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这整栋房子,眼下能住人的,只有他的卧室而已。
“好。”杜希点头,这件事她听得懂“那主人要出去的话,我帮主人穿衣服。”这也是女佣分内的事o
“也好。”孟又骐把手中的风衣交给她,然后转身,让她替他穿上。
杜希把衣服套在他身上,指尖触到他结实的肩膀和胸膛,心脏跳得怦怦响。
他身上有很奇怪的香味,她一接近,整个人就不对劲。
孟又骐暗暗享受被服侍的滋味,她有点笨手笨脚,导致每个动作都既轻又缓,有种说不出的舒服o
“这件衣服这么长,要不要修改一下?修改衣服我还能做。”说着又想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这是风衣,本来就该这么长。”孟又骐连忙回答。开玩笑,价值不菲的衣服,被她改下去,还有价值吗?
“是这样吗?”杜希有些纳闷。
“你的工作是整理家务,不该动的就不要动。”孟又骐正色提醒她。
她看来就像个危险分子,他可不希望回来后,所有偿钱的东西,全变了样。
“好。,’杜希怯怯的答应。他的脸色变得好快,她有点怕o
“对了,在我回来之前,把车库整理好。”他一点都没忘车库已变成了杂物间。
“车库?好。”应该是在庭院里吧?她待会儿去找找看。
“我走了。”孟又骐下楼去。
“主人请慢走。”杜希有模有样的打躬作揖。
孟又骐走了,杜希开始做他交代的工作。
主人要她去弄个自己住的房间、睡的床,那有什么问题,眼下就有一间房啦!她很开心的往床上跳。
咦,不对,刚刚主人在这里换衣服难不成这里是更衣间?更衣间里还有音响、大床哩,有钱人果然不一样。
她当下决定睡这舒服的更衣间,帮忙看着这堆衣服。
对了,主人还说要把车库清干净,她得去找找车库在哪里才行。
于是,她兴匆匆的下楼去,在庭院中左寻右找,终于找到大门旁的一间木屋。
天太黑,她看不清楚,只知道那木屋里似乎堆了不少东西,铲子、肥料、花盆,还有些像土的东西,她把那些东西搬到之前那间小屋,和箱子堆得整整齐齐。
“好啦,车库整理好了。”借着月光看看腕表,时针指着晚上九点。
“睡觉时间到了。”她边打呵欠,边走上楼。
洗了澡,换了可爱的史奴比睡衣,她在“更衣室”的那张大床上,舒服地呼呼大睡。
令令令
盂又骐用完餐,又到凹b去喝点小酒,然后开车到山上去,享受清凉的夜风。
辛苦一日后,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整理思绪、消除?汀?br>
点起一根烟,看着山下的点点灯火那里头,有一半以上,是来自他一手创立的连锁机构。
花了几年的时间呢?五年?十年?这些年来,他付出比别人更多的精力和心血,别人在睡觉的时候,他在打拼;别人在享乐的时候,他在打拼;别人在约会的时候,他也在打拼除了高中时谈了一场小小的恋爱外,他已经很久没有恋爱了。
并不是他对女人没兴趣,只是希望有段纯粹的恋情,而且不是因为他的声望、财富,或他能给她什么,纯粹是因为他这个人。
所以他不急着结婚,在找到那个能吸引他,并且纯粹喜欢他这个人的女人前,他宁缺勿滥。
但是这个人,到底在哪里?月老系好的红线,是不是脱落了?
脑海中闪过一堆女人的面孔,每个人都牵着一条红线而来,但没一条是与他系在一起的。
她到底在哪里?已经出现了吗?
再抽一根烟,把这些没有答案的琐事丢在山上,他驱车下山。
。。
孟又骐回家时,已经超过十二点,车库前的紧急煞车声,表现出他的愤怒。
透过车灯,他看到车库里的杂物,堆得比下午更高、更多、更杂!
“该死的,杜希,给我滚出来!”打开大门,热情的月光把地上杂乱的报纸照得一清二楚。
“杜希,看看你做的好事!”他发狂的在屋里乱闯,打开每一扇门,想把杜希翻出来,结果,只把房内的东西震了一地。
“该死的家伙’滚到哪里去了?”他继续暴跳如雷的往三楼走“那该死的家伙,最好别又睡在我的房间!”
准确的预感,第一次让他大发雷霆。
“该死的,起来’给我起来!”孟又骐硬生生的把熟睡的杜希,从床上挖起来。
“谁啊?”杜希苦着脸,揉着双眼,坐在床上打呵欠。
“什么‘谁啊’?”孟又骐把电灯打开,冷冷地负手看她。
迷迷糊糊的杜希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什么事啊?人家正在睡觉打搅别人睡眠是很缺德的喔。”她苦着脸低喃。
“什么叫打搅别人睡眠很缺德!?”孟又骐的火气更加上扬,手一拽,就把她拽下床。
瞌睡虫被这强烈的举动,吓得不翼而飞。
“啊主主人”杜希花容失色的大声尖叫。
老天,主人怎么那么凶?难道她做了什么让他生大气的事?
“出去,给我滚出去!”孟又骐指着楼梯口吼。他不需要会睡他的床、会把房子弄得更乱的女佣!
“不要。”杜希直接跳起来拒绝。
她什么要求都能接受,就是不能答应这件事好不容易才找到条件这么优厚的工作,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出去!”孟又骐气急败坏的把她往外推。
可恶,这世上还没人敢违逆他。
“不可以。我收了三个月的薪水,如果毁约,要赔十个月。”把她卖掉,也筹不出这笔钱。她用力捉住门,不让自己被推出去。
虽然他很可怕,让她怕得想跪地求饶,但她无论如何都要比以前更勇敢才行。
“不要你赔,只要你走。”盂又骐才不在乎那些钱,只要这碍眼的女人滚出他的视线。
“如果我做错事,请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就是不要革我的职,我需要工作,还需要住的地方”杜希急得拉住他的袖子,可怜兮兮的央求。
无论如何,她就是不能失去这个工作。
“这里没有你能做的工作,更没有给你住的地方。”说到这个他就气,抢主人的房间,算什么?
“有,你有,我不用住太好的房间,只要这间更衣室就可以了”杜希担心得眼泪快掉下来。
“更衣室?”他没听错吧?她把他的房间当更衣室,想堂而皇之的住下来?“搞清楚,这里是我的房间!”
“嗄?你的房间?’’杜希惊得全身僵硬,一张嘴迟迟合不起来。
什么?她闯进了主人的房间?难怪主人这么生气糟了,她闯大祸了!
“这里不但不是更衣室,被你堆得乱七八糟的那间,也不是仓库,一、二楼更不是没人管的废弃屋好了,别再多说废话,给我滚!”孟又骐毫无商量余地的下驱逐令。
这女人半点建设性也没有,他头壳坏掉,才会留她下来气死自己!
“主人,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给我滚!”盂又骐面露凶光。
他讨厌纠缠不休的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
“是不是我把楼下和那间小房间弄干净,就不赶我走?”杜希挺身站在他面前,大有孤注一掷把命拼之势。
她已经失去太多工作机会了,这回绝不能再失去。
“别想!”盂又骐绝不再让她有机会,把自己弄得一肚子火。
“如果我能把楼下和那小房间清得让你满意,你是不是就给我这个工作机会?”杜希迫着问。
烦死人!盂又骐怒眉一扬,大手一推,就把她推撞在墙上,一双眼直勾勾地锁定她。
“叫你滚,你就滚,别再惹我生气!”他冲着她咬牙闷吼。好可怕,他像要杀了她。杜希觉得自己极有可能死在他手下,吓得连心脏都绞紧了。
咬咬牙,她决定一拼横竖一条命,她就不信永远摆脱不了失业的阴影。
“我”抬抬眼,杜希喘口气,冒着生命危险说“是不是我把房子弄干净,也不惹你生气,就可以留留下来?”
当她看见他的眼神变冷,脸部线条变硬,慷慨就义的勇气终于消逝无踪,她缩紧脖子和肩膀,像小动物般频频发抖。
盂又骐痛恨死缠烂打的女人,非常痛恨,痛恨得想一手掐死她,可是紧握的拳,却只能挥开。
可恶,她忤逆他,他该动手把她丢出去的,可是她那副德性,又让他怎样也做不出那种事
好吧,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早上,我通常六点起床,我要在那时候,看见一尘不染的车库、屋子,还有桌上的中式早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最好她能知难而退。
杜希一怔,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一双大喜过望的眼,含泪的看着他。“谢谢、谢谢你,老板,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谢谢你。”杜希感激涕零,只差没对他膜拜。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是这位老板慈悲为怀,给了她一条生路。杜希的双眼,流霹出感激的光芒。
她一定要更努力、更努力把事情做好,以报答老板的大恩大德。“哼,如果做不好,我照样把你撵出去。”一挥袖,孟又骐转身人房,看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可恶,这么一点小事,值得她感激成那样吗?害他差一点就大发妇人之仁,要她长期留下来。
这是不容许发生的事,他绝对不能昏了头,留个没用的人在家气死自己。
明天,他一定要极尽挑剔之能事,毫无破绽地把她轰出去,让她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