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妍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的想着该如何诱惑聂刚,让他主动吻她,愈想她愈不知道该从何着手,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但她从来没有这种经验,每次都是男人莫名其妙的向她扑过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引发他们的兽性,这会儿真要她引诱,她还真是摸不着头绪。
对了,找个男人来问是最好的方法。
“小鹃。”虞妍唤了一声。
没反应。
她又唤了一次,还是没反应。
“小鹃。”她大喝一声。
“啊?”她倏地从椅上跳起。”小姐,什么事?”
“你怎么了?魂被勾走了吗?”虞妍大惑不解。
“没有。”小鹃摇头。“我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她从未见小鹃如此心不在焉过。
“小姐那个你会不会觉得我脾气不好,像个凶婆娘?”她的神情有些别扭尴尬。
“谁这么说你?”
“没有,没有,是我自个儿在胡思乱想。”她急忙说道。
“你想这干嘛?”她从没听小鹃说过这些事,但马上转念一想,她知道是谁说的了。“你又和戴安斗嘴?”
“没有,小姐你别多心。”她连忙摇手。
“去叫他过来。”
“为什么?小姐,你不会是要罚他吧!”小鹃不安地道。
“不是,我找他是为了别的事。”她怎么可能干涉他们两人吵吵闹闹的事。
“什么事?”小鹃好奇道。“你不是每次都找聂刚的吗?小姐,你真要和他成亲啊?”
“我不是宣布过了吗?”
“但我总觉不妥,他来历不明,又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她就是觉得聂刚怪怪的。
“每个人都有过去,不见得一定要挖人隐私。”至少她感觉得出聂刚很关心她,他老是替她担心这,担心那的。
“小姐,话是没错,但你也不用这么快下决定。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得提防。”小鹃说道。
“这我知道,我又不是笨蛋。”
“我是怕小姐冲昏头。”她忧心的说。
“我晓得,你去叫戴安过来。”
“是,小姐。”小鹃走了出去。
她才离开没多久,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小姐,有人说有急事要见你。”
是小雨,虞妍马上道:“进来。”
门扇被推开时,虞妍意外地瞧见王月欣。
“你不是回去了吗?”她诧异地说。
“你刚来过?”小雨讶异地盯着王月欣,既然才回去,怎么又来了?
“我有急事要告诉小姐。王月欣忧心冲冲地说。
“什么事?聂刚呢?”虞妍纷问道。
王月欣为难地看了小雨一眼,虞妍马上道:“小雨,你先出去。”
“噢!”小雨有些不甘心地应了一声,这才慢慢地跨出书房,怎么每次都这样,什么秘密都听不到。
“聂刚不是要送你回去吗?”虞妍说道。
“中途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又回来找小姐。”王月欣绞紧双手,不知该怎么说。
“什么事?”
“那个今天我见到小姐和聂大哥时,我心里就在想,聂大哥对小组似乎有些不同,而且您敢命令他,所以我想,或许小组您可以帮帮聂大哥,因为我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也想不出其他人能够帮得上忙。”
“到底什么事?”她听得一头雾水。
“这件事有点复杂,在我说之前,我可不可以先问小姐一个问题?”“你说。”
“如果我告诉你聂大哥坐过牢,您会怎么样?”她忐忑不安地说。
“这件事我知道,他来的第一天就说了,我并不在意。”她耸一下肩。
“真的?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姐是不同的。”她这才松口气。“聂大哥他告诉过你,他为何入狱吗?”
“他只说他差点杀了人,后来我也忘了问他细节。”她认为那是他的隐私,所以也没有过问。
王月欣颔首道:“聂大哥是因为杀人未遂入狱,但那是有原因的;聂大哥他不是什么坏人或是逞强斗勇之辈,他人其实很好的,只是他失去了亲人后,性格才变了。”
王月欣顿了一下才又说:“聂大哥三岁时就失去了父母,抚养他成人的是长他七岁的姐姐,对聂大哥而言,蓉姐是他最亲的人,他很敬重蓉姐;蓉姐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娘说她十岁时就做的一手好针线,她的文采也很好,以前她还教我弹琴,她担下养育弟弟的责任,每天做些针线活拿去街上卖.还种菜养鸡,把聂大哥拉拔长大,这期间她拒绝了所有的亲事,娘曾说她傻,也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但她却不以为意地摇头.只说与其嫁人从夫,看婆家人脸色,还不如专心把弟弟扶养成人。”
“她的个性很坚忍。”虞妍说道。“可惜无缘见她。”她叹口气。
“娘说她就是性子太刚烈,才会害了她。”
“怎么会?”她不解。
“聂大哥十五岁时就对从商有兴趣,蓉姐很鼓励他,把自己存的一点积蓄拿出来让聂大哥做个小生意,很顺利地生意愈做愈大,聂大哥于是想到外地做更大的事业,但却放心不下蓉姐一人在家,所以一直不敢在外发展;蓉姊知晓他的心事后,很鼓励他。说男儿应志在四方,只恨她不是身为男儿身,否则她也会去闯番成就来,于是聂大哥听了她的话出外经商,还托我们照顾蓉姊,可蓉姊却笑他婆婆妈妈,小题大作。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了几年,聂大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外出,把乌城的一个小店面留给蓉姐经营,可没想到都引来灾祸。”
王月欣有些激动地握紧双拳。“蓉姐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有个公子到蓉姐店里买布时看上了她,他是个好色之徒,有一天下午,他趁我和娘外出时,闯进了蓉姐的屋子当我和娘回来时,瞧见蓉姐屋子门户大开,于是走进屋里”她难过地哭泣起来。
“她死了?”虞妍心中泛起悲伤,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但比死了还惨她全身上下都是伤,肋骨断了三根。鼻梁也断了,她的脸整个都被打肿,嘴唇被咬破,还流着血,她身上的衣服也全被撕烂了,能看得见的肌肤全是瘀血,她被打得好惨,我们从没对聂大哥说过蓉姐的样子。”她哽咽道。
“我明白。”虞妍难过地点头,若是告诉聂刚,只会让他更痛苦。“聂刚要杀的人就是他?”
“是的。”
“他是该死。”虞妍怒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但是”王月欣急忙摇头。“杀人者偿命,聂大哥会被判死罪的。”她以手绢拭泪。”蓉姐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曾说:‘别让聂刚知道这事,否则以他的性子,定会替我复仇,这事我只待到阎王面前喊冤,别让他闯了大祸,否则我死不瞑目,你们替我拦着他,就说我是生了场敝病去世的,切记切记。’娘和我含着泪答应了她,蓉姐这才笑着说:‘别为我难过。’娘哭得声泪俱下,直嚷道:‘你若依了那畜生,就不会受这些苦难,好歹也留个性命见你兄弟,你这样一死、我们有何脸面见你兄弟,都是你这刚烈的性子害了你啊!’。”
虞妍起身轻拍着泣不成声的王月欣,也难过的掉下泪来。
“聂大哥回来后见了蓉姐的仪奠,根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不信蓉姐会得怪病死去。直说要见主治的大夫,而且要开棺验尸,娘急得说:‘人死入土为安,别惊动了蓉姐。’若真让他见到蓉姐的模样,他会发疯的,但我们又拗不过他要开棺的决心,只好把事情告诉了他,结果他就像发了疯似的跑去找祝弘泰,大哥根本拦不住他,而且那祝弘泰一听他回乡,早已有了准备,他雇了好些个保镖拦住他,最后聂大哥虽然打伤了祝弘泰,但他也被后来赶到的哥哥和官差给拦了下来;祝弘泰买通县太爷,告聂大哥杀人未遂,判了十年重刑,甚至为了怕聂大哥中途杀了押解的官差回来复仇,县太爷要哥哥全程押着聂大哥至粤州;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见他去服刑。”王月欣哭得眼睛都肿了。
虞妍蹙眉,好个祝弘泰,他明知道聂刚绝不会在王捕头的监视下逃跑,因为若他真的如此做了,王捕头定会被治罪,而聂刚当然不可能连累他,祝弘泰这招还真是狠。
王月欣又道;“方才聂大哥要送我回去的时候,在街上瞧见了祝弘泰”
“然后呢?”虞妍惊讶地睁大眼。
“他很生气,当街便打了祝弘素,我赶紧去找大哥,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会被游街斩头的.可我左思右想仍觉得不安,这件事一定会再发生,我们已经对不起蓉姐了,绝不能再让聂大哥自寻死路,所以只好来找小姐,我明白或许是太唐突了,但我真的再无其他办法可想,希望小姐劝劝聂大哥吧!”王月欣擦去泪水,试着控制自己。
“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做傻事的。”虞妍许下承诺。
“谢谢你,小姐,或许聂大哥真会听你的劝。”王月欣很高兴这趟并没有白来。
“我有些事不明白,难道县太爷什么罪都没判给祝弘泰吗?”虞妍蹙下眉头。
“没有,他被祝弘泰给买通了,怎么可能会治他的罪?”她气愤地嚷。
“好个狗官。”虞妍火道。“他还在乌城当县太爷吗?”
“嗯!大哥就是不满县太爷,才会在三年前调来这儿,其实大哥也很痛苦,他恨不得宰了祝弘泰,但他放心不下娘和我,否则他老早了结祝弘泰的性命了!我真恨死那个祝弘泰了,他根本不是人”王月欣气得又掉下泪来。“我真想一刀捅死他。”
“我也有同感。”虞妍在书房内走来走去,非得想个法子才行,她这才了解聂刚为何老爱向她说教,他担心她会步上蓉姊的后尘,所以才一直告诫她男女不可共处一室,得遵守礼法,但有些事根本防不胜防。
“我若不教训他,我就不姓虞。”她怒道。
“小姐,你说什么?”王月欣被她吓了一跳。
“没什么。”她深吸口气冷静下来。“你先回去,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谢谢小姐。”王月欣这才露出笑容。“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你会有法子的,再见,小姐。”
“小心慢走。”虞妍微笑道。
王月欣颔首走出书房,虞妍则在房内踱步,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难怪聂刚说他要离开,想必是要去找祝弘泰复仇,他这次定是铁了心要祝弘泰偿命,这也是他为什么拒绝要她的原因吧!虞妍如此猜想,因为蓄意杀人可是唯有死罪。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若是劝他放弃报仇,那定是不可能,因为连她也不能原谅祝弘泰,但又不能让聂刚杀死他,这可是要砍头的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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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在哪?”戴安左右环回着书房,根本没见到半个人影。
“我不知道。”小鹃也觉得纳闷。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戴安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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