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花火原没有别的选择,她深知自己如果不能掌控飞鸟,在战斗中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男人乃至金刚猿相抗衡的。
她只有这一个出路,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咬牙坚持下去。哪怕她确实没有什么天赋,但只有她一个人坚持下来,一旦找到窍门,她就是领头羊,不会有人超越她。
如果实在不行——不,没有不行,一定要行。只有怀着这样的信念燃烧,才可能挣到一条生路。
她并没有傻乎乎地把自己当人形沙包,而是不断琢磨技巧,对自己的动作和各种控制进行细微的调整。
其实不是没有进步,现在,起码在撞击的瞬间,她可以反应超绝地护住头、心、腹等重要部位,而不是像之前一样把自己撞出内伤。
然而,距离真正的控制还差一大截。
不记得是多少次的失败之后,她喘着气跪在地上,汗水一滴一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一滩。
她再一次反省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既然已经有人做到,那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飞鸟。
对了,她请教过明理秀,脑电波的控制技巧经常出现因人而异的现象。也许,别人的控制技巧跟她的控制技巧不同,她的控制能力也许不同,所以她不一定要追求像鸟儿一样自由翱翔的绝对控制。
哪怕能做到短暂的控制也行啊!
比如在战场上的关键时候,她突然飞起,给予致命一击;或者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她突然飞起,令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敌人扑个空,那也就够了。
不经然的,她想起在橄榄球比试的时候发生了磁暴动,她下意识的使用了弹力鞋,却没有受到强烈的干扰,几乎不受影响地完成了接下来的动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呢?
对了,弹力鞋不需要像飞鸟一样一直保持驱动,只需要刹那激发驱动,就可以启动弹跳,在弹跳的过程中,驱动都是保持关闭的,只是凭借运动的惯性完成抛物线运动。
灵光刹那迸发:对了,她可以在短暂的时间使用飞鸟,就像弹力鞋一样。
她激动起来,立刻对这个想法进行试验。
激发、停止,升空、下落;再激发、再停止,再升空、再下落;再再激发、再再停止,再再升空、再再下落……
每次快要下落的时候,她就及时地激发一次——像是空中存在什么看不见的梯级一样,她在空中一跳一跳地弹升着,虽然行进轨迹依然会受到一定的影响,有所飘摇,但影响幅度大幅削弱,没有出现大的失控,她再也没有撞到地面、墙面或者天花板。
反复试验之下,她渐渐感到能够掌控自己的行动了。虽然还不够精确,虽然还显得笨拙和奇特,但是开心的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她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最新式的杀手锏武器,被她掌控了。
不,她掌控的不是一种武器,而是绝对的优势,是命运的感觉!
一时间,泪水汹涌澎湃,她抱头痛哭,根本无法控制。
她不知道的是,自从飞鸟交到她的手上开始,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严密的监控。
而她的表现则将整个第一军高层震住了。
首先是她对飞鸟的初步操控能力,虽然技巧还很稚嫩,但已经能看出一定的战术雏形。关键是,高层最初就有判断,如果能够在γ磁场区域内掌握飞鸟进行作战,整个团体战斗能力将提升几个台阶。
因此,听说花火原在受到γ磁场作用的影响下,对飞鸟做出了可控性的表现以后,整个第一军高层都赶来了。
而他们赶到的时候,看见的是花火原肆无忌惮、涕泪横流的大哭,一边哭又一边笑,一边笑还一边跳,嘴里啊啊啊地大喊:
“小样儿,看你们还敢瞧不起我,等着我秒杀吧!”
“卫奇,你是第一个!哼哼!”
“青冈,你是接下来的第二个!”
……
众人齐仆仆地把视线对准卫奇,陈有利挠着光溜溜的头皮,笑道:“哟嚯,小卫奇,你把这小女兵怎么着了?”
他满脸黑线,臭臭地从牙齿缝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西落难得跟陈有利站在一条线路上:“卫奇啊,有什么问题别不好意思讲,咱们宋政委在这儿呢。”
宋钺铭装糊涂:“能有什么问题?我不明白你们的意思。不就是操得太狠了,每次新兵训练不都这样?”
西落捶着肚子哈哈大笑:“对对对,就是‘操’得太狠了。”
笑到一半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笑得打跌,其他人都无动于衷,目光怪异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