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巽帧恼怒地甩着她的手,却眼尖地发现这寒冬雪夜里,她竟然只着一件薄如羽翼般的纱衣,喉头猛地缩紧。
懊死,难道她是打算诱惑他不成?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福晋,是你多伦王府八人大轿迎入门,和你拜过堂,喝过合卺酒的福晋,你怎能对我视若无睹?”她不依地娇嗔着,眸子里有着淡淡的泪光。
她要的是人中龙凤的他,是桀骜不凡的他,难道他感觉不到?
“我”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愧疚。
是万岁爷出了乱子,否则今儿个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又岂会面对着漫长黑夜而无处可去?
“我是你的福晋,不是吗?为什么你不愿意正眼瞧我一眼?”她悲切地软下身子,伏在他的腿边。“难道是我不够好,是我不够美,是我不懂得如何服侍你,所以你不要我?”
“你先起来吧!”他微恼地别过脸,大手拉着她酥软的身子。
“我不!”她执拗着,小手抚上他结实的腿,顺着不凡的体魄逐一往上攀附,来到他双腿之间的灼热。“我可以服侍你,我知道如何服侍你。”
她颤着小手,在他双腿间的昂扬来回摩挲着,柔嫩的唇更是放肆地隔着布料亲吻着
巽帧闷哼了一声,原是打算推离她的,但他的欲望已被她的放肆挑起。
他不想要她,但是他却不想抗拒她,他是男人,是个年轻的男人,是个渴望着缠绵的男人,即使不是他最爱的女人。
荣媚灵活地解开他裤头上的绳结,狂热而迷乱地挑惑着他的心神,让他陷入一片迷乱中。
他想要个女人,只要能够慰藉他的心,他可以不在乎对方是谁。
荣媚忘情地勾引着他,感觉到他的反应,她心中明白他已被挑起了欲火。
“帧,你觉得舒服吗?”她娇笑着。
他眯起诡邪的眼眸,心神缥缈恍惚之际,她娇柔的嗓音宛如一道疾雷落在他的心间,疼得令他拉回了心神荣微!
巽帧倏地瞪大寒鸷森冷的星眸,望着身下的人儿。
她方才的声音像极了微儿,没有十分,倒也像了九成九,在刹那间让他以为在他身下的人是他那羞涩的微儿。
不会的,她怎会出现在这里?她已成了巽帕的福晋,成了他的兄嫂呸!狈屁兄嫂,只要他不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要他低头认命;他不认命,绝不认命!即使要他毁天灭地,他亦不认命!
他猛地一脚踹开荣媚,毫不理睬她粉嫩的小脸上浓浓的意乱情迷,随即拉开大门,任由狂恣的风雪拂去他炽热的欲念,然而却化不去他对荣微那根深蒂固的深深爱恋。
***
在幽暗的碎石子路上,没有一丝的灯火,荣微手里捧着甫熬好的葯汁,只能凭着微弱的月光照射在雪地上的银光,艰困地走回东厢聚地楼;可才转过回廊,却突地被人自身后捂住嘴,拖着她的身子直往聚地楼外的小绑楼去,压根儿不管甫熬好的葯汁已洒了她一身。
“唔”她张皇失措地想喊出声。
是谁,到底是谁?荣微惶惧不安地挣扎着,却仍是无法挣脱,仍是被那双有力的臂膀拖进了聚地楼附近的小绑楼里。
“微儿,是我。”
直到进入阁楼里,巽帧才自她的身后伏在她的肩头,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沁人心脾的清香。
“帧?”她颤巍巍地转过身,望着那一张为爱消瘦的俊脸,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紧,无情地掐揉着,化为滴滴泪珠凝在眼眶中。
是他!天,不过嫁入多伦王府没有多久,她已觉得仿如有数年没见过他了,她是多么地想他,多么地想念着他温暖的怀抱
不,不行!一道刺眼的光芒自她的脑际扫过,令她赶紧自他的身边离开,退了数步之远。
“微儿?”他低喃着,不相信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她仍是不愿正眼对他。
“住口!是谁准你这般唤着我的名?”荣微连退数步,直到瘦弱的背抵在墙边,稳住了她踉跄的身子,才停下脚步。“我是你的嫂子,你最好别再喊错名,否则”
“否则如何?”他凄迷地笑着,冷厉而心碎。“否则你能要皇上杀了我吗?”
她真是他所爱的那个女人吗?是他用尽所有心思奉献情爱的女人?是他愿意奉上自己生命的女人?
“你”她泪眼婆娑地睨着他,咬紧了泛白的唇瓣,渗出鲜红血丝。
不可以的,她和他之间是再无可能的了,既然如此的话,她便不能让他造次,不能让他再碰触她。
“你不可能会这样待我的,是不?”
他颀长的身子一步步地接近她,扭曲的俊颜噙着令人心碎的痛楚,深深地镌镂在她的心坎上。
“你是那样地爱我,压根儿不想伤害到我,是不?”
“你不可以再接近我了!”她闭上水眸,无奈地吼着。
“倘若你不要我接近你,你大可以逃,你可以自我的眼前逃走,逃得远远的,让我找不着你!”他忽地大吼,然而这撕心裂肺的怒吼却被门外猖獗的风雪呼啸声掩过。
“我方才的葯汁翻了,我必须再为巽帕熬一碗。”她颤抖如秋叶般惹人心怜,然而双脚却像是在地上生了根,移不动任何一步。
她必须走,一定得走,然而她的谎言却骗不了自己,骗不了真实的心意,只能任由他来到她的面前,放肆地将他的气息一丝丝地拂到她的脸上,狂恣而迷情地挑诱她脆弱的意志力。
“倘若你走得了,你便走吧!”他邪魅俊尔的脸凑在她的面前,迷人的唇瓣在她的眼前一张一合。
“我”泪水无奈地自水眸中滑落,脆弱地撒满一地悲恻。
倘若可以幸福,她当然也渴望拥有,但是不行的,她和他不能这样下去,倘若这事传到了皇上的耳里,不知会牵连多少人?
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任由情感浮沉而害了巽帧的前程,不管她怎么爱他,不管她是如何地渴求他的慰藉,她也不能任由这份蛰伏的爱意沉沦,不能!绝对不能!
“你是爱我的,是不?”他醉人的气息拂在她的耳畔,大手渴求地抚上她微颤的身子,在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上往上攀抚。“你是不可能不爱我的。”
他湿热的舌带着迫切的渴求探向她雪白滑腻的颈项,大手更是狂肆地抚向她
“不行!”她无助地抗拒着。
“别抗拒我,微儿。”他低喃着,湿热的舌霸气地探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的粉舌,引诱她跟着他一起沉沦。
“你放开我”急促的喘息间,她不断地呢喃着。
“不,我不放,我一辈子都不放!”他猛地停止狂热的吻。“我们逃吧,一起逃离京城,逃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逃到一个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的地方,让我们像是寻常的百姓,像是一般的夫妻过着一般的生活,没有华宅,没有显赫的身份,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
他说着,仿佛眼前已勾勒出一片幸福的情境,仿佛他们真的已经得到了那梦幻般的奢望。
“不,我不能背叛巽帕。”她勾起一抹凄美的笑,水眸闪动着晶亮的水光。
巽帧猛地一楞,怔忡地瞪视着她,宛如她是诡谲的鬼怪。
他的大手猛地撕下她的衣裳,褪下裙里的亵裤。
“难道巽帕碰了你的身子?”
他要杀了他!尽管他是他的兄长,是他唯一的兄长,他亦不能容忍他毁约,竟然碰触了荣微的身子。
“不,没有,巽帕他怎么可能会碰我?”她摇着螓首,苍白的粉脸上悬着两行清泪。
“那你为何会抗拒我?”
“我们两个人是再无可能在一起的”
“我不信!”他暴喝了一声。
“别”她无助地娇吟着。
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怎能这样对她?况且,她所嫁的人是他的兄长,他怎能让她背负不贞的罪名?
“我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巽帕或是任何人!”
“住手”她感到无以压抑的痛楚夹杂着无以形容的喜悦,重重地压上她的胸口,掳去她的神魂。
“你要我如何住手?”
疯狂的欲念混合着过分磨人的情感,残忍地环住相爱相恋,却无法相守的两个爱侣。
风雪仍旧在屋外狂啸着,在这样炽烈魂销的情欲中,情爱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