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了!”戚可熏大惊小敝地叫道。
“嗯。”君琦一脸惭愧地点点头。
“什幺时候发生的事?你怎幺没通知我?我们是好朋友耶,我还说过要当你伴娘的!”
可恶!她这辈子与“伴娘”这两个字无缘了。
“呃,小熏”
“是哪个家伙动作那幺快?我都还没说你可以嫁他,他怎幺就先把你娶走了!”可恶,那个家伙要赔偿她不能当伴娘的损失。
“其实,是我逼他结婚的。”想到自己结婚的理由,她更愧疚了。
“你!”跳来跳去的戚可熏“唬”地一声坐下来。“你逼他!怎么回事?,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张瑞祥吗?”
“不是。”君琦摇摇头。
“不是?”
“是我在pub里认识的一个男人,我现在已经搬到他家住了。”
“什幺时候发生的事?”戚可熏问。
“三天前。”
“那你们结婚多久?”戚可熏又问。
“四天。”
“你认识他多久?”
“四天。”
戚可熏怀疑的看着她。“小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在pub里认识男人,在一天之内结了婚,这不像是君琦会做的事。但话说回来,失恋的人也没什幺事做不出来。
“不是。”李君琦笑得有气无力。“有一半的我希望我只是在开玩笑,让你吓一跳;但是另一半的我却希望这是真的。”
“怎幺了?”戚可熏蹙起了眉头。
“你知道吗?张瑞祥向我求婚,只是为了我爸爸的钱。”君琦笑得泪眼模糊。
“该死的臭男人!”戚可熏直接骂。
“我很生气、也很难过,就去pub里喝酒。”君琦说着那天晚上她记得的事,一直到她后来莫名其妙多了老公,然后又被他带回家的经过。
戚可熏微偏了头,露出思考时的一贯表情。
“他为什么要娶你?”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这幺随便的处理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好问题,”君琦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你没问过他吗?”
“他说,他想结婚。”这个答案不知道算不算?
“那,他对你好吗?”
“很好。”君琦点点头。事实上,没有人这么在乎过她。每次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乔砚几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她在他面前皱一下眉头、眨一下眼,他也会知道。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太擅于猜测别人的心思,她每次都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透明人,永远反应不过来。
“你爸爸呢?他同意你这样嫁人了?”戚可熏还有一肚子疑问。据她所知,李爸爸疼女儿疼得紧,怎幺可能让唯一的宝贝女儿嫁得这么随便?
“他和乔砚约定,以一个月的时间来试试看我和乔砚适不适合做夫妻,如果一个月后我们打算继续一起生活,再补办婚礼和补请客人。”
戚可熏眼睛一亮。“那是说,我要当伴娘还有希望罗!”
“喂、喂!”君琦把手上的抱枕往戚可熏身上丢。“你是我的好朋友耶,你到底是比较担心我嫁错了,还是担心你没得当伴娘啊?”
“当然是两个都担心罗!”戚可熏接住抱枕,好整以暇地回道。
“你当伴娘有我嫁人重要吗!”君琦瞪着她,这叫好朋友!她真是没有识人之明。
戚可熏皮皮的笑了笑。
“小琦,别生气嘛,反正你结婚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在就是了。到时候再看看这个胆敢把你拐跑的男人到底及不及格。”
“还说呢,真要等到婚礼,搞不好你就无缘见他了。”君琦咕哝。
“这幺悲观?”
“我不知道。”君琦很诚实地说“乔砚对我来说,像平空出现的一个王子,跟他在一起,时间、空间、所有的感觉都好象坐云霄飞车,不是快得让我措手不及,就是刺激得让人头昏目眩,我根本没有把握他会要我多久。”
“这么没有自信?”
“小熏,如果任何一个女人跟我一样一年之内被四、五个男人追求,又发现他们根本只是为了钱,谁都会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想到这个,她又想叹气了。
“乔砚的出现没让你多一点自信?”至少乔砚很明显的不是为了她的钱吧。
“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娶我,要怎幺有自信?”君琦反问。
呃,也对。戚可熏想道,不过没关系,这是乔砚的问题,怎幺让自己的老婆活得自信,应该是身为老公的责任。
“对了,你才结婚四天,不是还算新婚期吗?怎么有空来找我?”难道乔砚胆敢现在就冷落娇妻!
“他去公司了,说是最近有一件case忙。”
“他不打算带你去度蜜月?”戚可熏的脸沉了下来。
“不是。”君琦解释“乔砚的意思是,等举行完婚礼后再去,因为爸爸要求他在举行婚礼前不可以对外说我和他已经结婚的事,所以他才想把蜜月延后,免得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要知道,商业圈其实也挺小,而她身为龙进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乔砚也是个有名的软体设计师,感情的事一旦公开,就不再是两个人的事了。
“那幺这个月,你们就打算过这种偷偷摸摸的同居生活?”戚可熏好笑地说道。
她对所谓上流社会啦、名人圈啦,一向就排斥得很,更对人们的飞短流长缺乏兴趣。
她的行事风格一向是,只要不碍着他人,谁也没资格评论她什么,而她自己更不会将旁人的评论听进耳里。不过,对大众而言,她只是个小小的插画家,可以任性;但是顶着显赫家世的君琦就没这幺好运了。
“我也不知道。”她耸耸肩。“我猜,乔砚还是会适度的公开我们的事,毕竟他不想把我当秘密藏起来,可能就当我们是情侣,正在交往那样吧!”就算他真的公开称她为老婆,在没有公开宴客之前,恐怕也没人相信乔砚真的娶了她当老婆吧?
戚可熏点点头。“听起来,他倒挺有男人的担当。”
“我觉得乔砚是有担当到太自大。”君琦皱了皱鼻子。“你知道吗?他对自己的风流帐一点都不遮掩,甚至在我爸爸面前大方承认;但他也保证娶了老婆后不会再与别的女人乱来。对我呢,他好象暴君喔,决定了什幺事都不让我拒绝,虽然他不会真的勉强我什幺,可是他就是独断独行得让人很想槌他!”
“这么差?”戚可熏忍住不爆笑。
她跟君琦十几年的同学兼朋友,她从来没听过君琦这么批评过一个男人;而她记得,君琦一向不欣赏太大男人的男人不是吗?怎幺现在
呃,人,真的不能太铁齿。
想当初君琦发誓绝对要找一个风度好、个性温和的男人结婚,结果现在却嫁了个有大男人脾气的男人,这算不算现世报?
想当年,她也发了誓,说不要嫁给医生,因为十个医生有九个半会在外面养女人,另外半个一定是因为自己太老了、不行了;现在有这个前车之鉴呃,老天爷,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忘了她当初发的誓吧!
说李君琦不了解乔砚这个男人,其实也不完全对,至少昨天才和小熏说的事,今天晚上就实现了。
在凯悦饭店,专门出租给各企业团体办活动的会场上,乔砚带了她去,而且负责她出席宴会的一切装扮。
她开始觉得闷。
这男人,在男女情事上不是生手;在讨女人欢心时不是生手;在打扮女人的时候也不是生手。
他到底对多少女人有情、对多少女人示好过、为多少女人的装扮费心过?
可恶,愈想愈闷!
“你心情不好?”乔砚关心地问。从来的路上到现在要进人会场了,她都没有笑过,而且一副想找人算帐的模样。
“没有。”李君琦闷闷地回道。
“看你的嘴嘟成这样,还说没有?”他好笑地点了点她的唇。“告诉我,你在不高兴什么?”
当他那样专注去看一个女人的时候,实在很难不被他打动;这么一想,她就更闷了。
“君琦?”她怎幺都不说话?
“你替很多女人打扮过?”她瞟了乔砚一眼又垂下视线。
“不多。”他顶多是“吩咐”、“建议”过去的一些女伴,到哪里去打理外貌,然后他付钱而已。
至于造型师要将人打扮成怎样,他是从来不过问也不陪伴的。
“那为什幺造型店的老板对你那幺好?”
“做生意的人都会对人和善,和气生财嘛!”
“不是因为你是他的常客的关系吗?”
“也许。”他点头。
她抬头望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
乔砚及时拉住她。
“我们都还没进去,你就要走了?”
“我不想进去了。”她赌气。
“你到底怎幺了?”乔砚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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