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边。”
一踏进餐厅,应威在便瞧见束絮岚在角落对他招手,还不断地以嘴形小小声地轻唤他,他不自觉地轻扬起笑,往她走去。
“外头车很多哦。”不等他道歉,她倒是先替他找好理由。
睇着他在面前坐下,她笑得眼都弯了。
“所以你提早到了?”应威在脸上的笑意不断。
“嗯,我说了,我不会再迟到的。”她笑得很甜,赶紧把菜单递给他。“先点餐,你一定饿了吧!”
“谢谢。”他随意地点了餐,这时才发觉好像有点古怪。
“咦,湛耒还没来?”
“他?为什么他要来?”束絮岚疑惑地眨了眨眼。
“不是要一起谈公事吗?”
“对啊,就我们两个。”见他意外地挑起眉,她不禁轻笑。
“我电话里没说清楚吗?”
“大概是我没有听清楚。”他敛下眉,笑得有几分耐人寻味。“只是湛耒是你的相亲对象,又是推动这一次合作案的关系人,你没有找他一块儿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是不介意,毕竟他也有心要追求她,她这种安排,对他而言,反倒是相当有利,只是对湛耒有点不好意思罢了。
不过,是湛耒开口答允可以公平竞争的,他自然是无后顾之忧。
之前不愿多瞧她一眼,是因为心里已经将她视为宋湛耒的女伴,但既然他都那么大方了,倘若他没有行动,岂不是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只是相亲对象,又不是老公还是男友,况且我们是谈公事,又不是谈私事。”她笑吟吟,晶亮的大眼直睇着他。
难道他想跟她谈私事吗?
可以啊,不过得先把正事办妥,再利用剩下的时间谈。
“那倒是。”依女人来说,她算是难得少有的公私分明。
“再说,就算是相亲,要是彼此不中意,也是可以拒绝的,又不是非要硬凑合在一块儿。”既然他现在有兴致和她谈私事,她可一点也不介意,毕竟连餐点都还没有上,要是打一开始就谈公事,其实也很闷啊。
“说到相亲,你怎么会答应相亲?”见她不解地投来目光,他不禁轻勾起笑。“依你的条件,应该不乏人追求吧!”
扁是知道她没有男友就已经够教他惊讶了,要是她说没人追求她,他可是打死也不相信。
“宋先生的条件不差,可是他也来相亲啊。”
“他啊他是对你情有独钟。”喷!怎么会笨到替他说话了?
“那是初见面,人啊,总是要相处过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够慢慢地挖掘到对方的优点,要不然光是看外表和第一印象,你跟我说这一段感情能撑多久,我也不相信。”束絮岚轻笑着。
唉,男人啊,总是自以为是女人的上帝,总是想要左右身旁女人的未来,要是她,哪里受得了?
她不是不想过相夫教子的生活,只是除了这些,生活不该只是这样吧!
如果可以,她想要保有现在的工作,除了当贤妻良母之外,她也不想放弃工作上所带来的成就感。
“看来你可能谈过几次不快乐的恋爱。”他抬眼睐着她的笑脸,总觉得看着她的笑容,像是一种享受。
“还好啦。”她依然笑着“总是少了一点感觉吧!”
“感觉?”相当抽象的形容词。
“我觉得”束絮岚扁了扁嘴,很努力地思索着最恰当的用词。“总是觉得人不够契合,觉得对方和自己并不是很合适。”
臂念不同、想法不同,太多、太多的不同,若还硬要在一起,那不是很奇怪吗?倒不如各自寻找归宿,可能比较踏实。”所以你决定相亲?”这算是她的解释?”没有啊,你说这种话的感觉,好像我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她笑道,见服务生上菜还不忘说声谢谢。
“不,我的意思是说,可以让你节省时间。”
“咦,你怎么知道?”束絮岚喝了口茶,笑嘻嘻地说:“很少有人会像你这么想的,一般人都会认为只有快要捉不住青春尾巴的女人才会想要相亲,不过实际上,我也快要拉警报了,但是,先说好,我可不是因为快要拉警报才相亲的,我更不可能为了要结婚而结婚,更不是为了要结婚而相亲。”
“那么,你是因为人情压力?”应威在猜道。
如果说是林总经理利用职权强迫她,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束絮岚眨了眨眼,不由得笑出声“总经理不会这么做的,只要我不要,她不可能会强迫我,这一次相亲,纯粹是因为我觉得好玩,觉得要是可以意外遇见真命天子也不错才接受的,反正要是遇上不合适的人,也是可以当朋友嘛。”
呵呵!
原来应威在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稳重,也不像是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当然,她不是自傲自己的条件很好,只要男人看到她,十之八九都会对她有兴趣,只是她已经表现出这么大的善意了,要是他再绷着脸,岂不是要让她很难过吗?
“哦”换句话说,虽然她和湛耒相亲,但也不一定非要接受他,这么一来,岂不是拐着弯告诉他,她依然是自由身?
可不是,相亲又不等于论及婚嫁,未婚的男女自然可以接受追求。
就算湛耒不允许,他也有权利争取。
“先用餐吧!要不然凉了可就没那么可口了。”
想聊,往后多的是机会,不过她饿了,要她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实在是很为难耶。
***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时间才刚过十点,束絮岚便已经着手收拾散落了一桌的文件。
“晚?”
应威在敛眼瞅着自己的表,不禁有点怀疑自己的表是不是慢了,要不然不过是十点而已,算是哪门子的晚?
这是她想要提早离开的借口吗?
难道他让她觉得无趣?
这怎么可能?虽然他已经有多年未曾与人交往,但不过是一般的公事讨论,他不可能会让她觉得无趣才是。
“我会不会打搅你太多时间了?”三两下,她动作利落地将属于自己的文件,整齐地收进公事包里,一脸歉意地睐着他。“真的很抱歉,占用了你这么多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等你?”
“我一个人住,不会有人在家等我。”相当老练的问法,也相当直接。“况且,现在一点都不晚,依我的生理时钟计算,现在还算早。”
从她的谈吐对话,多多少少可以看出她是一个相当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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