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此一时,彼一时,能认清实事的人,才是真英雄。
薛进脱了外套,随便的扔在沙发扶手上,而后紧贴着白思思坐了下来,他执起对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思思”他颇为动情地喊着。
“其实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怪我,你在怪我找了个小女孩对吗?”薛进的眼睛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白思思不知道他唱的哪出,觉得十分陌生,怎么没几天工夫,丈夫就变了?
薛进哀叹一声,略作踌躇状。
“要不是你干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我也不会找别的女人的。”薛进有些自言自语道,语气中有些酸涩。
“我知道我这些日子有些冷落你,可我一想你你背着我干的那些事,我就心痛,所以我一直没怎么碰你,因为我一看到你的身体,心里就想着那些男人我恨不能,恨不能”
薛进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捂住。
白思思神色有些惊慌,她略带痛苦的说道:“老公,你别说了。”
薛进深深的看着她,将对方的手从自己的唇边拉了下来,复又低头亲在了她的手心。
白思思心头一跳,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心爱之人的温柔。
“老公,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已经认错了,你能原谅我吗?“白思思心里百转千回,这是她第一次诚心的忏悔。
她爱薛进,所以想为男人改变一下。
如果对方不在乎,没有要求自己的话,白思思也就随波逐流,毕竟薛进已经不再爱她,她何必犯贱为他守身?
而此时,一切都不同了,她好像在做梦。
薛进见她似乎动了情,紧接着开始为自己过去暴露的不光彩一面做狡辩:”思思,我原谅你,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薛进继续道:”那次你问我爱你吗?我回答的很伤人,看着你流泪的样子,我的心何尝好受。”
薛进入戏很快,将角色演得淋漓尽致──他虽然没看过琼瑶,但当年追白思思的那套,还不会太生疏。
烈女怕缠郎,再加上点‘真心’在里面,那就是个罗曼提克的故事。
白思思静静的听他说,一双眼睛里满是期盼:薛进的语气温柔而缠绵,听得她精神一震。
“如果你现在问我,说句实话,我对你──从来就没有变过!”薛进这话不假,从认识到现在,对白思思没什么感情,只是一味的利用。
利用她谋官,生孩子,再来就要挡去自己可能的灾祸。
薛进目光中含着雾气,溢满了深情,再加上他的话语,是个女人都会误会,他对自己死心塌地,珍爱不已。
而白思思被他虚幻的爱情所笼罩着,瞬间迷乱。
“老公,我也爱你呜呜”白思思心口压着的巨石,砰地一声落了地——自己不是可怜的女人,她有人爱。
薛进抚摸着埋首在自己胸前女人的头发,微微皱起了眉头,可口中仍是满嘴的甜言蜜语:“思思,是我让你受委屈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白思思一味地摇头哭泣。
“还,还有,连羽的事儿,我也不对。”薛进自顾自的检讨。
白思思猛地抬起头,她没忘记这茬,她想听薛进给她的解释,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心病。
“他哥在我们看守所服刑,她总来探视,有次被我的车撞到了,就这么认识了,后来她只要来监狱,就会到我那坐坐,一来二去,我也不知怎么的,糊里糊涂就犯错了,而且那次,我是真的醉了。”薛进心不跳,脸不红,说起谎话来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哦”白思思草草的一个字,算是作答。
她对他的解释,说不上满意,毕竟事情已经发生,自己也受到了伤害,但她没有原来那么恨薛进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小狐狸精闹的,怎么就那么贱,还跑去找自己的老公?
白思思心里对连羽更是恨之入骨,她愤然道:“那你现在跟她?还有联系吗?”
薛进知道她会这么问,不紧不慢地回道:“没有了,她哥哥被监狱放了出来,我呢,也就没有照顾她的义务了。”说到这里,薛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白思思嘟着小嘴,眉目含喜 的看着他:“那你以后还找她吗?”
薛进摇摇头:“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小女孩有什么好玩的?哪里有你好呢,思思,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装作不怎么理你,装的好苦。”
白思思破涕为笑:“讨厌,你说什么呢?”
娇嗔的骂了一声后,白思思眼角带春,很柔顺的又窝进了薛进的怀里,在那一霎那,薛进脸上一闪而过的绝不是柔情,而是令人心寒的厌恶。
“思思,时辰不早了,老公抱你去休息。”薛进颇为文艺,很浪漫的柔声道,就连他自己也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薛进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拿影帝的潜质。
“好”白思思身体腾空的那一瞬,无比幸福。
女人在某些方面也许很强悍,但面对感情问题时,大都是弱者──她们看不清形势,进退两难。
最后要么,伤痕累累的离开,要么委曲求全的痛苦过活,有句话十分在理: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轻信男人的嘴。
男人一旦欺骗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会把谎言当作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