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走进来的人仿佛带来一室的阳光气息,但和我想象中的人不一样,不是陆承北,而是鹤瑾。
她会来看我,我还是有些小意外的,虽然我们的关系已经缓和很多。
“我知道你有事情想问我,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报警救你们的,正好赶上。”鹤瑾一进来撩了一下头发,就坐到徐至让出来的椅子上。
她看了看我,确定我精神状态还算好,就笑了一下,“你当时的场面据说吓死人了,我看承北脸色都惨白惨白的。”
提到陆承北,我左右望了望,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大概看出我的意图,鹤瑾耸了耸肩,“承北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这两天很忙。”
我一听她这么说,心下第一个反应就是,俆家不会想一想还是气不过,对他施压吧。
奈何我现在话说不出来,浑身也没什么力气。
“你就趁住院期间好好休息吧,失血那么多,对身体伤害很大。”
说完,鹤瑾就按了呼叫铃,将医生喊了过来。
医生给我做了一下简单的检查,就说我现在除了身体虚一点,基本没什么大碍。
徐至听完,直接扑倒在我身上嗷嗷大哭,我有些哭笑不得,但估计是他看护我的时候,等得太心焦的缘故。
在医院平躺了三四天,我才终于缓过劲儿来,开始能说话。
这期间,徐至一直陪着我,几乎寸步不离,鹤瑾一天来一次,但是始终没有看到陆承北的身影。
其实那天他也受了点伤,虽然只是皮肉伤,不过砸趴那一下,还是挺重的。
事件过后,他立马投入工作,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需要立即处理的情况。
这天,徐至带我去小公园散步,几天来头一次接触到外面的空气,我心情挺好的,虽然天空根本看不到一丝蓝色,灰蒙蒙的仿佛罩着一层纱帐。
“这几天,你有见过陆承北吗?”因为心里十分在意,我开门见山就问徐至这个问题。
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回道,“第一天阿北都在的,后来半夜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走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若有所思,我向徐至伸手。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要什么?”
“手机给我。”
虽然觉得奇怪,但徐至还是把手机给了我,我们挑了一处长椅坐下。
陆承北公司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这几天的财经新闻上应该会有,我迅速戳开本地资讯,翻找了一下,很奇怪,却什么新闻都没有,甚至带有陆承北名字的一条都没有。
明明之前仿佛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新闻,现在却只字未提,不免让人生疑。
“他没联系过你吗?”我盯着手机屏幕问徐至。
他摊了摊手,“他肯定知道我在这里啊。”
徐至有时候的逻辑也是让我无可奈何,正是知道他在这里,所以陆承北才应该给他打电话不是吗,至少询问一下我的情况。
不过鹤瑾每天都有来的话,说不定陆承北就是从她那里知道我的消息的。
“我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出院?”觉得在医院已经有些待不下去,我现在分分钟想离开。
毕竟医院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我曾经住了那么久,仿佛将一辈子的份儿都给住完了一样。
“这个要看医生给的意见,我想至少还要一个礼拜吧。”
“一个礼拜……太久了。”
听到我这么说,徐至冲我眨了眨眼睛,“想越狱?”
我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但是没有点头。
又熬了一天,生性喜动不喜静的徐至似乎也有些受不了,可就在我密谋着从医院潜逃的时候,病房里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俆若言直接杀过来,是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
如果她是带着某种歉意来,我也不会不欢迎她。
但是她是直接闯门进来的,“砰”的一声,特别响,把我和徐至都吓了一大跳。
“程安安!”
俆若言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吼了一句我的名字,我怔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幺蛾子。
我没说话,徐至在她要靠近我的时候,硬生生将其挡下。
“喂,这里是医院,你再走近一步,我要喊保安了。”
徐至一步不让,张开双手把俆若言拦了个结结实实。
俆若言怒瞪了他一眼,我总觉得她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比如徐至为什么不配合,让我们救走了诸如此类。
然而,很无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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