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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一小团人形毫无动静。
司越一把掀开了温良的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牙刷塞进了温良的嘴里,紧接着就把冰凉的毛巾往她脸上一糊————
小时候他不肯起床时,父亲和爷爷就是用这招对付他的。
温良这会儿再也睡不住了,把牙刷拿出来之后也没法说话——-嘴里一股子牙膏味,这怎么说?她只得匆匆穿好拖鞋往卫生间奔去,紧着慢着把牙刷干净。
吐掉嘴里的最后一口漱口水,温良的满腔怒火终于一并爆发了出来。
“司越,你神经病啊!!!”
虽然看得出温良对他叫早起这件事情真的是非常不满,可是司越也没想到原先那般温和怯懦的温良居然也有爆粗口发火的时候。
“看什么看!没见过发起床气的啊!”见司越微微错愕的看着她,温良更生气了。“我跟你讲你早上起来不要惹我哦,我发起火来分分钟能烧死你的!”
“哦?是吗?”听她这么说,司越反而笑了起来,反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将她扣在洗手台上。“我倒是想知道,你想怎么烧死我?”
这间套房的卫生间的空间本就狭小,司越个字又高,进来关上门之后显得空间越发的逼仄,空气中仿佛都蔓延开一股暧昧的情绪。
这会儿温良的起床气其实已经消了大半了,想想跟司越那么吼,她不由得也有点心虚,偷眼看了看司越咽了口口水,稍微用力的推了推司越:“你快走开,我还没有擦脸……”
“这就熄火了?”司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你熄火了,我可还有火没发呢。”
话毕还不等温良有所反应,司越直接伸手就托住了温良的后脑勺,低头就将唇瓣印在了温良柔软如花瓣的双唇上。
“司越!”
温良惊慌的叫出了声,可是被司越紧紧辗转着的双唇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轻声呜咽——-听起来反而更……羞耻了,她干脆便也不再出声,转而奋力的挣扎着。
可是她原本就十分瘦弱,再怎么挣扎对于司越来说也不过是蚍蜉撼树,反而增添了些不可描述的情趣在里面,让他更加的乐在其中。
原本只是想顺手警告她一下不要乱发脾气又赖床,可是当他真正吻上她柔软而幼嫩的唇瓣时,他却发现先沉沦进去的,反而是他。
眼见着温良的呼吸依然有些不均匀似是憋到了,司越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的唇瓣。
看着温良绯红的小脸和气鼓鼓的眼神,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司越直接先声夺人。
“看样子,这个惩罚治疗起床气还蛮有用的嘛。往后我还是会每天叫你起床,只要你胆敢赖床或者还像今天这样撒起床气,这样的惩罚每天都会有。”
“不过这可能对于你来说并不算是惩罚,反而算是奖励?”司越勾起唇角。“你要是喜欢我这么对你,你尽可以每天都赖床。收拾完了就下楼去吃饭吧。”
话毕司越便径直下了楼,留温良一个人在房间里。
“呸,谁喜欢……”
恨恨的对着洗手池啐了一口,温良抬起头,看着镜子里一脸绯红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