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喷嚏、鼻水、鼻塞、头晕、目眩、酸痛全部一起来,再加上余正宛的气管不
太好,这波感冒来势汹汹,她几乎没办法呼吸。不但鼻子不顺,就算她用嘴巴呼吸,胸
口都像吸不进空气似的,她得花费比平常更大的力气,才能将氧气“挤”进肺部。
“哪,卫生纸。”姜宏俞递给她整包。
来不及说谢谢,鼻水就滑了下来,她连忙用卫生纸将它擦去,一抬头。热水放到她
的面前,她接了过来灌进喉咙。
呼!好些了,咦?人呢?他到厨房去了。奇怪,他怎么那么热爱厨房呀?
穿着外套,再盖上棉被,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喝着热水,看起来一定非常憔
悴,也很难看。
讨厌!他把她的样子都看光了啦,其实她的样子他早就看光了,那一夜,他们不是
袒裎相见了?
呃想来就羞人,她本来很气他的,可是现在他在她的家里,忙进忙出,不但服
侍她,还顺便把她的家中也打扫过了。
有男人这么好吗?她从来没进过,这可是头一遭。
不过感觉很好。
“来,姜汤。”
黑漆漆、乌压压的鬼东酉传来呛鼻的味道,她拿着卫生纸捂住鼻子,一面将它往外
推。
“我不要!”
“来,这对祛寒很有效的。”他诱劝着。
“我最讨厌喝姜场了。”她抗议。
“难道你想这样下去吗?鼻子被你捏得都红了、再这样下去,鼻子都要掉下来了。 ”可恶的他还故意捏了捏她的鼻子,以证明他所言不假。
“不要玩我。”她低吼!这男人也很可恶,她生病时也不让她好过。
“来,我刚煮好,热腾腾的。”
又不是面包,还刚出炉的咧!这辛辣的姜汤是她最讨厌的东西,她死都不碰,余正
宛闪躲着他的“热情”连碗都不愿碰到。
“我不要啦!”
“你到底喝不喝?你想找死是不是?”蓦然他暴怒起来,眼睛瞪得像银铃似的,让
人心生胆战,余正宛被他吓到了,愣愣的道:“好?我喝就是了嘛!”她接了过来,轻
啜一口,好辣!想要把它放回去,又畏于他那张脸,终于咕噜咕噜,大口大口把它喝完 。
她喝完了,她自己都好感动感动到掉眼泪姜宏俞看着她把姜汤喝完,将碗
放到一旁,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手很自然的环过她的颈项,将她的身子往他的怀里带,
口里义正词严:“我知道你不喜欢喝姜汤,可是不喝不行啊!这都是为了你好。谁叫你
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瞧瞧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我想你自己也不想变成这样子吧?
既然如此的话,你就该为了身体着想,就算你不喜欢,也要把它克服,嗯?”
他把她拉到他怀里做什么?他这么照顾她,是为了对她负责吗?
暖暖的、厚实的胸膛,她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有个人把她环绕着,像温煦的海洋
,托载着她被抱着的感觉真好。
想想家里有他,也是很不错的。
她不讨厌他了吗?甚至开始喜欢上他了?可以吗?她可以再去爱上别的男人吗 ?她以为她跟感情绝缘了他会不会只是驻足,待他发现别的女人后,就离开她的身
边了?与其如此,她宁愿现在把他推开不过,不是现在,被他的臂弯所迷惑,她深
深的、沉沉的陷在其中发现她没有声音,姜宏俞低下头来。
“正宛?”
她睡着了。
生病能够痊愈,感觉真好。神清气爽的面对一切,就算外头还是下着雨,但
洗涤中的清新仍令得她精神一振。
“正宛,别站在窗户边,你病才刚好,要是又感冒了怎么办?”姜宏俞将她从窗边
拉了进来。
“你讲话就讲话,不要动手动脚。”办公室还有别的人那!
“你衣服穿得够不够暖?”
“够、够,我拜托你,你这个性是哪来的啊?比我妈还罗唆。”她气结的瞪着他。
这人很烦咧!家里训她还不够,到公司里还不放过她。
“我也想过这问题,不过还没有答案。”只要看到她不爱护自己,他聒噪声就油然
而生。
“正宛,上班啦?”刚进门的连映眉见到他们大呼小叫起来。“哟!今天你们最早
来公司耶!黄经理都还没到。”
“咦?你们这么早就到了?”说曹操,曹操就到,黄经理跟着王秀花一起踏进公司
内部。
“经理早。”一群年轻人异口同声的打招呼。“早、早,我我先去忙了。”黄经理说着就先进自己的办公室了。
王秀花则局促的很,她笑容僵硬:“你们年轻人慢慢聊呵!”说着转身就走。
连映后挨近他们两人,悄声说道:“正宛,你有没有觉得经理跟王大姐有什么不对
劲?”
“哪里不对劲?不对劲的是你吧?”
连映眉反击回去。
“那是你这两天没来上班?不知道状况,最近黄经理常跟王大姐一起吃饭,我的意
思是他们两个单独去吃饭哟!而且他们两个今天穿的衣服跟昨天的一模一样,又同时到
公司,会不会太奇怪了?”
余正宛还没说话,姜宏俞左手掌撑着右手肘,以手指捏着下巴作沉思状,口
里发出长长的:“嗯”“你这什么意思啊?”余正宛看不过去。
“映眉说的没错。”
“你怎么也跟映眉一块八卦起来了?”她不好承认她什么都没发现。
“就算是办公室恋情也未尝不可,他们一个未婚,一个死了丈夫,如果能够在一起
的话,也是好事一桩。”
连映眉像找到了个知己,得意极了,拍着他的肩膀,开心的道:“你跟我想的一样 。”
余正宛看到连映眉和姜宏俞靠得那么近,身子几乎快挨上去了,胸口突然不舒服起
来。
“还没有的事不要乱说,万一传了出去,事情一曝光,说不定反而会破坏他们的交
往。”她将连映眉的手拿了下来。
“是、是,我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连映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她觉得余正宛的举动非常的呃像在宣示,不准人家企图侵犯她的所有物,
而那个所有物正是姜宏俞,她心头一动——她突然笑得很暧昧:“最好再凑成一对。”
“什么“再”成一对?”余正宛奇怪她的字眼。
“嘿嘿嘿”连映眉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转过来,又在姜宏俞身上流转过去,眼睛
悄悄发光。
据余正宛对她的了解,连映眉又在动坏念头了。
“你又想做什么了?”
“没事、没事,你们慢慢聊。上班时间还不到,我先做我的事去了。”说完快乐的
离开现场了。
“神经病。”她忍不住咒骂。
“怎么骂人了呢?”姜宏俞帮她拂去落在额前的刘海。
“有人欠骂呀!你不要碰我啦!”她将他的手打掉。
“借碰一下没有关系的。”姜宏俞自作主张的捧起她的脸,强迫她和他的视线相对 。
他的手好炙烫、他的眼神尤似慑魂夺魄,总是让她心口晃晃难安。
她怕看着他、她怕注视着他几乎将她的空气从她的肺部抽走,他吐出的气息清
晰的吹拂在她脸颊,全身的毛细孔收缩又舒张开来,不的运作着拿开他的手,而他
像爪章鱼似的又回了上来。
“不要乱碰啦!”她抗议。
“那么小气?”姜宏俞从喉头笑出声,没有把她的抗议看在眼里,一会儿轻捏她的
脸蛋,一会儿又拉拉她的小手,就是不肯安份。
“跟小气没有关系,你不要这样子,很烦耶!”她实在受不了,拨乱她的心还不算
,还要来捣乱她的人。
“我都抱过你了,你还在意什么?”
“你闭嘴!”她羞红了脸。原本想指责他胡说,但在最后一刻又改了口。
他就是爱看她被他激怒的俏样,眼睛闪动着异样的光辉,脸蛋因激动而红润的可爱 。他是不是很喜欢虐待她呀?
可是她实在很有趣,又好玩,早点把她带回家好了。
他突然察觉他心目中甜美的、细致的洋娃娃已经全部被他敲碎,只留她生龙活虎的
在他心中跳跃、乱动。
她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有发热的感觉?她的感冒已经好了,可是那个
叫做姜宏俞的病菌却在她的体内发作,一旦她想起他时,不单单胸口有异样,就连身体
都有反应。
其实他的触感是不错啦!可是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她怎么能做出其他的举动?
她丢不起那个脸。
现在已经不是他上了她的问题了,不仅她的人,连她的心都被他夺去了他怎么
那么讨厌呀!总是搞得她不得安宁?
“一起去吃饭好不好?”他的一张大特写出现在她面前。
“不要!”她习惯性的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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