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出灵兽的位置,直到被救出来那一刻。
头发乱成一团,身上伤痕累累,双眼无神的样子十分可怜,费力的抓着门站立。
“王爷可不可以先为她疗伤?”夏可实在不忍心看到之前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成了这副样子。
“民女斗胆请求让王妃和我单独说几句话!”颜亦柔抢在所有人之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颤抖着喊道。
易闻風立起身子,连同两个侍卫一起出了厢房。夏可快步走过去扶颜亦柔起来,颜亦柔却摇摇头,“王妃你现在听我说,灵兽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在这里我请求王妃收下灵兽。灵兽乃是我族的传家/宝物,现在就藏在……”
一句话未了,颜亦柔先朝周围看了一圈后小声道:“藏在颜府的一处假山下面。”从怀里掏出一把破旧的钥匙,掰开夏可的手放进去:“这是钥匙,请王妃收下。”
夏可犯难看着手里的钥匙,心疼道:“现在什么话都以后说,先给你疗伤!”
颜亦柔却脸色惨白的再次摇头,虚弱的说:“来不及了,没想到我颜府就此断送在我手中。我没有能力保护灵兽,所以我求王妃,一定要把灵兽带走!”
顿了顿,自嘲的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带着哭腔说:“我的身子都已被那个混蛋玷污,我没有脸面在活下去,我该去跟我的爹娘请罪了……”
话落,从袖中落出一把刀用力捅进腹中。淡薄的身子轻轻的倒下,艰难的说出:“王妃……求,求你……”微微闭合的眼角滑落下来一滴晶莹的泪水。
易闻風发觉里面静的不正常,推门进去见夏可抱着颜亦柔哭的一塌糊涂。
人是多么渺小的生物,人生还未开始就被现实鞭打的遍体鳞伤,含恨了结自己的生命。
夏可痛惜颜亦柔,更痛恨容二公子。为什么非要把一个未经人世的女子逼到这种地步?这种渣人,该死!
回到府中夏可看似正常,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半夜,所有人都在熟睡,她独自换了一身黑衣推开了容二公子的房门。
匕首在夏可的手里紧紧握着,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银光。都说兵器无情,其实人心才是最无情的那个!
第二日清晨,容二公子被刺死在床上的事情在北阳传开。可笑的是,除了容家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大侠”是谁?
夏可嗤笑一声,眼底的冷冽只有她一人没有察觉。
这件事一出,惊动了官府,负责的查案的笙君几次推脱不想接这个案子。
因为这人死的好啊,在官府列出嫌疑人来。震惊的看到了夏可的名字,从别人手里抢回了案子。
“人是你杀的?”易闻風轻松的问道,用脚趾头想都是夏可。
夏可也不隐瞒,大方承认。
易闻風却是摸摸夏可的脑袋,“那种人死有余辜,死就死了。无需担心官府,有我在。”
夏可把蹂躏自己脑袋的手拉下来,不屑的说:“我一点都不担心,反而从未有过的安心。”
相信颜亦柔一定在天上看着。
花妱阁。
夏可正悠闲的听曲,一批官府的人把夏可围的严严实实。夏可暗叹,该来的总会来呀。
“跟我们走一趟。”
感觉挺丢脸的被一群官府的人带回了衙门,比较惊讶的是审问自己的竟然是笙君。
另外还有一个大胡子,上身壮下/身细,说起话来胡子一翘一翘的特别抢眼。
夏可几次都要笑出来,完全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
大胡子早就很不满意夏可的表现,粗着嗓子说:“听说前几日你与死者产生过纠纷?”
夏可翘了个二郎腿,不耐烦的说:“对啊,那又怎样?”
大胡子冷哼一声,拍桌怒道:“所以你是重点嫌疑犯!等调查清楚之前你都得待在这里!”
本来夏可想着去趟只有电视剧里才看得到的衙门也挺好玩,没想到还要住在监狱里。看看周围阴暗潮湿的环境,全身的细胞都在说:“不!”
大胡子看到夏可挣扎的神情,心情也变的愉悦起来,就喜欢看这种地位高大的人吃瘪!
“不行。”
大胡子一听愣了,这时候不应该用地位威胁他或者低声下气的求情吗?
夏可也坐累了,站起来扭扭腰。
“你,你干什么,坐下!”毕竟夏可还是个背负杀人犯的嫌疑人,一举一动都具有危险性。
闻言夏可就不高兴了,双手环胸,讥讽道:“怎么了,你不会怕我吧?”
大胡子立刻嗷嗷着反驳:“怎么可能!”被说中了心思,大胡子的脖子都红了。
笙君用力拍了桌子,对两人说:“都消停一点,夏可你坐下。”
夏可朝大胡子白了一眼,坐下后和笙君对视上。
“给你三分钟排除自己的嫌疑。”本来这个衙门的流程抓到嫌疑人,去查清案子再放人。
现在笙君给夏可辩护的时间,让大胡子认为笙君是在巴结这个易王妃,不爽的看着笙君。
“第一,我是易王妃。我要杀人需要亲自动手吗?”
“第二,我是一介女子。不会武功,别说杀人,我连容府的门都进不去。”
“第三,我在这里。以我的权利可以拒绝跟你们回来衙门,心情不好还可以治你们一个污蔑王妃的罪名。”
夏可说的字字珠玑,句句有理。大胡子听着也感觉没有毛病,抓耳挠腮的想着怀疑她的证据。
笙君去了案发现场调查过,人是被匕首刺死的。除了这个再无其他发现,这也是他期望的。让她来也只是走个过场,说这些话也是讲给大胡子听的。
夏可脱罪离开了衙门,走之前笙君还是问了句:“是不是你杀的?”
笙君秘密调查了一个关键人物,颜亦柔。颜亦柔在花妱阁做事,和夏可交情不错。在被容二公子抓走后就人间蒸发没有人在见过她。
“是,现在我是名副其实的犯人了,要抓我吗?”夏可淡淡的笑着。
笙君把她送到门口,转身道:“那就好。”那样,我就没白白袒护你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