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的在乎?嗯?”
继而又想起另一件事,南风又轻‘呵’了一下:“那天你祖母来找我,对我说,你因为我,不仅当面顶撞质问你母亲,这三年来更不曾与你母亲见过面——你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怎么样的吗?”
他没有回答,南风也不用他回答,兀自将话说下去:“她好像觉得你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就该感动,该知足,该对你感恩戴德,就跟你现在的模样差不多,解释?怎么?你以为跟我解释我的孩子不是直接死在你的手里,就能表现出你的父爱?体现出你的无辜?我就会对你改变什么看法?”
每一句话都是直击死穴,陆城遇全程找不到辩驳的余地。
他说不了什么,深深地凝望着她,少顷,还是将她纳入怀中。
“是我的错。”他贴着她的耳畔说着话,嗓音微哑,“南风,在某些方面,我确实考虑不周,做得不好。你受到的伤害,我无法辩解也弥补不了,但请你相信,我的本意并非如此,我已经努力将伤害降到最低,把我能做的都做了。”
将伤害降到最低。
能做的,都做了。
七个月囚禁。
两条人命。
羞辱。
践踏。
绝望。
崩溃。
他就用这十三个字作为解释。
南风周身散发出冰凉:“我也不需要你的辩解不需要你的弥补,就如你所说,你能做的都做了,我想做的,我也都会做。”
说完,她直接推开他的怀抱,拿起床头柜上属于她的衣物,进入浴室更换,随后开门离去。
没有回头。
陆城遇唇边泛开自嘲的笑。
这是他第二次,留不住她。
没有南风的房间里,却还残留有那一丝橙花香气,陆城遇闭上眼睛细细嗅着,但是没过多久,连味道也都消失了。
夏管家来禀报:“少爷,有一位叫希尔的先生来访,说要接他的未婚妻。”
陆城遇睁开眼,瞳眸一片雪凛,压抑的情绪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他倏地转身下楼。
厉南衍连夜从莫斯科赶回来,一下飞机就直奔陆公馆,身上甚至还带着属于俄罗斯的冷空气,他站在大厅中央,和走到楼梯口的陆城遇遥遥对视。
两个男人,一个温漠清贵,一个淡漠清冷,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浓浓的敌意。
尤其是厉南衍,他从得知昨晚是陆城遇带走南风起,脸色就没有缓和过,更没有平时的客气:“陆董事长,明人不说暗话——Cynthia在哪?我要带她走。”
陆城遇一晒:“Cynthia小姐确实在我这里,只不过我不知道阁下是哪位,怎么能把人交给你?”
厉南衍眯眸:“你不知道我是谁?”笑话!他们在榕城也见过几次面,他不认识他?
陆城遇双手落在大衣的口袋里,目光蕴着山雨:“听管家说,阁下自称‘希尔伯爵’,我虽然听说过希尔伯爵的大名,但对确实不认识本人,又怎么能知道你是真的希尔伯爵?”
“我想应该没有人会那么无聊来冒充我。”
“Cynthia小姐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带回陆公馆的,如果Cynthia小姐在陆公馆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带走,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危险,我也要负责任,所以抱歉,我不得不谨慎。”陆城遇走下楼梯,行到他面前,两人身高差不多,气场更是不相上下。
厉南衍沉息:“陆董事长将Cynthi叫下来,让她当面确认,不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Cynthia小姐还在昏睡,没办法为你作证。”
厉南衍明白了,他分明是故意不让他见南风!
从昨晚起翻腾的怒意,到此刻燃烧至顶点,厉南衍横眉:“好,陆董事长怎么确认我的身份,我奉陪到底。”
陆城遇仿佛就是在等他这句话,紧跟在他的尾音,诘问出三个字: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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