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8章

的，浑身酸痛，喘息也相当困难。

    睁开酸涩的眼，就看到一条手臂压在自己光裸的胸口，李曼瑶一惊，推开沈重的手臂，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半坐起来。

    床上的被子只有一条，李曼瑶一扯，就把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淩南暴露出来。

    男人眼皮动了动睁开来，声音慵懒而低沈“早啊！曼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洗个澡？”

    李曼瑶愣了半晌才回忆起昨晚的事，她在公司的庆祝会上喝醉了，之后和淩南上了床，即便不是她自己的意愿，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曼瑶？”见她不动，淩南也撑起身体，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全裸的。

    李曼瑶很想大声尖叫，可她忍住了，死盯着眼前的男人，眼底赤裸裸的恨意。

    “曼瑶，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们好歹也有了夫妻之实，你要是改变主意不想结婚了，那就跟着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淩南转身跨下床，捡起昨晚扔在地上的衣服。

    李曼瑶一口气憋在心里，听到淩南的话，心里恨不能把这个男人杀了，正好淩南下床背对着她，她脑子一空白，操起床头柜上的玻璃烟灰缸就朝淩南的后脑勺砸去。

    淩南连声音都没发出来身体就软倒在地，竟动也不动了，头上一片湿红。

    李曼瑶瞥见烟灰缸上残留的鲜血，惊慌的扔到一边。

    出人命了！她杀人了！

    脑袋里只有这个念头。

    李曼瑶顾不上检查淩南是否活着，也顾不上自己浑身的酸痛，匆匆套上自己的衣服夺门而出。

    塞给出租车司机一张红色的纸币，李曼瑶说了声不用找了，不顾司机奇怪的眼神就急急的下车跑了。

    回到自己租的小公寓，李曼瑶把门反锁起来。

    这套小公寓是李曼瑶找到工作后才租的，只有一室一厅，但因为离出版社近而且价格也还可以，她就单独租了下来，平时就一个人，不用担心被人看到此时的狼狈。

    李曼瑶靠着门滑坐到地上，脑子里乱哄哄的，赤裸交缠的身体，血淋淋的烟灰缸，乱七八糟的画面不停的出现在眼前。

    越想，李曼瑶越觉得一阵恶心，跑进卫生间对着抽水马桶就吐起来，胃里翻腾的感觉一直没消下去，也不知是醉酒的后遗症，还是经历的事让她觉得恶心，最后她就趴在那里空吐，恨不能把胃和肠子都吐出来。

    东西吐光了，嘴里全是酸味，但怎么也比不上李曼瑶心里的滋味，惊慌、恐惧、后悔，李曼瑶这辈子没觉得这么六神无主过。

    冲掉了马桶里的脏污，李曼瑶靠墙坐在地上，双臂环着肩膀颤抖。她不停的想那个男人究竟死了没有，她恨不得他死，可又害怕因此坐牢，她后悔走之前没检查一下。

    不如打电话叫辆救护车？这个念头刚成形就被她否决了。若是别人问起具体情况来，叫她如何回答。

    时间就在李曼瑶混乱的思绪里一分一秒的过去。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8

    李曼瑶颤抖着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是方赫宇，眼角一酸，眼泪又止不住。铃声响了很久终于停了，过了一会儿又再度响起。李曼瑶犹豫了半晌按了接通键，她怕方赫宇担心直接冲过来，之前就有过这种情况，她现在是绝对不能见他的，另外，她也很想听听他的声音，否则她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喂？曼瑶？”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又带着点急切。

    “恩。是我。”李曼瑶强作镇定，不让自己的声音太过慌乱。

    “曼瑶，你没事吧？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

    “没事的，昨晚回来后又熬夜看稿子，才睡下，有点累了。”李曼瑶说着慌，心里七上八下。

    “是吗。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工作不要这么拼命，身体最重要，好好休息吧。我们晚上见。”

    “等一下。赫宇，今晚我有个老同学要过来，我明天过去找你吧，我明天也休息。”李曼瑶死死地抓着手机，生怕方赫宇不答应。

    “那好，你先休息吧，不要太累了。”

    挂上电话，李曼瑶对着手机发呆，咸咸的液体流到嘴里，她才知道自己又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曼瑶才站起来，虽然心里仍是惊恐不定，但已不像刚才那样脑子空白。她告诉自己不能这么下去，就算自己在这里哭到死也无济于事，她得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

    自己砸的那一下可能带来几个后果，最严重的是淩南死了，那调查起来警察肯定会找上她，酒店的走廊里有监控，她算是事后攻击并非正当防卫，要减轻刑罚不容易。或者淩南脑子砸坏掉人瘫了傻了，那跟死了也没多大差别。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淩南的伤没什么大碍，那时他就不一定会报警，可能的话还是有转圜的余地，但她也没有傻到以为淩南会轻易放过她。

    李曼瑶想了很久，始终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淩南死与不死，她都没想好哪个结果是她更期望的。

    维持同一个姿势久了，李曼瑶不适地动了动身子想要站起来，这么一动，立刻感觉到了腿根处的滑腻与酸痛，动作一僵，之前心中慌乱没注意到，此刻的感觉再也无法忽略，这个时候李曼瑶深深的希望淩南死掉。

    李曼瑶泡在浴缸里，忍耐着羞耻把手指插进那个被侵犯过的小穴把里面的残留物引导出来，那些红白色的东西清楚的告诉她，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现代社会很多女孩在结婚时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李曼瑶对这种事情不反感，如果在婚前就能遇上特别喜欢的人，她也是不介意这么做的。但昨晚跟淩南并不是她自愿的，这种非两情相悦的性事只让她觉得很脏。

    在浴室里花了整整两个小时里里外外的清洗，把皮肤都泡皱了，李曼瑶才回到卧室，把整个身体蜷缩在床上，人很疲乏，她想好好休息怕明天被方赫宇看出来，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时间，注定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