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就像是真的将我忘了,全无声讯。
我哥联系过我一次,说他要结婚了,最近还真是赶在一起结婚。
我想给他打个红包,可我的账户被冻结了,我决定回宿迁一趟,就算是真的有高利贷债务,我也去将它清算了。
知道我要走,季月明也没拦着,派司机送我去了车站。
潘航真的不是个东西,他在我刚和他离婚的时候就将我告到法院去了。
核算下来,连着欠款加违约金,我需要偿还二十四万多。
我哪儿来这么多钱,难怪账户被冻结了,因为就是将里面清空,也不足以偿还的。
我现在在上海一个月薪水倒是还算可观,可是补足剩下的钱也需要至少一年多的薪水,我犹豫再三,给季天青打电话,依旧关机。
我是真的不想让季月明帮我任何事,可欠着钱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无奈之下我还是给他打了电话,让他预支我一年的薪水。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我将所有的欠款都还清后,坐在车站的候车区,准备回上海,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固执是傻还是什么。
总觉得,对过去需要做一次彻底的买单,可我没想到的是,又出了新状况。
候车时季月明打了个电话给我。
“你在宿迁那套房子,已经全款支付了,第三方手续正在办,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可以找人帮你挂出去卖掉。”
我在宿迁,哪儿有房子?
季月明又问:“在听么?”
我应了一声。
“就是你前夫借高利贷买的那套房子,房产证是你的名字。”
我说:“可就算只有我的名字,那应该也算婚内财产……”
季月明冷哼一声:“你前夫多次出轨,婚内还让别的女人怀了孩子,你没去告他重婚罪,只让他补偿这些,他已经该烧高香了。”
我愣着,不知道潘航是被怎么威胁了。
“还有一件事,你不是觉得我之前对他不够狠么,现在他状况可能比较惨,已经没工作了,你要还是觉得不够,我可以让他彻底变成两袖清风。”
季月明声音很淡然,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根本不值一提。
“你不必为我做这些的。”
“举手之劳,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半小时上车。”
“好,我先忙。”
他说罢收了线,我坐上车以后就开始昏昏欲睡,为了不吵到大家,我将手机也开了静音,一直到上海,我才看到手机上有十多个未接。
季天青的。
我回拨过去,他的手机又关机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将我的电话屏蔽了,只有他能找我,我却不能找他。
我在微信上发了个红包给我哥,他打电话过来,说想我也去参加他的婚礼,我想想便答应了。
我哥婚礼人也不少,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主要是嫂子娘家那边的人,其实我是有意躲着我爸妈,我估计他们也一样,所以除了举行仪式的时候我隔老远看到了他们,没有任何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