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组建淮军这是清廷玩的“不让一支独大相互掣肘”的政治把戏也因为此李鸿章才能得与与老师曾国藩并驾齐驱并称团练两大帅而淮军也才得与媲美湘军。刘铭传则是公元1857年率自练团练加入李鸿章的淮军中因其骁勇善战成长为淮军重量级的将领为李鸿章的得力干将
“刘将军!人生一世大丈夫当何为?”林逸摆摆手让所有人坐下唯刘铭传还站着。
“大丈夫当生有爵死有谥!”刘铭传挺直身子英气逼人。
林逸暗摇头原历史的刘铭传后来可是多次出“三十人为一品官多少憎忌少人欢。”“官场贱武夫公事多掣肘。”“为嫌仕宦无肝胆不惯逢迎受折磨。”的感叹几次辞官解甲回乡的啊?“解甲回乡去入山种翠微。”“莫如归去好诗酒任疏狂。”也是他的内心感叹。
“刘将军!以为西学如何?”林逸继续追问。
“西洋奇技淫巧可学之!”刘铭传简单回答。
原历史上刘铭传的后半生尽烧早年镇压太平军、捻军时的文书埋头博览群书尤其注重阅读有关西方科技文化的书籍对世界形势及国家局势十分关怀常说:“中国不变西法罢科举火六部例案开西校译西书以厉人才不出十年事且不可为矣!”并积极提倡修建铁路这才是刘铭传对西学的真正态度。
“看来!一个人的思想不是一蹴而就的它也有一个渐进的过程此时的刘铭铭还显嫩稚!”林逸暗忖。
“台湾受外族侵犯而我水师又不如人如由刘将军守岛当如何应之?”林逸侧头想了想突问一个具体的战例。
刘铭传毫不犹豫道:“放敌上岸6上围歼之!誓与海岛共存亡!”
林逸喝赞:“好!刘将军请坐!”林逸知道刘铭传这话不假后世历史记载其守岛抗击法军的事件就是明证。
“这位便是曾国藩大帅吧?”曾国藩又浓又长的胡须很好认。
林逸连认几人就是没有提他曾国藩曾国藩私底下已在吃味了。
曾国藩站起审视年轻的人民军领袖他至今还不明白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有什么能力能创出如此一番事业来?他有什么本事能打败自己?“正是曾某!”他冷冷道。
林逸坐下求教似地问:“曾帅以为万物的根本是什么?”
曾国藩头头是道:“‘理’为天地万物之根本我与民物其大体乃同出一源。”
林逸只是想看看这位被后世伟人所推崇的曾文正公的思想是什么他可不敢班门弄斧与这位大儒展开争辩。但他知道曾国藩刚所说的是唯心主义。“这么说曾帅所言之‘理’是万事万物的主宰了?‘理’创造了万事万物是万能的了?”林逸设入陷阱反问。
“应是此理!”曾国藩理所当然道。
林逸笑笑再次反问:“既然‘理’是万能的请问曾帅‘理’能造出一种它自己也搬不动的石头吗?”林逸借用了后世唯物主义者驳斥唯心主义者的经典论点。
曾国藩愕然此时他满腹经纶却无从反驳。
林逸接着问:“国家社会之根本是什么?”
曾国藩此时方知林逸的厉害不敢大意深思片刻道:“仁、义礼、智、信为国家、社会之根本!”
“此话怎讲?”林逸问。
“君为天命!有尊卑之分才有国家的稳定有仁敬孝慈才有家庭的和睦社会的安宁。盖圣王所以平物我之情而息天下之争内莫大于仁外莫名于礼也!”曾国藩侃侃而谈。
林逸不以为然讥讽:“这么说天子是天命所为的了?人生下来就已确定谁是主人谁是奴才的了?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的了?如是这样咸丰皇帝要你死你也是不管正确以否一定会去死的了?那么你的志向抱负不是不能实现了吗?你多年的寒窗苦读倾心研究不都作水东流了吗?”
林逸继续道:“咸丰皇帝贵为天子就是不能反对的了!可现在他被我人民军打得鼠窜也不见天有何怒理有何不顺啊?什么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我觉得只有对为错纲才是正理谁是对的顺民意的就是天下所有人的纲领。”
“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臣民难道整个国家都是皇帝一个人的?百姓生下来就是皇帝的奴才?这些无非是统治阶级为了维持自身利益而进行的愚民之策而已!”林逸越说越气曾国藩在一旁脸青一块白一块急欲辩驳他身上的皮肤病又犯了可林逸哪会给他机会?他自知不是曾国藩这大思想家的对手辩赢对方的最好办法就是以势压人不让对方说话。
林逸怒色稍霁又问:“曾帅认为国家权力如何延续!”
曾国藩很不满林逸不给他言的机会现在有了却又是另一个话题了。“王位的延续当然以长子继承为最佳这可保证国家的平稳过渡不致出现权力的争夺而祸至黎民百姓。”
林逸摇摇头:“如不能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人掌权那么他为政时所造成的祸害远大于一时的权力纷争长子不能为当然继承者不仅如此家族、集团里的人也不能为当然继承者掌权的人应从天下人中选出。有句话不是说富不过三吗?同样的道理父亲英明伟大儿子不一定英明伟大既便儿子英明伟大了孙子也不一定英明伟大!如果子子孙孙都英明伟大也就不会出现旧朝代的灭亡新朝代的诞生了!”
曾国藩对此还是能理解的因为中国上古时代不是有尧帝、舜帝禅让的故事吗?只是当位者愿意让位吗?如能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曾国藩点点头称是林逸又问:“曾帅的军队讲究上下尊卑等级森严这不利士兵效命;而治军又讲究‘束伍十人为队队有什长;八队为哨哨有哨长统以哨官;四哨为营辖以营官;余为亲兵直辖于营官。各指挥官不能交叉指挥所有下属只对自己的直接上司听命这不利集团作战特别当责任指挥官出事后部队容易出现混乱。”
经过这么多年的战斗军队管理中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曾国藩也有了一些新的认识他正准备着手解决只是人民军没有给予他时间。林逸能随口便说他治军中的缺点他哪还敢小觑这位年轻的人民军领袖?今天林逸的一番话对他震动巨大倒是湘淮联军中的部分俘将已不感到震动了因为他们近段时间接触过了一些军校学员听过了一些军校授课看过了一些军校政治书。
林逸还与其它湘淮联军将领聊了一会儿临要结束时曾国藩问:“林主席!你准备怎样处置我们?”
林逸道:“此事由人民军总政治部负责你们暂时安心在军校学习吧!”
“林主席可否放过我等的家眷?”曾国藩哀求的目光期待地望着林逸“我等可劝说其它湘淮联军放下武器让黎民百姓少遭受些磨难!”自被俘后他已彻底意识到湘军的覆没已无法挽回。
林逸笑笑不置可否转身走了。
望着林逸远去的背影李鸿章轻叹:“唉!尊师!人家根本不稀罕我等的效劳人民军把我湘淮联军的主力都消灭了又怎会把我们那点残剩的部队放在眼里呢?”
刘长佑过来道:“曾帅请不需忧虑家眷我听军校学员说人民军不搞牵连祸不及家人她们当无性命牢狱之忧!”
听罢这话大家放下心来。
林逸推却军校校长孙定军共进午餐的挽留吩咐他好好照顾好那些湘淮联军俘将后便打道回府了。
北京的初冬有灿烂的金黄色初霜过后所有的绿色都忙着逃遁回府的路上沿途的山上满山的银杏树都染上了亮眼的金黄衬着午时能蓝得能溅出蓝水的天空美得让人流泪。地上还有一层金黄那是一地的银杏树叶当有风吹过满地的银杏落叶翩然而起在寒风中从容起舞。那种从容酷似从树下而过的林逸一行人脸上的微笑。
林逸一行从北京城南面进城过天坛东侧回官邸——南单街九号时至晌午十二时寂寥的街上路人寥落路过天坛背部的三义庵时里面传来清脆的笛声与婉转的二胡声林逸微笑不已亦为美妙的曲调所吸引留下几个贴身警卫后令其它人先回府了。
林逸寻声而入外面的警卫哪敢遵令离开?他们团团围着三义庵高度警戒。
林逸的贸然闯入惊动了里面的弄音者然而打扰者与被打扰者乍然相见却是相互惊喜、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