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着什么?”安德烈盯着杜兰德,双眼赤红,就好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杜兰德冷笑不答,两步跨出,直接再度发动了攻击,刀势与前一刀完全连贯,正是暴君百五十击中的第122刀!
长街尽头,古堡前,就看到杜兰德的身影不断消失、闪掠、再出现、然后再消失、闪掠、重新浮现如此反复。
每一次从安德烈身旁闪过,都意味着杜兰德斩出了一刀。
转眼之间,杜兰德已经斩出了整整15刀,刀刀都比对方的拳头慢上一拍,刀刀都将对方近半的拳头劲力借了过来!
鲜血不断飞溅着洒落地面,越来越多,落在布满裂纹的石板上,又从那些裂缝中渗入地面。
这些都是安德烈的血。
反观杜兰德,他除了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之外,并没有明显的受伤迹象。有“武装延伸”的第一层阻隔,加上暴君百五十击的“借力”安德烈剩余的拳劲,只能给杜兰德的身体造成些许伤害罢了。
20刀了。
观战的老人已经惊得快要从藤椅上坐起来,白裙少女也因为惊诧而忘记了继续帮布泽疗伤。
杜兰德打得异乎寻常的耐心,而连续中了20刀的安德烈已经快要疯掉了,现场响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地面被染成了一片刺眼的殷红。
天选卫士的鲜血似乎比普通战斗法师的血液血腥味更浓。很快,整条长街上的战斗法师们,都闻到了那种透着些古老腐朽味道的血腥味。
白裙少女看着正压着安德烈打的杜兰德,看着不断从战团中飞溅出来的鲜血,不知为何,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拳头不自觉间紧握起来,声音微哑问道:“爷爷,那个叫杜兰德的人,他这是在虐打一名天选卫士?”
长街上没人说话,因此少女的问话声略显突兀,清脆的嗓音中隐藏着难以置信的震惊,还有一丝震撼过度的茫然。
她这句话落在长街上众多战斗法师耳中,让在场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古怪起来了。
在咏战堡垒中不可一世的天选卫士,正在被一名看起来只有30个能级的战斗法师狠压着打?哪怕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依然有人感觉自己如置梦境!
而且看起来,那个名叫杜兰德的战斗法师似乎不愿意快速解决战斗,反而一点点地让对手失血,一点点地折磨对手的肉身和意志!
这完全就是虐打、羞辱与蹂躏!
藤椅上的老人沉默着。
他已经大致看出了杜兰德刀法“以攻代守、防守反击、借力打力”的玄妙之处,但对于白裙少女刚才的那个问题,老人没有立刻回答。
此刻老人正盯着场中杜兰德纵横斩杀的身影,看着杜兰德脸上那平静如水的专注神情,终于凝重起来,低声自语道:“虐打吗?不是的,那不是刻意拖长战斗以示羞辱。以自身躯体承受敌之拳劲,也并非出于自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套能体式吧?而且看起来不像是从头开始施展的啊,似乎是从后半段开始的?”
这话只是老人的自言自语,却落在了解杜兰德的皇后和魔龙耳中,令他们大吃一惊:“这老人是什么人,眼光竟然如此毒辣?”
不知不觉间,杜兰德已经出到最后的五刀了。
经过前25刀的刀刀积累,如今杜兰德每一次斩击出来的威力,都大得不可思议。
30个单位的能级,加上审判规则之力,加上刀法叠加威力,最后再加入从对手的拳劲中借来的力道,杜兰德如今的攻击力是什么级别,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只知道安德烈已经几乎没了还手之力,除了被砍,还是被砍。
倒数第二刀的时候,安德烈忽然不再抵抗,认命似的,被杜兰德一刀洞穿了身体。
“嗯?”
杜兰德反倒为之一愣,旋即心中略感遗憾,对手一旦放弃攻击,暴君百五十击也就无从施展,因为这套刀法只能用于防守反击。
还差一刀,就能施展出最后那极尽升华的一刀了,没想到眼前这拽上天的88号天选卫士就撑不住了。
刀锋洞穿了安德烈的身体,不过这一刀并没有命中要害,杜兰德冷漠地抽出战刀,又高高举起了战刀,作势欲劈!
安德烈扑通一声软倒在地,十分狼狈,却始终昂首死盯着杜兰德。
哪怕被击败,他眼中仍是那种不可一世的狂傲表情,盯着高举战刀的杜兰德狠笑起来:“你敢杀我!”
杜兰德淡然回道:“怎么不敢?”
说罢,手起刀落,狠狠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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