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
岳天杨问庆元春在什么地方,徐球告诉了他。岳天杨硬给了徐球一百两银票,徐球就什么也不要。
“我徐球从不赚朋友的钱。”岳天杨硬是塞给他。“如果你不收下这钱就不是我的朋友。”
他得知这个消息真是太兴奋了。十九年了,他就等着这一天!
岳天杨上了庆元春的二楼,他一眼就认出了和几个人喝酒的百步神拳。岳天杨从未见过百步神拳,十九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是蒙着面攻击他的。但是他却认识他的鼻子,他的鼻梁塌陷,那是十九年前的那个晚上让他用“断金指”一指给点塌的。
百步神拳如今也老了,他的两鬓以是斑白。岁月对谁也一样,不饶人。
岳天杨要了一壶酒和两个小菜边喝边等着百步神拳离开。他不想在酒楼上动手惊扰食客。
半个多时辰过后百步神拳他们酒足饭饱就结账离开。岳天杨就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他得找个合适的地方下手。
百步神拳和四个手下进了一条胡同,他们三拐两拐来到一座院落前,他手下的人抬手敲门,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人给他们开了门。
“钱大爷。”妇人满脸堆笑对百步神拳说:“银杏姑娘早就等着你呢。”
百步神拳笑了两声就和手下人进了院子。大门又被关上。岳天杨身形闪出,他走到大门前,原来百步神拳是来此寻花问柳,这倒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百步神拳进屋后迫不及待的把银杏拦腰抱起扔在床上,然后他放下帐子就上去把银杏抱住满嘴“小心肝小宝贝”的乱叫,丑态百出,银杏浪笑着迎合着他。俩人把衣裳脱光百步神拳刚把她压在身下忽听到屋里响起一种声音。声音不是太响,一下,两下像什么声音呢?对,像是有人在用手敲着桌子。敲的很有节奏。银杏停止呻吟一脸茫然。百步神拳则恼羞成怒。他让四个手下守在门口以防不测,虽然他们和秋风帮定了十日的和平相处条约可他仍不放心。也就是如果什么人想进这间屋子就得通过门口把守的四个人。
他没有听到门外有任何异响和打斗声那屋里怎么会有人敲桌子?
一定是他手下的人喝糊涂了跑进来搞恶作剧,他一定得剥了这混蛋的皮!他骤然掀起帐子,于是他和银杏就看到了对面桌旁坐着的岳天杨。
岳天杨停止敲桌面。银杏叫了一声“妈呀!”扯过一条被子把裸露的身子苫住。
百步神拳大吃一惊,他是谁?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岳天杨用很平静的神情对他说:“你看看你这样子哪像什么一派宗师。快把衣裳穿上吧,不着急,我会等你的。”
他等到了十九年,不在乎多等一会儿。
百步神拳又羞又惊又恼,他放下帐子忙把衣裳穿好,然后又重新把帐子掀起来。穿上衣裳的他变得镇定从容了许多。
他坐在床上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岳天杨愠声问:“阁下可是秋风帮的人?”
岳天杨很悠闲地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几粒花生米吃。
“我不是秋风帮的人,我是你的朋友,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百步神拳充满戒备地看着岳天杨。
“可我从来没见过你。”
岳天杨苦涩地笑了一下,他现在居然变得连仇人都不认识他了。
百步神拳问:“我手下的人呢?”
岳天杨说:“我点了他们的穴道。就像这样。”
岳天杨手中的一粒花生米射向百步神拳,百步神拳早有防备身子一闪避开,哪料那花生在空中拐了个弯击在了银杏身上,银杏一声未啃身子一歪伏在床上不再动了。
“别为你的小心肝担心,我只是让她好好睡一觉。”岳天杨嘲弄地说。
百步神拳的歪鼻子更难看了。“你到底是谁?老夫我也不是好惹的!”在江湖上的确敢惹他的人不多。
岳天杨看着百步神拳的塌鼻子缓声说:“你记不记得你的鼻子在十九年前的那个晚上是被谁给一指点塌的?”
百步神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他的塌鼻子。
每当他摸自己鼻子的时候他就会忆起十九年前的那个惨烈而又惊心动魄的夜晚!连他在内三十位高手围攻一个身中巨毒又中了化功散的人结果他们死了二十一个高手,活下九个还残了两个,但总算是把那个可怕的人给除了。
如今事情虽然过去十九年了,但那个夜晚对他们幸存下来的每个人来说都是今生永远无法抹去了记忆。这也是他们九个幸存者今生最大的秘密。这个天大的秘密是不能公开的,他们发誓要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但令他心惊肉跳的是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又怎么会知道这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