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礼亲王抬头看向天空,年少之时约定似乎还在耳边徘徊……
六个少年并排跪在地上手上捏着一簇香,他们目视前方异口同声的说道:“皇天后土在上。”
“我轩辕卿莫。”
“我轩辕卿冽。”
“我轩辕卿晟。”
“我萧战。”
“我赵妃萱。”
“我白紫衣。”
“今日在此义结金兰,守望相助,肝胆相照……”
轩辕卿莫与端亲王上来了,礼亲王没有迎上去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
“速度太快,根本就追不上。”轩辕卿莫淡淡的说道。
“四哥,这样也很好对不对?”礼亲王忽而一笑,他说:“萧战的余生弥补不了妃萱姐的痛苦,如此一来,前尘往事皆忘了,一捧黄土融于天地也是好的。”
轩辕卿莫回首看着那悬崖勾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一生一世一双人,活着的时候,谁都没有遵守,死后能够同穴也是快哉。”
“墨色!”轩辕卿莫淡淡的说:“下去找人,哪怕只剩下骨头也得给朕带回来。”
“遵命!”
天启十年,轩辕景帝静妃赵妃萱因疾而薨,享年三十二岁。景帝念其相伴之情追封为孝怡任皇贵妃……
整个皇宫都被白色笼罩着,宫女太监一律都换上了白色的丧服用来追悼那位曾经的王朝第一才女。
寿王殿下不见了。这是寿王身边的太监告诉轩辕卿莫的。
知道后,轩辕卿莫也没有让人去找,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夜色已经很浓了,有些宫殿已经熄了灯。
芙蕖宫不在有往日的热闹,冷清的厉害,毕竟这宫的主位已经消香玉损了。芙蕖宫也没有人掌灯,黑黑的一片,带着令人窒息的伤痛。
轩辕卿莫熟门熟路的走进了静妃的寝宫,推门而入,满屋子的酒味让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他借着夜明珠的光芒看到了那个缩在床下抱着酒呈十分安静的少年。
“天岑。”轩辕卿莫叫道。
寿王抬头茫然的看着轩辕卿莫,半晌才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原来是父皇啊。”
“有些事不是喝酒就能忘掉的。”轩辕卿莫淡淡的说道。
“父皇……”寿王压着嗓子,有些失声:“母妃说,待我娶亲之时要亲手制作我的喜服,她说,她等着喝儿媳茶……母妃说,待儿臣的孩子出世了,她要给他做许多的小衣服……待小家伙开蒙,她要亲自教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母妃说……一定要看着她的儿子功成名就……”
“父皇……母妃为何食言?”十五岁的少年放声痛哭,他重复着那一句:“父皇……母妃为何食言……”
看着那个哭的不能自己的少年,轩辕卿莫上前一步蹲下轻轻的揽过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父皇,儿臣没有母妃了,儿臣没有娘亲了……儿臣、儿臣都未能好好陪陪母妃,父皇……儿臣悔……”
“父皇,若儿臣好生听话,母妃还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