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她垂下眼。
“你在犹豫什么?”
“我”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我不想去,我在台湾等你好不好?”
“为什么?”
“我只是不想去国外,我习惯在台湾的生活。”她背对着他说。
“还有呢?”敖齐走到她身后。
“没有了。”
“这不是原因。”敖齐伸手将她转过来,面对他。“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没有什么其正的原因,我说的就是了。”虞海儿目光四处游移着,就是不敢对上他。
“海儿,你不会撒谎。”敖齐抬起她的下颔,让她的眼不得不望着他。“你对刘达说的话是真的,对吧?”
她半咬着下唇,想到她承认的话脸色渐渐烧红了起来。
“你爱我,是吗?”他追问。
虞海儿拉下他的手,又转身痹篇他的注视。
敖齐干脆伸手抱住她,让她背贴着自己的胸膛。
“海儿,回答我。”
被逼得没办法,虞海儿闭着眼,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但这还不够。
“说出来。”敖齐轻声哄着她“那么动听的话,让刘达听见实在太浪费了,你不觉得身为当事人的我,才是最有资格听见这句话的人吗?”
“我我爱你”她低语,然后哽住声。
泪水滴落在他交握在她腰上的手臂,他察觉到了,心微微震颤,缓缓移身到她面前。
“爱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吗?”他接着她的泪水,然后,轻抹上她的脸。
“不是”她哽咽地摇头。
“那为什么哭?”
“对、不起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
“为什么?”
“因为”她颤抖地吸了口气。“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好温柔地替她拭着泱水。
“你爱自由、不爱羁绊,”她闭上眼,语声脆弱地低喃:“你救了我,又为我安排生活,照顾我,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知道你把我当成妹妹、当成家人,能以这种方式留在你身边,知道不管你在哪里,心里都会记挂着身在台湾的我,这样已经很够了”
“你的愿望就这么小,只想留在台湾等我?”他的语气还是很温柔,大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然后轻抚着她的发丝。“难道你不想和我朝夕相处吗?”
“我”她很想,可是她不能贪心。“能在台湾等你,知道你会回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不贪求,不以为爱名变得贪心,只想默默守候他的心意,令敖齐既动容又想生气,但实在气不起来。
“你呀,傻瓜!”最后,他只能紧紧抱住她。
她很傻吗?可是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就算是傻,她也甘愿。
“你难道都没有想过,我也可能爱上你吗?”敖齐含着笑,半是叹息地问道。
“不可能的。”她很确定地摇着头。
这就令敖齐很不服了。“为什么?”
“我不够资格”她的脸愈垂愈低。
“不够资格?”她这是哪门子的想法?
“身分配不上”而且她的右耳
敖齐抓住她不由自主抚上右耳的手“因为你的右耳听不见?”
“我”
“你认为我是那种会嫌弃你的人,会因为你在耳聪不见,就认为你低人一等,就认为你不如别人?”他语气凝重的问道。
“我”
“那为什么肯把身子给我,只是报恩吗?”他打断她的吞吞吐吐,语气愈来愈冷。
“不是!”她马上否认。不全是为了报恩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她低叫着。“我愿意让你拥有我,只要你偶尔记得我”
然后,她可以不害怕一个人的孤单,只要记忆里有他
敖齐揉揉额角,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该哭,还是该生气。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女人对情爱不也是要求同等封待的吗?为什么她却求一味的付出,半点也不求他回应?
如果这是所谓的“痴心”那他总算见识到了,也十分确定自己不能认同。
“海儿,你听好,我没有把你当成妹妹,至少在我们有了亲密关系后,我就不再那么想了。如果我只把你当妹妹,是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否则,那岂不是跟乱伦没两样了?”
试问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对自己的妹妹产生欲望的?
虞海儿听得一怔,呆呆地望着他。
“再者,我的工作与一般的工作性质不同,有很多事、甚至是隐私,都无法确实保有,之前一直没坚持要带你回欧洲,是因为我不想你平静的生活受到打搅,也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媒体的伤害,但我没想到,这样会让你把我想成不专情,把你丢在台湾,偶尔才回来看你,好似你一点也不重要。”
“我不是”她不是这个意思。
“听我说完。”他捂住她的唇。“一开始,我的确只想帮你,但不知道我的心是什么时候被你偷走的,我只知道,我愈来愈常想到你,愈来愈喜欢和你相处的感觉,甚至想你想到每次一重逢,都只想狠狠、彻底地占有你,不浪费任何一分一秒我们能相处的时间。”他看着虞海儿的脸颊飞快烧红。“海儿,这样你能明白我的心了吗?你一向都很了解我,你懂我要告诉你的话吗?”
“我懂。”她拉下他的手,哽声点头。
敖齐靠近她的左耳,低幽地倾诉“我爱你。”
“齐”虞海儿好不容易稍止的泪水,再度涌进眼眶。
他拉开一点距离,望着她的眼,再说一次。
“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不必有理由,不必什么原因,就是爱她而已,简单而明了。
“嗯”答不出话,她只能不断点头。
“你不需要为你右耳听不见而自卑,我的感情不会因为一个人是不是听障而改变;你的好,也不会因为右耳的听障就被人否定;而你对我的爱,也不会因为你右耳听不见就消失,不是吗?”
“我爱你”她点着头,渐渐感受到他的认真。“不会变。”
她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也知道,他一旦承认自己的感情,就绝对是真实的,不是说谎,也不是安慰。
他是真的在对她示爱。
“那就是了,你不需要因此而自卑。”敖齐吻了她右耳垂一下。“我只要你那颗爱我的心,和你的人跟我走,这样就行了。”
“可是你的家人”
“不要想别人,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跟我走?”
她望着他,良久,才点点头。“愿意。”
“那就够了。”敖齐将戴在右手上的戒指拔了下来,然后拆开,将较小的那只戴进她左手的无名指,调成适合她的大小。
“这是”两只指圈相合,可以合成一个弧形,而脸部的眼睛,是用一种绿晶镶成,这形之奇特,全世界大概仅有这么一组了。
“这是我们的婚戒,戴上它,也代表你是我选中的伴侣。”敖齐解释道,然后退开一步,看着戒指戴在她手上的感觉。
嗯,非常完美。
“伴侣?”虞海儿是珠宝设计师,对制作珠宝的材质当然也有所研究,所以她看得出这只戒指的价值,只是这一切有点不真实,好像是一场梦。
突然间,他说爱她,突然间,她成了他的伴侣!
“戴上它,你就是属于我的女人,跑也胞不掉。”他充满占有欲地道。
“那”她抬起眼看着他“你也会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吗?”
“当然。”他张开双臂“欢迎你在我身上贴上属于你的标箴。”
“齐!”她低喊一声,扑进他怀抱。
“这表示你愿意嫁给我了?”他低声笑问。
“愿意、我愿意。”她迭声回着,紧紧地抱住他。
“那很好。”他右手执着她的左手,与她十指交握,语调温柔不已。“陪我比翼双飞。”
“好。”既惶恐、又虔诚,她应允了。
从相遇开始,顺从他的安排,成为他的女人,她一直很依赖他,从来不敢想像会有失去他的一天。而何其幸运地,他却拿出真心来待她,为了这份情,她付出一切也甘愿。
“等回到欧洲,我们就开始准备婚礼,大哥把婚期定在年底,那我们就在明年初”敖齐开始做计画。
闭到她的承诺、拐到她的心,这还不够,要等真正行过婚椎,让她的配偶栏写上他的名宇,这才算敷。
要相守一生,就得要做到名正言顺才行,他可是很传统的,古人的智慧,多少捡着听绝对是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