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修起花草了。可恶!这个死男人,他那是什么话啊?不甘愿的话就别开口嘛!吧什么一说话就惹人生气?再说,那些个烂花贱草有本小姐好看吗?“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在我的地盘上嚣张?”我吼了出来,将昨晚到现在的乌气全部倒在他的身上。谁教他惹我,现下就算被我咬上一口也是他活该。
我看见他的手停了一下下,可是只有那一两秒的怔忡,之后,他还是做着自己的事,理也不理我。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跑到他身边用全身力气的大喊大叫。敢情他是重听吗?很好,本小姐就要让他病情加重。“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
左沐麴收起了手上的剪子,在这样凉凉的十二月;里,我发现他的运动服上竟然沽满了泥渍。当不甚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时,那张好看的脸是阴郁的。我看着他,心中说不出是喜是悲,甚至于连方才的怒火也全消了。
没有责骂,没有说教,那张脸的表情甚至连动一下也没有。“梁小姐用过早餐了吗?”
我看着他,一团浆糊在我脑海打转,下一秒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我的怒火又全回来了。“你竟敢说我是狗?”只有饿坏了的狗才会乱咬乱吠!可恶,这个死男人!
他呼了一口气:“梁小姐多虑了。”
多虑了?哼!怎么可能是我多虑了?我又不是傻瓜。我叉着腰朗声道:“既然瞧不起主人,也许作客人的是该走了。”是的,没错,我想这真是个好主意,也许我该想办法把身边这些可疑的人一个一个给赶走,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了。
他没看我。“我会走的。”那声音依然平板毫无起伏,这人真是很怪,要是别人一定会生气的吧?
我想起他和张嫂的对话。“我知道你要等到我爷爷回来,可是如果我爷爷不回来呢?”难道他就这么赖着不走?
“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失望的。”左沐麴说着,将地上的袋子拾了起来背在身上。他在说话时,完全都不看我的。
可恶!什么叫不会让我失望!他这分明是赖着不走嘛,我最讨厌这种不清不楚的说法了。“喂!等一下!”
我追了上去,就在我快达到他时,突然的,我感觉到头顶上的一阵凉意。我抬头向上望去,天空中一个黑黑的东西就这么朝我落下。霎时我呆了,不能动了我终于明白为何所有人在发生意外时就只能站在原地,因为他们肯定是在想:怎么会是我?不会吧?我是在做梦吗?
然而,不容我多想,我听到了一阵大吼。“你在干什么啊?笨蛋!”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快得吓人的身影!我在那一刻看见左沐麴朝我奔来,将我扑倒在地。被撞倒的我全身都痛,整副筋骨就快散了。
动弹不得的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喘息,他的心跳得是那么快,我知道那绝不亚于我的。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我想起什么了,可是却被左沐麴的声音打断。
“真糟糕!你还是这么笨手笨脚的。”
笨手笨脚?我没听错吧,我笨手笨脚?今天若换作其他人绝对也会跟我一样的吧?生死交关耶!谁能够自在?可是他竟然敢说我笨手笨脚的,死王八蛋!我生气了,努力的想从地上爬起,却发现自己被他压得死死的。
“喂!你还不起来叼?”我叫。“存心占我便宜吗?”本来就是,就算他救了我好了,我也不用拿自己来当作报答吧?
左沐麴没答话,他只是从我身上爬起,直刺我眼的暖阳是那么耀眼,让我什么也看不清。我起身,无法与他对视的距离让我不得不退后两步,然而就在那一刻,他却只是走过我的身边,拾起了方才落下的袋子,走出了我的视线。在交错的那刻,我想我听见了叹息。
“喂!”我大叫,我话还没说完耶!他怎么可以走啊!如果我这么轻易就把一个胆敢羞辱我的混蛋放掉,那我不是太没原则了?我想追上去,可是张嫂却唤住了我。
“小姐,吃早餐了。”
我回头,可恶!这女人是故意的吗?竟然敢在这时叫我吃早餐?
我皱起了眉头,忽然想起了张嫂和左沐麴本是一伙的。是了,难怪我想,方才的一切张嫂肯定都看见了吧?不碍事,就看日后我怎么一个个收拾得千干净净!
进屋前,我看了下地上已经砸烂的花盆,再仰头望着五楼顶那个无人的天台。那里的花草的确是放得太出来了些,看来,这只是个意外吧?我很想这么想,可是我的心又有着不安,我的煞车线被剪断了耶!我还是得小心才好。想着,我又想起方才被左沐麴压着的感觉可恶,竟然让那小于占了便宜,真是太可恶了!我甩甩满手的水,手上的冰块早就不知道掉到哪个地方去了。
早饭后,我继续着昨晚的工作,开始在这个大宅子里找寻有关“梁希晨”这个人的线索。
当我在大厅里打转时,沈芳楠唤住了我:“哎呀!希晨,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看着她穿着性感睡衣,半露酥胸的模样,那刺眼的艳红指甲油,实在令我吃不消。不用说是跟这么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就说全是自家人好了,穿成这样来吃早餐,说什么也是不规矩。女人啊,要风骚也得看场合,是吧?
想着,我耸耸肩,不想多说的最好方法,就是只傻笑。
见状,沈芳楠也没多话,她只是大大方方的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然后呼喊着张嫂要早餐。
“少夫人,要吃早餐的话请你到饭厅里,客厅可不是吃早餐的地方。”虽然张嫂对我也不甚尊敬,可是听她这么对沈芳楠说话,我就是高兴。
沈芳楠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有着不敢相信的怒火!怎么?在求我的认同,还是想拜托我出头?开什么玩笑,我梁希晨可是人人都能左右得了的?再说,连对付个下人都要别人出头的没用女人,不值得我帮忙。
因此,对她的表情,我只是继续微笑。
须臾,沈芳楠似乎明白了我的“软弱”她那变化莫测的神情可是僭越?难不成这只山猴子以为现在的我就是好欺负的?好极了,想着,我越来越期待她会如何出招了。
沈芳楠开了红唇:“我是这个家的主人,高兴在哪吃,就在哪里吃,用不着你这做下人的来说项。”
可张嫂又怎么会认输?“我这个作下人的只知道人要守规矩,该在哪里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今天就算是老爷小姐也不能让我改变,何况是你这个外来者?”
“你说什么?!”我见到气极了的沈芳楠将自己长得吓人的指甲握得紧紧的,怕是要插入肉里了吧?喷喷!痛不痛啊!生气就生气,也不用自残吧?“你只是个下人,难道就不怕我辞了你吗?”
“辞不辞是老爷的事,谅你们这些外来客也没能力动我分毫。”
真是精采!看来张嫂和沈芳楠可是新仇加上旧恨,要一次算清了。
正想着,张嫂再度开口:“如果少夫人不想吃早餐也无防,我们这些作下人的也该出门去买菜了。”
“你”我期待着沈芳楠冲上前给张嫂一巴掌,可是却有人挽住了她的手臂。
老天,为什么就是有人这么讨厌,不让我好好的看戏呢?不过,说真格的,就算那两个婆娘不打起来,来场沈秀楠因为激动过度把她姐姐的衣服撕破的春宫秀也好啊!那薄如蝉翼的衣服,实在是碍眼哪!
“姐!你别这样嘛!”沈秀楠温柔的说着“大家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说得这么难听呢?”
沈芳楠气得甩开了手:“就是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妹妹才害得我伸展不开来,你喔!迟早会后悔的。”她用手指戳了下沈秀楠就离开了。
沈秀楠这才转头面向张嫂:“张嫂,别跟我姐姐计较好吗?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
只是存心的。我想,谁不知道沈芳楠是怎么样的人?不过,这女人还真会作好人,谁又知道她和她姐姐是不是一搭一唱,一个扮白一个扮黑?可是我也明白这种老掉牙的笑料就是有人会信。
“没关系的,张嫂不会放在心上。”张嫂大方地说着,话尾还看了我一眼。
我在心里吼,看什么看啊?无知的笨老太婆!那眼角的责怪代表什么?虽然我是你的主子,可是你又没拿我当主子看,我干嘛理你啊?我又不是吃饱闲着。
想着,我索性转过身,避开了她的视线、就在张嫂走远后,我听见了沈秀楠的声音。
“希晨,原来你也在这里!罢才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我在心里吐吐舌。我又不是蚂蚁,我就不信她现在才发现我。
她走到我的面前,刹有其事地拨弄着桌上的盆栽。
在我这外行人的眼里看来,那应该是在插花吧?我看了一下子,她才又台起头。
“怎么了?”她轻笑,虽然不及她姐姐的艳丽,可是也算得上是朵清纯小花。我猜想有些眼光比较不挑的男人,肯定会爱上她的。
我想了下,坐在窗抬上。虽然她不是我心中理想的人选,虽然她说话吞吞吐吐,又慢又没重点,可是在我无人可问、无人可说的情形下,这种只需威赫就能让她把话说出来的女人,还是得利用一下,否则我相信得不到资讯的我很可能就要崩溃了。
“秀楠姐。”我轻道。我看着她注视我的眼睛是那么专注。“你了解我吗?我是说,‘梁希晨’这个人。”
闻言,沈秀楠低下头:“希晨,你想说什么啊?还是你想起什么了?”
喷喷!这女人不是有病就是干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否则,她为什么这么怕我恢复记忆?哼!肯定有鬼。
不过,她也真是不聪明,就算我真想起什么,我会告诉她吗?我又不是白痴!因此,我道:
“我是没想起什么啦!可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有关我的事呢?”
“是吗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耶。”
又来了,吞吞吐吐的语气,我皱了下眉,兀自开了口:“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我是不是结过婚?订过婚?还有”我停了下,不知道自己还想问什么,因此只好道:“反正只要是你知道的事就好了。”
她抿了抿唇:“其实我到这个家来的日子也不长,才只有三年而已,我来的时候你就在国外念书了,所以,你的一切,我都是听人家说来的。”
她缓慢的声调真让我光火。搞什么嘛!哪来那么多狗屁?!听说的又怎么样?总比对自己一无所知的我要好吧!
“没关系,你就说吧。”我勉强自己耐下性子的开口。
沈秀楠轻轻的点头:“好,那我就说了哦?”我在心里叹气,这一句可以省略吧!这个女人,存心急死人!
想着,沈秀楠的声音穿过了我的脑海。
“我想,你应该是还没结婚啦!不过,我听说你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未婚夫?我想起了口袋里的戒指,他就是那个人吗?那个我爱的人?我咬咬唇,心有旁骛地听她说下去。
“我听说他现在正在国外念书,不过,他快回来了。”
沈秀楠字字清楚的说着。
我再也不能忍受的打断她。“他叫什么名字?”
沈秀楠看了我一眼。“希晨”
够了!我又不是男人,别用这种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我。我大吼:“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叫卓志泱,也就是我姐夫的弟弟”
卓志泱吗!卓志高的弟弟!我没好气地瞪了沈秀楠一眼,她姐夫的弟弟耶!这还叫听说吗?我想着,气闷的走了出去。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