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气得咬牙切齿,却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予以反驳,抖抖索索地指着她:“好,很好!你给我记住了!”说吧,挥袖而去。
整个一班的人都傻了,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要在花火原和卫奇之间选择一个,他们倾向于相信花火原。因为,此刻大家身在怀溯存麾下,如果真是撒谎,抬出大人的名头来也实在太蠢了。既然她敢抬,那说明多半是真的。
但若说花火原跟大人孤男寡女地呆了一晚上,却只是研讨飞鸟,其他任何事都没有做,她的流血不止也只是源于痔疮,他们真的没法信。
因为这也太巧合了!
“我说的是真的啊!”真的,请看我真诚的大眼睛。花火原简直恨不得带着他们时光倒流一回,去亲眼见证一下。
“是是是。”接嘴的是跟着卫奇过来的伍三思,之前他静观事态一言不发,现在卫奇甩袖走人,他却留下来,那笑容叫一个夸张,“我们都是相信你的,花姐,你放心,今天的闲话绝对不会传出去的。我们会给你保密的啊!”
那意有所指的口气简直叫花火原抓狂。
“保个屁的密,我们只是在研讨飞鸟而已,事无不可对人言!懂吗?”
“懂的懂的。”伍三思还是那欠扁的样子,“你放心,我们现在就走,你好好休息,一会儿说不定大人还要来看望你,你得精精神神的迎接大人啊。”
说罢,还猥琐地给她眨了眨眼,也不给她辩驳的机会,吆喝着“去吃饭啦”,拉着一班的人就往医务室外走。
任花火原如何“喂喂”也不回头。
妈蛋,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啊!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李军医也不知是什么想法,重新给她嘱咐了一遍用药和保养的注意事项,态度十分关切,讲解十分细致,还给她开了一张病假条,让她回去卧床休息。
花火原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本来想说明一下他真的想多了,憋了半天却冒出一句:“假条能多开两天吗?”对不起,本人叫厚脸皮。
李军医:“……”
等到好容易将花火原送走,胡封又晃悠着回来。
李军医们都嘀咕着奇怪,这几天胡特医明明疯狂地投入研究和实验,怎么现在突然一下子空闲下来了?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大门被一下子拉开,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出现在门口。
文秀攀住门沿,固执的说:“哥,我已经想好了,你就让我试试吧。如果能成为真正的女人,我的人生将走向全新的未来。”
明理秀则拉住她,一脸阴沉,以及同样的固执:“不行,这件事你得听我的。我已经参军了,我也有信心以后立下军功,好好照顾你。用不着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什么破女人。你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等哥以后有钱了,让你做回男人。那样再不会有人看不起我们。”
“我已经做不回真正的男人了!十几年来,我接受的都是如何做女人的训练,怎么做男人我根本不知道。”文秀本已红肿的眼里又滑下一行清泪,“哥,我现在想做女人。”
明理秀眼眶也红了,瞪圆了眼大骂:“放屁!就算你想做女人,也用不着来当实验品。”
“实验品也没关系。”文秀抹除满脸的泪痕,庄重地说:“哥,胡特医说得很对,这个实验关系着全人类的命运,我们需要拿出勇气,即便这一次实验失败了,但以后的纪念碑上也会留下我的名字。哥哥,你不为我高兴吗?”
明理秀咆哮起来:“不,我不让你去。文秀,我只有你了,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失去你。”
“太吵了!”胡封不耐烦地用小指头钻了钻耳洞,“已经给你们太多时间了,现在你既然还没有劝动你妹妹,就给我利索的滚吧!”
明理秀仇恨地瞪着他:“是你蛊惑了我的弟弟。”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为全人类的前途而奉献!这是她的荣耀,你应该为她感到自豪。”
胡封挑着下巴,不耐烦地从鼻腔中喷出一口气:“而且,我的手艺绝不会致人死命,你到底有什么可罗嗦的。说实话,你妹妹已经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我完全可以不给你一点机会。不过是看在你妹妹乖巧的面子上,我才跟你废话一次。现在,最后一分钟,然后就请你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明理秀红着眼喘着气,拳头捏了又捏,无比痛恨自己此刻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