的曲线。她并不胖,但她有个明显的小腹,而大部分女人在那个部位都是凹陷的。
他们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迅猛,抽动撞击的力量也越来越重,能听到肉跟肉啪啪啪的拍打声。她把脸埋在床单里,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们的动作,床在咯吱咯吱作响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