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到张氏夫妇的账上莫名多了一百万,汇款人没有可疑的地方,现在那夫妇已经不知所踪,但并没有回乡下老家。”
易钦之悠悠的叹气。
欧石楠却感觉犹如坠入冰窖。
所以这夫妇是收了钱,才伪造了“遗书”并一口咬定是自杀,进而缠着她还想索要额外的赔偿。
不惜踩着亲生骨血的尸体,也要榨尽这笔“索命钱”,这究竟是怎样的父母?
欧石楠觉得这对夫妇的嘴脸,甚至比那些厉鬼还要来得让人作呕,不似鬼,却胜似魔鬼。
“昨天我从警局出来的时候,看到那夫妇对着一个男人说话,应该就是打给他们的那个人,我觉得很可疑。”欧石楠抿了抿嘴角,有些皱眉:“开着一辆比较破旧的面包车向南面走的,只是我没看清车牌。”
那边的易钦之静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好的,我知道了。”
欧石楠眉头愈皱愈紧,忍不住地咬起嘴唇。
她不知道该不该和易钦之说,她看到那两个孩子的鬼魂缠着邢爵。
现下她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更没有接触过那两个孩子,这种没有把握的话,她要怎么开口去说?她身为法医,应该要拿事实说话。
更何况,邢爵的身份和地位处在那里,如果不是他,就单单一项诬告,就足矣让她丢掉法医这个名头,从此谁还敢录用她?谁还相信她的能力与专业?
如果真的是他,但又出于什么目的,对这两个小小孩子下这般狠手?
欧石楠觉得,她把自己绕进了一个圈子里。
“石楠………”
突如其来的称呼,让欧石楠微微一愣。
那头的易钦之似乎也有些踌躇,叹了叹,言语有些艰难道:“你……不要再|插|手这事儿了,自己注意安全。”
欧石楠明白他的意思,先不论这背后的人是谁,就说那夫妇收了一百万,这事儿就不简单,她一个无名小卒没靠山没背景的,如果强出头要|插|手,被盯上了,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只是………
“有事儿记得打给我。”
挂断电话后,欧石楠坐在沙发上有些发怔。
昨天听到局长和易钦之的对话,她便明白了易钦之也有为难之处。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她。
而外面的天色,已经不知不觉中全暗了下来,铺天盖地的黑暗层层包裹着这方天地,沉闷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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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等邢爵回来好好谈谈的欧石楠,一直等到了深夜时分,也未见他的归返。
转念一想,房产众多的邢爵,也不一定非要回到这里来。
尽管有着心事未搁下的烦闷感,欧石楠还是回到了昨晚住下的房间里睡下。
欧石楠翻来覆去不知多久,好不容易睡着,却还没深入睡眠的时候,被一阵细小的动静惊醒过来。
房间里空空荡荡一片,四周又一直寂静无声,突如其来的细小呜咽声,像小猫儿一般,在凌晨时分,格外的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