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就快要过去了,夜晚的风渐渐变得冷了。
落语和良澄两个人在街上走了一会,看到了一处印着月光的长椅。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坐下来,于是转头征询对方的意见,话都没说,已经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了相同的想法,不禁相视一笑。
坐在了长椅上,落语抬头看着明亮的夜空,“你说吧,你想问我什么,我这个人并不矫情,除非是我特别不想回答的,只要你问了,我就告诉你。”
良澄瞥了她一眼,没有去看她的表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这就是我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落语似乎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样,唇角苦苦地掀了一下。
“我和他闹矛盾了,其实,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很大的矛盾。”
良澄有些难以置信,“结婚连一个月都不到,你们就闹了很严重的矛盾?”
落语不好解释过多,含糊不清地说:“他有心魔,这种事情,一时半会间,也解不开??”
聪明如良澄,立即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思。
嗤笑一声,“这位出国留洋,接受过不少开放观点的优秀精英,不会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对你有什么看法吧?”
他不等落语回答,已经基本上事实确定是这样,长叹一口气,仰靠在椅子上,面色很是难看,“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回来了,我想,你在他那受的苦,应该不少。”
“许诺他心思单纯??”
“这也说明他情商低,没什么脑子。”
“他只是太过理想主义了,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纯粹的,不应该夹杂其他的??”
“理想主义?理想主义者就是完美主义者,这样的人心胸不够开阔,对任何事情都极其苛责,活得很累。”
“??”
落语咬唇,没好气地看向良澄,“良先生,你根本不了解一个人,又怎么能随便评判他?”
“落小姐。”
良澄摇头淡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我对他的了解,比你对他的了解还要深刻。”
顿了顿,他继续说:“也许,他没有那么爱你,不然不会计较这种事情,也不至于让它成了魔障,三天两头的就和你吵架。”
落语还想辩解,良澄点头,“嗯,往往真相会让人大跌眼镜,其实事实是反过来的,你没有那么爱他,所以遇到的事情也没有耐心解决,干脆逃避。”
落语听不下去,站了起来。
“良先生,我已经回答完毕你的问题了,我们回去吧。”
她向前走了几步,手里的手机却突然被良澄夺去。
“你干嘛?”
良澄高高的举着手机,他们的对面就是波澜不静的河水。
“把这个手机扔掉吧,把它扔到河里,我们重新买一个,重新换一个,重新拥有一个新的人生,怎么样?”
落语直接跳起来把手机抢走,自顾自的往前面走去,“我还没有那么幼稚,我是不会把手机扔掉的。”
良澄扁了扁嘴,没有说话,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沿着路走。
月光的流华淡淡倾卸在两人身上。
落语有的时候以为后面没有了声音,回头一看,良澄就会对她挑眉一笑。
她没好气地转回头,心里的不安和慌张却消失了。
良澄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结婚一个月不到就回国,不管两个人的感情是差到了什么地步,总归二人依旧是夫妻关系。
而这层夫妻关系也就意味着,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顶多只能像现在一样,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默默的守护她。
-
美国。
宋歌惊魂未定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今天晚上听母亲的安排,去见一个富家公子哥,却没想到吃饭的时候,越吃越热,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个借口跑了回去。
她冲了好久的冷水澡,才让意识渐渐清醒,穿着浴袍哆哆嗦嗦走出来的时候,回想来龙去脉,她的心寒冷如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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