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话 扫地出门
她所依凭的,不过是暂时的,还未被完全摸清的神秘感。
上课铃声是欢快的进行曲,只有短暂十几秒的时间,重复播放三遍。
白净脸显然是那几个人的小头目,他没说动,没说怎么进行下一步,其他几个人就那么傻站着。见单白已经安安稳稳地回到座位上,白净脸有些尴尬,更多是气怒。
旋风般冲进教室,他冲着单白狠狠一瞪,眼神里意味分明——你给我等着!
单白不禁皱眉。看来,白净脸这几个人,不过是先锋军而已。他们出师不利,可能为了要拎清她,还有更多的后招准备使出来。
不由得觉得心烦。
为什么都要和她过不去?安安稳稳的不好吗?
还是他们有钱人家的少爷都是这样,生活缺少乐趣,于是总爱拿真人取乐?
单白心知,若某时被他们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低级贫户,而又到了失去殷家兄弟庇佑的那一天,她在这所学校里,也就离死不远了。
入校初时,那个被长了一张个性刚硬面容的人带走的陌生男孩,恐怕早已悄无声息被处理干净了吧。在这个小岛上,出不去的人,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恐怕每一分每一秒,看似平静华美的校园一角,就会发生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事件。
有多少人被悄悄处理,又有多少家族企业因此波及倒塌生活于上层金字塔的人,他们的人生是她这个最底层的少女,根本无法领悟,无法接近,也决不能碰触的。
他们班的物理教授是全校最优秀的,来历也很强,在国际学术界鼎鼎有名。只是当初因为犯了事,被学院保了下来,才来到这里教书,是以这教授脾气暴躁,性格与棱角,还没有被这所金钱堆砌起来的学校消磨殆尽。
这都是为她安排班级与教师的殷家兄弟,细细告知她的。
在细节方面,他们往往比她这个当事人设想得还要多些。又因着身份地位的不同,手中权力势力的多少,一准提早将她安排得妥妥当当。
学院里面大多数的老师都很“和蔼”由于惧怕,于是自动自发地选择明哲保身。但总会有些刺头,因着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他们若是小小惩罚学生,学院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多说什么。
只要不是体罚,管你吼得有多大声,毕竟你是老师,学生总得听听。
前座男生一个人占了前后将近一米的空位,将凳子脚高高翘起,一前一后地晃悠着。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正在播放美国恐怖大片,忽悠一下子飚出一大泼血,又忽悠一下子不知从哪窜出一个贞子状的白衣人而那男生却是饶有兴味地看着,神情悠哉极了。
“咯噔”“咯噔”他每每前后晃动,椅背都要磕磕碰碰地撞上单白的桌角。
他看电影,与单白并无碍。可他总是这样撞来撞去,每当单白提笔在纸上记录知识点,他那该死的椅子便像长了眼睛一样,狠狠撞过来。桌子颠簸摇动,单白的笔尖在纸上倏地划出一道道深痕。
实在无法集中精力。
她坐的位置靠后,而那男生带着耳机,所以唯有磕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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