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根深蒂固。
可是,许春花一个小小的县令,在林州城刚站稳脚,就敢公然提审胡文雍。
这相当于新势力向旧势力的公然挑战。
百姓们把这件事视为许春花在林州城的扬名之战。
若是她能在这件事情中取得胜利,众人都将信服她,她会被老百姓真正地接纳,若是她无法扳倒胡文雍,她很可能和前几任县令一样,莫名其妙的死去,丢掉性命。
许春花也知道这件事的意义所在,为了让审理得以顺利进行,她做了多方面的准备工作。
在保护自身安全方面,许春花的安排是,由司永安和杨不悔,夜里倒班保护她,一个人负责前半夜,一个人负责后半夜。
她考虑的的,在林州城这片混乱之地,她的前几任县令都无缘无故的死去了,肯定也是被人暗杀的,而她现在触动的,是胡文雍这一个奸诈之人,他背后的势力,保不齐晚上会来暗杀她。
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夜里需要派人守卫她,但其他的衙役,功夫也就是三脚猫,承担不起保卫的职责,最可靠的人是杨不悔和司永安,而这两个人对她也最关心,所以,保护她的任务,就落到他们身上。
对她的这个安排,杨不悔没有意见,但是司永安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他要求把他和杨不悔分开,一个人负责白天,一个人负责晚上,而且是贴身的保护。
他觉得,在胡文雍没有被公开审理之前,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毕竟像大白天搞刺杀这种事也是发生过的。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能对许春花采取全方位的保护。
他安排的顺序是,他负责晚上,杨不悔负责白天。
许春花听了他的安排,不由得瞪眼看他,若是按照他安排的这种方法,她夜里睡觉的时候,司永安就要在她房间,共处一室了。
她表示没必要做的这么详细,白天不需要特别保护,反正他们白天都在一起,即使真的有刺杀,他们也能及时救援的。
司永安以防人之心不可无,来说服许春花。
他还说,若是按照许春花的安排,他和杨不悔夜里都得不到充足的休息。
毕竟,一个人上半夜,一个人下半夜,再加上白天活动,他们肯定会有人困马乏的时候,到那时遇到危险,他们的战斗力就下降了。
还不如一个人负责夜里,一个人负责白天,分工明确,剩下的时间用来休息,补充精力。
他还特别强调,他负责每天夜里的保护,杨不悔负责白天。
杨不悔听了他这个安排,非常想说,晚上也可以由他来保护许春花,但是他知道这种话不能说出口,毕竟人司永安是皇子,和许春花的关系更近一步。
他作为一个臣子,皇子怎么安排,他就得怎么办。
在司永安的坚持下,许春花只好接受了他这个安排。
司永安对着杨不悔挥挥手说道,“杨大哥,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今晚上我在这守卫春花就行。”
杨不悔看看许春花,许春花对他点头示意,又看看司永安,“好吧,那我走了,你们晚上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大声呼喊即可。”
他作为一名武将,经历过战场的历练,练就了非常灵敏的听觉,即使晚上睡觉的时候,外面有了风吹草动,也会立刻发现的。
屋内,只剩下了许春花和司永安。
在油灯昏黄的灯光下,许春花看向司永安俊挺的脸,缓缓的说道,“安哥,我怎么觉得你这种安排是不怀好意呢?”
司永安对她笑了笑,“我这样安排,确实有那么点私心,咱们白天经常一群人在一起,咱俩单独处的时间挺少的,我想找点时间,让咱们单独相处。”
许春花心里暖暖的,却瞥了他一眼,“可是你这样安排,我不放心啊,万一你晚上对我做出的不轨之事,怎么办?”
司永安双眼明亮地看着她,“你别说,我现在还真有这想法。”
他略带苦恼地补充一句,“不知为何,我之前没有这种感觉,而现在天气变暖,我夜里挺想要你的。”
许春花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某个介绍动的节目,赵老师浑厚的声音响起。
“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没错,随着时间的流逝,又一个春天到来了,春情萌动的不仅仅是大地,是树木花草,连人也产生了某种情愫。
她用警告的语气说道,“你要控制好你自己啊。”
“我也想控制我自己,可是我怕我控制不好。”
“你要是控制不住,我和你翻脸。”
司永安试探地问许春花,“难道你就不想那什么吗?”
许春花瞥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问的,我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说这事儿呢?即使真的有需要,也不可能承认的。”
“没事,春花,你实话实说,我不会笑话你的。”司永安循循善诱,问许春花的真实想法。
许春花嗔怪道,“我还是个孩子,还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呢。”
她还未到青春期,还未想春。
司永安笑道,“那我就等着,等你有那感觉了,咱们再进行。”
许春花撅起小嘴,“你越说越没边了,你老老实实地守卫着我,不能做不该做的事,明白吗?”
司永安笑道,“好的。”
许春花走向床榻,“那就睡觉呗。”
“好!”司永安吹灭油灯。
许春花躺在床上,忽然感觉到床榻动了一下,接着司永安爬上来了。
她立刻警觉道,“你怎么上来了?”
司永安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我也得休息呀。”
许春花道,“你不能和我躺在一个床上睡觉,你换个地方睡。”
司永安拒绝,“不行,我说过要贴身保护你,必须得贴身,万一离的太远了,别人从窗户冲进来,直接向你发起攻击,我就无法保护你了,只有咱们距离最近,我才能第一时间保护你。”
许春花苦笑,当这个男人耍起无赖的时候,她还真没办法。
她忽然勾起唇角,“这么说,白天杨大哥保护我时,也得贴身保护了。”
司永安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峻,“不可能的事儿,他和我怎么能一样呢?”
他不放心地说道,“这件事,明天我会跟他说说,让他注意自己的言行。”
许春花笑问,“你这是吃醋了吗?”
司永安不肯承认,辩解道,“这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
许春花摇摇头,“你们男人啊,就是喜欢口是心非,还非常的敏感。”
司永安理所当然的说道,“必须得敏感呀,如果不敏感,老婆跟着别人跑了,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许春花发现,司永安说的话越加的开放,再聊下去,还不一定聊出什么呢。
她连忙说道,“好了,不聊这些了,赶紧睡觉呗,明天还有很多事儿等着咱们去做呢。”
司永安应了一声,就躺下身来。
两人都没言语,缓缓地睡去。
忽然,外面传来急切的喊声,“春花不好了,出事了……”
司永安立刻惊醒,坐起身来。
许春花也醒了过来,她的反应一点不比司永安慢。
他俩匆匆向门外走去,询问衙役发生了什么事。
由于最近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也比较动荡,许春花出于安全考虑,安排衙役们夜间值守。
他们刚冲出屋子,杨不悔从隔壁的屋子也走出来。
在院子里,站着一名衙役,他旁边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身上烟熏火燎,似乎刚从火堆里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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