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带她来,我同意了吗?这里等于她未来的家,她来有错吗?为何还需要他的同意。
有点受伤的言楚楚由眼缝下偷觑一脸怒气的未婚夫,两年前他们订婚时他可没这么凶,虽然冷了一些但对她还算体贴。
可是现在他的表情好吓人,好像要将人分尸似地怒不可遏,幸好他的火气是冲着另一个人。
不过她想她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等他训完东方大哥下一个一定是她,她有预感自己会被骂得很惨,因为她私自休学回了国。
记得两年前刚订婚不久,爸爸就以时局不稳为由送她到英国读书,不管她怎么抗议都不成,飞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当二等国民。
同学间相处还算融洽,只是教会的规炬向来严苛,笃信佛教的她哪有办法对着耶稣十字架说我主我父,实在很奇怪。
加上她天生外放爱交朋友,常常有形形色色的人种到宿舍找她,因此部份的修女认为她太放荡,三不五时要她背圣经、念福音的,害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忍耐了两年,她想念父亲,想念雪姨,想念君然哥,所以和在英国当传教士的哥哥商量,提早放她回台湾,反正政局再不稳也是自己的国家,何必到国外受气。
没想到她一下飞机还没回到家就在路上巧遇东方大哥,他买了一车水要送来君然哥家急用,自然她二话不说地跟着上车。
但是情形似乎不如她所料,太过一相情愿的出现反而造成困扰,看来她或许还要先打通电话通知。
那个满身是泥的女人又是谁?怎么她可以进君然哥的房间冲洗,而她却像罪犯似的站在书房接受审判,这一路走来她也溅了下少泥呀!
大小眼。
东方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口都不渴吗?我载了一车的水够你喝到成龙,你还埋怨个什么劲。”这人哪根神经不对劲。
带楚楚来找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未婚夫妻快两年没见难道不想叙叙旧。
“你来的时机不对。”唐君然意有所指地看向两眼乱瞄的女孩。
“先生,你好歹搞清楚点,是你十万火急的打了电话要我赶过来,这会儿你说时机不对?”东方拜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暗示。
反正他就是无赖到底。
“我要你先带楚楚离开,有空我会去找你们。”唐君然态度强硬的下起逐客令。
“如果没空是不是老死下相见,改日坟上见。”过河拆桥嘛!
也不想想他带了五十名清洁工正在楼下打扫,个个勤快又认真,才一会儿工夫已将客厅清得乾乾净净,连家具都一并扔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现在厨房和起居室八成也快清完了,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该走了是吧!
交错朋友一生衰,他是最好的借镜。
“东方拜,你存心挑起战火吗?”通常祸害能存活一千年。
他满脸兴味的一笑。“咱们楚楚由小女孩变成大女孩你不能适应呀!看久了还是你老婆。”
“东方大哥”言楚楚脸红的一嗔,她最怕人家拿婚事开玩笑。
虽然她一直期待能成为君然的妻子,但是女孩子要含蓄些,不能跳出来大喊要嫁给他,她还是很传统的。
“楚楚别害臊,东方大哥可没说错哦!你变漂亮了。”女大十八变,愈变愈有味道。
想她出国才刚二十岁生日,现在都二十二了,时间过得真快。
“真的,我有变漂亮?”她期待赞美地望向心仪的对象。
小女孩似的天真唐君然根本没瞧进眼里。“小表头一个,让东方拜带你去游乐园玩。”
“游乐园?”她不平的噘起嘴,不敢相信他把她看得这么幼稚。
在国外有很多男孩子要追求她,她都不肯耶!她一心想着赶紧回台湾当君然哥美美的新娘,结果他还是当她没长大,不屑多看她一眼。
“还是你想到动物园,你回家过了吗?小孩子不该在外面逗留太久。”
在他眼中,她仍是初见面时那个绑着蝴蝶结的小女孩,当年她圆睁睁的大眼十分可爱,现在人虽抽高了身子却不改稚气的五官,叫人很难把她看成大人。
人的第一印象很难抹灭,看了十八年还是那张脸,先人为王的想法早已存入记忆中消不掉。
“园园园你就只会当我是小孩子看待,人家都成年了,可以进酒吧、看成人秀,你看我的身材像小孩子吗?”太过份了,一点都不关心。
她自为以傲的三围可是很有料,不少外国女孩看了以后频频询问,不相信她是纯东方人,总当她是混血儿。
唐君然大概地瞧了瞧不感兴趣。“台湾的治安不好,别穿得太轻薄。”
“你只有这句话,要我多穿衣服免得被侵犯!”好伤人,她穿得很暴露吗?“楚楚,你君然哥是爱在心里口难开,愈是在意的事愈装得漠不在乎。”分明怕未来老婆的豆腐被人吃光。
啧!发育得真好,她不说他还没注意,目测的视觉感可是一大享受。
小女孩长大喽!
“是这样吗?”她心里暗喜,羞答答地凝视一生的依靠。
“别听他胡说,一开口没几句人话。”唐君然眉头一凝,他心头念着另一个女人。
让两人碰面好吗?她会不会一得知他已有婚约在身就伤心地扭头离去。
或是像那天一个人躲起来暗自难过,自己承受哀伤却不愿明白表露心情,泪盈满眶仍强辩是窗外雨水恶作剧,突惹一场空伤秋。
才短短几天她已成为他生活的重心,若是失去她
阵阵抽痛袭上心头,人要追求幸福何其难,她的阳光被他这朵乌云遮住了,何时能见天晴怕是遥遥无期,乌云已然消逝,两两相忘。
“君然哥,你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我吗?那当初你干么和我订婚?”不太高兴的言楚楚使着小性子。
“是呀!金玉良言听不进耳,现在自食其果了。”在一旁说风凉话的东方拜跷着腿落井下石。
为了“那件事”拿婚姻当赌注相当不聪明,他劝了又劝仍三思孤行,招来眼前这大的包袱,这叫现世报,怨不得别人。
他是不管两人最后会不会走向红毯的另一端,局外人最多只能摇摇旗呐喊,看看热闹。
真要听人劝就不会演变到今日的形势,满脑子全是复仇的念头,要是再不停手,恐怕好戏变悲剧,白龙帮可不好惹。
“少在火上拚命浇油,我要你进行的事没搞砸吧?”他只希望照计画走下去。
神情一肃的东方拜收了笑住!拔艺娌恢滥阋鍪裁矗獗咀霰疽狻!?br>
红利没瞧见个子先赔上名声,臭得不能再臭了。
“把他的生意抢过来搞垮他而已,你不是早就知情了。”有必要多提吗?唐君然担心地瞄瞄书房门口,不希望今天的对话传到黑玫儿耳中。
“抢?”有那么容易吗?削价竞争还是不敌。“你晓不晓他公司三大业务员有多厉害,要五毛给一块,要债的本事叫人望尘莫及。”
真的,自称名嘴的他都败下阵,夹着尾巴像落荒而逃的公鸡扬下起鸡冠。
“我不是要你挖角,再多的薪水我都愿意付。”挖空他的根基。
东方拜愤慨地发出嗤声。“你说得倒简单,那三个要债的根本不是人。”
头一个他好言悦色的开出支票请她跳槽,发挥美男子的功力以为魅力无法挡,谁知对方十分不屑地说她只爱数钱,当场撕了支票不给他面子地走人。
第二个应该好应付吧!一副怯生生,我见犹怜的模样,谁知她说熊比他可怕,她不能离开公司会被熊追杀。
后来才知她口中的熊是指老板黑新,而他也差点被某个占有欲超强的男人揍到俊帅的鼻梁,只因他低头帮楚楚可怜的小美女拾一包面纸。
最后那个是法律系学生,基于前面两位的锻羽而归,这回他改用学长学妹的温情攻势,恳请她务必要帮忙,人下亲学校亲嘛!
可是正义感十足的她当面骂得他狗血淋头,一句话也不让他反驳,说得他惭隗万分。
“谁晓得他们讨债公司几时冒出个男人,好心地请我喝杯咖啡,结果我泻了一整逃谇子,这张超级俊脸今天还有些苍白呢!”只差没虚脱。
真是一堆狠角色呀!看似不起眼却卧龙藏虎,个个都是讨债高手。
反观他挂名的讨债公司根本和人家没得比,长相凶恶,一身横肉的魁梧雇员只脑期头上威胁,真要动粗还得先琢磨琢磨是否会惹上官司。
律师嘛!总要想得远,为自己人辩护是没钱可拿。
“没用。”唐君然冷冷的丢下一句。
这很侮辱人哦!“我没欠你吧?为你跑腿背黑锅,还得接受你轻视的目光。”
“你可以不必介入,要抽身还来得及。”他总会找到人干肮脏事。
像白龙帮的死对头黑龙帮,他就把跟了自己三年的情妇送给了黑龙,枕畔细语的插动不难看出成果,锺爱艳的手段的确令人赞赏。
利用一个自称爱他到足以为他而死的女人,他的心里并无半分感动或愧疚,这是她自愿的没人强迫,他早说过别爱上他,他是无心之人。
但她不放弃的死心塌地,以帮助他完成复仇大计而委身黑帮大哥,这点日后达成目的是会有所补偿,不过只局限于金钱方面。
“没办法,谁叫我是你的安全杆,身先士卒。”他是好友仅存的良知。
一头雾水的言楚楚眼见两人神情凝重,不甘遭冷落。“你们两个到底谈什么?干么神神秘秘地叫人听不懂。”
“秘密。”东方拜朝她眨眨眼,食指放在两唇中央轻轻一点。
“讨厌啦!有什么秘密我不能听,人家也要知道”故意勾起人家的好奇心嘛。
“楚楚”
“君然哥,人家真的不小了,有什么事我也能替你分忧解劳,你别老当我是小孩子。”她不喜欢被排挤在他的生活之外。
打小她就崇拜他,认为他是无所不能的神,能嫁给他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希望,但是不要他的冷漠。
“傻话少说,你还是专心的回英国念书,大人的事用不着你插手。”她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复杂。
说到念书,她脸上闪过下自在。“呃!那个我休学了。”
“休学?”唐君然像是听到一则天方夜谭地挑起眉。
“英国的环境不适合我,气候太过潮湿老是有雾,冬天太冷,夏天太闷,食物不合胃口”她振振有词地说了十多个必须休学的理由。
“说正题。”唐君然声音一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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