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累死我?”他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我很认真,没有丝毫怯懦,他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服了的笑容,发动车子带我直接离开。
凯悦宾馆的工作人员见到他就直接给了他门卡,还说以后我只要周末过来签名就可以,都不必再登记。
看样子他真的开了一年。
季天青拉着我的手走进电梯,门开了,出来的人不少,季天青身量高,刚好挡着我,但我似乎看到了微信里经常给我发信息的那个圆脸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回到房间,他也并不急着做什么,先去洗澡了,我坐在窗边看着肯定不及上海,但是依旧繁华的夜景,月光透过来,我腿比以前细了很多,本来就瘦,现在看着都有些病态。
季天青洗完澡过来将还带着他身上潮湿水汽的浴巾故意丢在我头上,我有些狼狈的从浴巾里逃出来,回头就看到他赤着站在我面前。
他身材真的令人欲血贲张。
“看傻了?去洗澡。”他笑着将我本来就已经乱了的头发揉的更乱了一些。
我低头往卫生间方向跑,他拉住了我的手,将我一扯就拽回了怀里,低头便又是一阵缱绻,吻的我只觉天昏地暗。
“你这女人,不是应该撒个娇,说一句让我陪你洗么?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我被他说的面红耳赤,我这辈子最不会的就是解风情。
“你体温为何总是这么低?”他将温热的手熨帖在我胸口,我想逃,可他对我来说真的太过强壮了,我哪儿逃得了。
我体温是从小就低,一直36度左右,有时候甚至低于36度,以前夏天的时候潘航打完球就喜欢抱着我,说我像个天然的小空调,凉凉的别提抱着有多舒服了。
“既然你不解风情,那我就主动倒贴吧,我陪你再洗一次。”他说着将我直接打横抱起来,我推了推他说:“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
“你外衣已经将我又弄脏了,我还要重新洗。”
他固执起来,也像个孩子。
站在热水下,我看着他和我的小腿,一个健壮有力带着不少腿毛,一个光洁细嫩感觉随便掰一下都能断了。
我也很佩服自己,能被他折腾成各种角度,都没给玩坏了。
他将莲蓬头故意淋在我头顶,有水顺着脸部轮廓迷了我的眼睛,可我还是没动,他移开热水,勾起我的脸,表情有些担心但瞬间又笑了起来:“本来想问问你怎么不开心,一看到你这落水古牧的样子我就想笑。”
我其实在流眼泪,他看不出来罢了。
勉强扯了扯嘴角,我胡乱洗了头。
我其实很想抱抱他,对他说季先生我不想你走,可我没有理由,更没有合理的身份。
这脆弱的关系,维持起来实在是需要小心翼翼。
季天青走了。
我回到婆婆家的时候他差不多刚好上飞机,居委会阿姨拎着一桶白色墙漆在帮我们刷门口的墙,看到我,她和善的笑了笑,用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