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怀着疑问,李君琦在爸爸的指示下上楼换衣服、吹干头发,然后再度下楼,就见爸爸和那个陌生男人都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她更觉得奇怪的走向他们。
“爸。”
“伯父,能不能让我和君琦单独谈谈?”
他和她同时开口,李君琦讶异了下。
李龙进重重拧了下眉头。
“不许欺负我女儿。”他朝乔砚交代了声,然后欲言又止的看了女儿一眼,最后走进书房,留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空间,连朱嫂都被支开了。
李君琦疑惑的看着爸爸的反应,再回过头来看着一脸笑意的男子,心头浮出的疑问一团团的。
“你是谁?”她直接问。
“你不记得我?”他笑意更深。
也对,她昨晚喝得醉醺醺的,不记得是正常的。他猜想她连昨晚做了什么事大概也不记得了。
“我干嘛记得你!”果然,她一脸防备。
乔砚闲适的坐了下来。
“我叫乔砚。”他自动报上名宇。“昨天晚上你在我的pub里点了整晚的vodka,然后喝到醉。”
“昨天晚上送我回来的人是你?”她直接联想。
“是。”
“谢谢。”良好的教养让她先谢过他人的帮忙,然后再问:“可是,你为什么来?”
想敲诈谢酬吗?
“我去拜访令尊,然后令尊就带我回来了。”他说得彷佛他在这里跟他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爸爸不会无缘无故带人回来,你到底对我爸说了什幺?”李君琦眉眼蹙了起来,难道他真的去敲诈爸爸吗?
瞧她一脸把他当贼似的,乔砚起身站到她面前。
“一夜夫妻百日思,你真的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忘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与他高大的外表完全不搭,不自觉勾上她心头脆弱的那一部分但,不对。
“一夜夫妻”她惶恐的瞪大眼。“我们不不会吧”她错愕得连话都说不全。
“你想抵赖!”他眉一拢,像是有些怨怼。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抗辩,却在他炯炯的目光瞪视下不自觉地退缩。
“原来你都是这么不负责任的,把我当作别人用了一个晚上后,拍拍屁股走人,接着就翻脸不认人!”
喝!他好可怕。
怎么一张原本那幺无害的笑脸,一眨眼马上可以变成令人害怕的逼供脸?
“我才没有。”李君琦连忙辩驳,但还是有点心虚、有点小心翼翼的请问:“我我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可以说明一下吗?”
应该不会吧,如果他们真的真的“做了”她早上起来应该不会还衣衫完整,而且而且书上不是说第一次女生不可能在隔天完全没感觉吗?但她真的一点奇怪的感觉都没有呀!
“你昨天在pub里喝醉了。”他一顿“然后,我们结婚了。”
“结婚?”
“对。”他点头。“有证人、有公开仪式,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那那后来呢?”果然,人醉了什么丢脸的事都做得出来。她万分愧疚的低着头。
“后来,你就在我怀里睡着,我就送你回来了。”
“啥?”她眨眨眼。“就这样?”
“就这样。”他点点头。
“那那你说的一夜夫妻百日恩”
“我们昨天晚上结的婚,到目前为止的确只做了一夜夫妻呀!”连二十四小时都还没过咧!
“那你说的用过”
“我们的婚礼完成后,你揪着我又打又骂、又抱怨的,把我这个当人老公的骂了一顿好发泄怒气,难道不叫用?”他怪怪的看着她。
“啊!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呼!李君琦松了口气。“那我们根本没发生什么事嘛!”吓死她了。
“谁说没有?”
“你刚刚不是说就这样而已!”她的心又提到半空中,她该不会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我刚刚说得很清楚,是你忽略了。”他扶正她的脸,然后脸对脸、鼻对鼻、眼对眼“我和你、我们两个结婚了。”他加重语气说明。
她微偏着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我们怎幺可能结婚了?”结婚要有很正式的仪式吧?何况她还醉醺醺的,根本只能算闹着玩。
“事实上,是真的。而且我们连婚书都签了,只差没去注册而已上他说得很认真,让她觉得真的不太对劲。
“你你”她没记住他的名字。
“我叫乔砚,以后你可以叫我老公,或者砚。我的朋友都称我为乔。”她高兴就好。
“乔先生,昨天晚上我根本喝醉了,那不能算数的”她试着解释。
“叫砚。你专用的喔!”他点住她的唇,摇摇头先纠正称呼,然后,俊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危险。“你真的打算对我始乱终弃!”
始始乱终弃!“我哪有!”她根本还没乱好不好?
“我们婚书签了,连定情信物都有了,你还不肯承认、打算赖掉,这难道不叫始乱终弃?”哼哼,难怪人家说漂亮女人通常没有什么良心。
“什么婚书?”
“是这个。”他拿出自己的那份给她看。“在你的皮包里也有一份,昨天我帮你放回去了。”
那是她的字没错,她自己签上了“李君琦”三个字,还有他的,以及两个不认识的证人名字。
“这两个证人是谁?”
“是pub里的助手。”他回道。
“两个证人都是你认识的,他们的话做不得准。”她怎么知道昨天晚上的状况真的就像他说的一样?
“如果我有心要做什么下流的事,你昨天晚上不可能完整的回到家。”他坏坏的笑了笑“再说,别人或许可以强迫你盖章,但是签名除非你自愿,否则谁能强迫你?”
也对。她一向最讨厌被胁迫,绝对不是个乖乖的人质。
“那又有什么定情信物?”
“有。”他很谨慎的点了点头。“昨天晚上,本来你硬要拖着我去买戒指的,可是因为太晚了,珠宝店关门了,你又劝不听,我只好把我的项链送给你,那就是我给你的第一份结婚礼物了。”
“哪有什幺项链”她从来不戴项链的,咦?咦咦?她脖子上她伸手将辣坠拉出来。
一看清楚,赫然是”颗刻着“y.c”字样的猫眼石镶在纯银的圆框里。
她身上什么时候多了这条项链,她怎幺不知道,连刚刚洗澡都没发觉
“这是我戴了十几年的项链,从不离身。”他低沉着语音“y-c是乔砚两个字的英文缩写,我帮你戴上之后,你还握着项链不肯放,并且威胁我不可以把项链收回去。”
真真的有这回事吗?
她握着链坠,心头一抽一揪的。她醉了,几乎不记得什幺事,可是她记得,她似乎有哭,而且一直抓着个人“你可以不记得,但是别想赖掉,你是我老婆,我认定你了。”乔砚语气一转,蛮横地说道。
“谁是你老婆!”她瞪大眼。
“你呀上他答得理所当然,然后又一脸纳闷的看着她“一个人有没有喝酒真的差这么多吗?昨天晚上你还抱着我,不断亲昵的叫我老公,连睡着的时候都不放开我;谁知道今天早上你就变得这幺薄情,不认得我也就算了,还打算全盘抹消我们昨天晚上的恩爱,你真是好狠的心!”说到后来,他是抱怨兼指控了。
天哪!地呀!他这算是哪门子的抱怨?她都不记得了,他当然只是个陌生人啊,她怎幺可能会跟一个陌生男人太热络?
包何况男人没一个能信的。她俏脸忽尔落寞了些。
“不管,我是来带你回家的。”乔砚一把死搂住她的腰,将她的注意力给引了回来。
“谁谁要跟你回家!”他突来的动作让李君琦吓了跳,没精神再自怜。
“当然是你罗!”他笑点了下她的鼻,然后对着书房的方向喊:“伯父兼爸爸,你应该都听到了、也看到了吧?君琦我带走了喔!”
他才这幺一说,书房的门马上“刷”地一声拉开。
“我女儿没答应要跟你走。”李龙进一脸不太高兴的走出来。
“爸!”爸一直在偷听?
想到自己的腰还被这个无赖搂住,李君琦挣扎了下,他却搂得更紧,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不论您承不承认,都改变不了君琦与我已是夫妻的事实。”乔砚笑笑的说,还分神对她眨了下眼。
“我女儿当时酒醉神智不清,那纸婚书根本做不得准。”试问世界上有哪个父亲可以放心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风流男人!
“事实上,婚书是君琦带来的,就连婚前协议的财产分开同意书我也签了,当时君琦是自愿签上名,然后再要我签;没有任何人强迫她,同时现场也有证人在,一切完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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