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一辈子也逃脱不了命运,是不是一切都必须顺着命运安排的路走下去。
——题记
御神木开花了
我看到了。
没有任何语言来描述此刻的心情,我记得,御神木很少开花的,但还是见过。淡淡的花,纯白的。小时侯,喜欢拿着弓去拨弄那花瓣,于是,碎碎的,纤弱的花瓣纷纷扬扬,然后随风飞舞,自由自在地飞舞。我只好艳羡地伫着,呆呆地看它飞远,直到消失在眼前。然后黯然离开——也许那时还不知道什么事让自己黯然,只是很失望自己怎么没能和它们一起飞。
长大了,不会像小时侯那么傻了。但心中还是渴望着飞,逃脱宿命。大多数时间我都在挽弓保卫这个村子,已经没有太多的空暇看着神木了,但我仍然常常坐在树下,静静享受着凉风的问候。很久没有看到过开花了,偶尔叶儿轻轻落下,却没有了那花瓣漫天的璀璨。很少感叹了,只是静静坐着,默默承受着自然的给予,不想改变了,其实这样也好啊。
又是一阵风,衣角猎猎,只有我一个人在,我才会独自这样坐在树下,把弓箭放在地上,手中捏着一朵花,那种很少见的白色的桔梗花,平常的桔梗是那种暗蓝色的,可我却喜欢那种白色的桔梗。书上说桔梗是独自生长的植物,没错我承认,也许时间给了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吧。
有个叫椿的巫女给我下了诅咒,我不屑,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从自己有灵力的那刻起,明白了,明白了自己将注定孤独。也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的异议,默默承受着别人施加的命运,但那次,我开始动摇了,我的一生,真的就是如此了吗?
不过那种疑惑很快被每天的妖怪鲜血所淹没,自己在腥风血雨中,受着村民崇拜与敬畏,连最亲的妹妹,也是用那种羡慕和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血,一次一次溅起,麻木了,毫无表情地拉开弓箭,没有任何犹豫,一只破魔箭射出,然后是妖怪的惨叫,一遍又一遍地诅咒着自己,然后我冷漠地转身,愚蠢的妖怪,如果诅咒有用,我早就死了。
但也许是命中的注定,我开心和悲哀在突如其来的风雨间悄无声息地到来了。我不知道该感谢还是怨恨,也许都不是,也许都是。
那场雨中,数不胜数的妖怪一齐来临了,也许是针对我的,我的箭一只一只射出,倒在我脚下的妖怪越来越多,然后化为粉末。它们伤害不了我,但从早持续到夜晚的战斗中,我渐渐体力不支了,但在我一定要倒在妖怪的全军覆没后,果然,我做到了我努力使自己不要倒下,这个时候,那个红影在我眼前晃过,我转过头,看着他,那个半妖,就是以人类的面容出现,表情仍然那么高傲。可怜我想微笑,却在潇潇的风雨中倒下,倒在泥泞中,也许那个时候他想过要抢四魂之玉,但我从未如此认为。只是认为,他不该是个坏的妖怪。醒的时候,是在妹妹枫的怀中。村民们围在我的身边,但我却在寻找,那个奇怪的半妖,可一切是徒劳的,他走了我心中有些失落。
再一次见到他,他不是那个时候的他了,我也不是那个时候的我。我们冷漠地打量着对方,那个自傲的家伙,现在仍然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向我挥着拳头,叫我将四魂乖乖交给他,不然就杀了我。我暗暗发笑,我想说,你知道吗?比你强的妖怪死在我手中的是不计其数,真是自大的家伙。但我却少了那份蔑视,破天荒地冷冷回了声:“你认为可能吗?”他恼怒,向我冲过来,我轻轻搭上我的箭,在一瞬间把他钉在了神木上。然后转身走了,不理会他的大喊大叫。可能很多人会认为我冷漠,但其实我是不想让他看见我脸上很久未出现过的笑靥,那种笑靥,好久了,好久没有看到了。那一天,我独自坐在神木下微笑着,也许神木是我唯一的朋友。直到残阳的浮现,我才回到了现实,毕竟我和他的阻隔实在是太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独自离开了村子。那时,天际还是灰暗的,我将弓箭放得很远,却是我伸手就可以拿到的,也许是我惧了吧?然后坐下来,仰望天边晨星的消失,太阳的升起。苦笑,太阳又升起了,我又过了一天了,漂浮着,迷茫中,彷徨下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却只活在我的过去,追忆中,往事也许相比之下,快乐了很多。小时侯,没有任何想法,也许是在没有练习箭术时跑到神木下就是最快乐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神木不再开花了,那让我魂牵梦萦的白花,永远活在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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