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是不是因为,还想要多看看你的江山?你的皇权?
哈哈哈哈哈......
也对,你重视的皇权,在你的亲生儿子手里,不过,很快,也许就会江山易主了呢?
你还不知道吧,这次长河水患越来越严重,由北至南,已经有无数只起义军揭竿而起,就是为了推翻你的皇权,让你的江山易主呢!
是不是很期待?
你一定要活着,要顽强的活着看到你最中意的六皇子皇曦澈,是怎么将你的江山......
玩儿垮!”
“你——!噗————!”太上皇气怒攻心,猛的喷了一口血,喘息着怒目射向秋长情。
“你,你不是钰儿,钰儿不会是你这样的!红莲的孩子......不会是你这样的————”太上皇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枯瘦的手指犹如尖利的锋刃,指着秋长情。
他恨不能,把眼前这个魔鬼一般妖艳的男人,掐死!
秋长情鄙夷的冷哼,一甩衣袖,手臂抬起,他宽大的掌心多了一个玉佩——“莲刹”。
“可还认得这个?”秋长情妖娆勾唇,问道:“当年凤红莲宠冠后宫的时候,可是你亲自命人去将这块玉雕琢成红莲的样子,就是为了讨她欢喜。”
“你——!你这么会有这个?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太上皇努力的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确实,是莲刹。
是他专门为了凤红莲打造的玉佩。
太上皇思绪翻涌着,猛然间就想起当年。
当年他跟凤红莲快意江湖,又缱绻后宫,他雄才伟略,手握江山,她容颜倾城,风华绝代。
若不是发生后来的一些事情,若不是他自傲年轻,她刚烈果决。
就没有一辈子愧疚与后悔。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即便他后来子嗣丰泽,他还是会时常想起那个夭折的孩子。
那是,他满心期待,与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
那个孩子,一定如凤红莲一样有着冠绝天下的容颜,一定如他一样,有着经天纬地的才华。
那个孩子......
断然不会是眼前的这个魔鬼!
一定,不会的。
“我为什么不能有这个。”秋长情冷笑,道:“这是阿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是能证明我身份的唯一物件,我可是贴身收着呢。
因为它,这么多年,任由阿娘各种折磨,吃尽苦头。却享受不到半点阿娘的疼爱与怜惜!
因为它,我时时刻刻记得自己是为了复仇而生,为了仇恨而仇恨,除了仇恨,我什么都不能拥有!
因为它......”
秋长情想起一张娇俏的小脸,想起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想起一个狡黠如狐,灵动如兔的明媚女子。
想起她的顽强与坚韧,想起她犹如草芥却十分强大的灵魂。
秋长情微微扬起唇角,眉目变得温柔起来,只是那轻佻的凤眸中,依旧有着残忍与冰冷。
因为它,他连生命中唯一的温暖与曙光,都需要亲手毁了。
他能有什么能?
只有无尽的痛与伤,独自一人,舔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