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炸飞了仅剩下个骨架子。面对疯狂的敌人在3连指挥作战的2营教导员忍着伤痛把剩余的战士组织起来对他们说:“到我们献身的时候了!”
敌人再一次冲上来教导员一声令下战士们将手中的手榴弹投掷出去在一片爆炸声中敌人纷纷倒下而他们最后却被冲上来的清军剁成肉酱。
不容喘息的厮杀一直持续到晚十点方才缓下人民军第8师损失达一千两百人。新组建的人民军第22团损失最惨因他们大多是新兵有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却缺乏作战经验许多人与敌展开肉搏战时不知躲闪常常是在杀敌人的同时也被敌人杀死。经过持续十个小时的战斗敌军的锐气遭到重挫。
清晨天还是朦朦亮敌军的炮兵又开始实施报复性射击连续炮击半个小时把人民军第8师的阵地炸成一片焦土。守在前头的第24团2营4连伤亡过大不得不退入大桥镇内敌军乘虚进入大桥镇情况万分危急2营长组织所有人员对敌实施反击激战数十分钟终于将敌人打出大桥镇恢复了阵地。
早晨七时三十分人民军第8师的战士们连早餐都未来得及吃敌军便又集中了一万人分三个方向第8师阵地起最后的攻击。此刻清军与联军已经丧失理智不再讲究冲锋队形和起码的战术只以密集的队形一波又一波地涌向第8师阵地战斗再一次陷入疯狂之中。同样是在人民军第22团的阵地联军出动了一个团不鸣枪不打*炮利用草丛和山地作掩护秘密运动到第22团1营阵地前沿破掉阵前的陷阱清除通道上的石堆树枝等障碍物然后突然起攻击。第22团1营阵地上的官兵们经验欠缺又困倦至极被敌军偷至十五米处时方察觉他们迅反击好一番血战终将敌人逐出阵地。
敌军见偷袭不成转为强攻疾风暴雨般的炮弹再度落下一时间人民军第8师的阵地再度笼罩在火光中。至下午三时敌我双方连续厮杀9个小时人民军第8师的3个主阵地均被敌人突破第8师幸存下来的人全部被迫退至主峰阵地上。薛青掏出怀表看看时间见坚守一天一夜的任务已完成便命炮兵砸烂火炮跟着步兵一起准备撤退。
同样地在这一天一夜里人民军其它几个担任掩护任务的师也经历了残酷的血战各师的战斗精神一样战斗过程不同他们的命运也不尽相同虽然没有一个师在最后时刻选择投降。不损一兵一卒最安然撤退的师是防守北海的人民军第28师因为联军第五集团的海军6战师并没有在北海展开登陆战;战斗最惨烈损失最大的还不是在北部大桥镇坚守的人民军第8师而是在南部公馆镇坚守的人民军第12师他们不仅遭受到联军第一集团的重点进攻还遭受到了联军第五集团一个海军6战师的登陆袭击他们坚守一天一夜部队损失竟达四分之三能活着突围的没有一个人受重伤因为所有重伤员被无奈遗下后他们全自杀了;人民军第8师损失也很惨重他们撤出阵地时人数剩下不到全师的三分之一;其它坚守松旺镇一带的人民军第36师与坚守东平镇一带的人民军第32师均损失到一半以上五个师的火炮全部被毁。
十五天之后按照林逸的临时计划人民军南方集团军各部顺利撤退至各指定地点由于两年前有人民军总参谋部早期建设的一些防御设施人民军很快稳下阵脚但这条战线延绵数百里漏洞百出还有北部进攻郁林州的清程启龙部及法第2军的照头压下这条防线能坚守多久谁也没底。
人民军南方集团军各部撤退后敌军顺势跟进:在南部联军第一集团尾随人民军第三军至钦州、伯劳一线;在中部联军第二集团尾随人民军第八军至伯劳、武利、浦北一线;联军第三集团尾随人民军第九军至浦北、平睦、双凤、樟木一线;清军程矞采部及部分联军尾随人民军第二军至樟木、绵福、郁林一线;郁林以北有程启龙部清军及法第2军在进攻驻守郁林一带的人民军徐自民部;海上有联军第五集团的海军部队在进攻钦州湾。
敌军追踪而至后并没有马上展开大规模攻势他们在调整部署也在等候后援物资的到来。整个战线全面推进了一百里没有充分的准备怎敢轻易动攻势?敌军不断要做展开大规模进攻的准备工作他们还要防范人民军有可能的反攻。
由于人民军钦州、伯劳一线的第三军防线有钦江阻挡不利进攻联军有意识地把部队往中部集中准备重点进攻布于六万大山的人民军第九军、第八军及第二军的防线。联军的第一集团除留下一万兵力以牵制人民军第三军后便北移至武利至浦北城一线协助联军第二集团的进攻。
联军的总指挥部随即前移至合浦而他们同样选择了原人民军南方集团军的指挥部大院作为指挥部驻地。联军总参谋长古斯特中将沿着大院走廊仔细巡视着听说人民军年轻的领导人林逸之前便住在这座大院内而且喜欢沿着走廊散步他希望能寻找到林逸留下的丝丝痕迹从中体会到年轻人民军革命领袖的心情弄明白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的智慧与力量来自于哪里?
在香港有一幢依山傍海的别墅它的样式完全西化却有着一个相当中国化的名字——采雨听涛这是前人民军叛将许仑退隐后在香港的住处。别墅并不很大里面住着二十多个人除许仑与杨少妮及四个丫环妈子外其余全是许仑的警卫和追随者原人民军第二军的警卫连长何劲武是“采雨听涛”的总管。
没有了金戈铁马的战斗生活看不到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宏伟场面听不到惊天震地的枪炮声能看看辽阔无边的大海听听惊涛拍浪的海浪声也是好的许仑可能就是出于此才为居处取名为“采雨听涛”的吧!
人民军安全部特工一直在监视他许仑不是不知道虽然在香港安全部特工的监视并没有丝毫减少但他并没有感到一点害怕既然人民军方面在广州时没有动手那么他退隐香港后更不可能动手了。安全部特工没有惊动许仑许仑便也没有去招惹那些特工们双方维持着一种相对的默契。
香港的西洋人这几天欢乐起来许仑虽退隐在家却一直关注着西南的战事看西洋人的高兴他猜测人民军战事可能出现了不利。果然何劲武大步进来叹道:“许军长!人民军合浦——博白防线大溃退联军全线向西推进了一百多里!”他叫惯了许军长到现在都改不了口。
“怎会败到这种地步?人民军危险了!人民根据地完了!”许仑惊叫他有一种跌入冰谷的感觉顿生一种愧疚感他始终不能忘怀自己曾经是人民军中的一员不然他也不会退隐了也不会一直关注着西南人民军的战事了。
何劲武充分理解许仑的心情他现许仑的双手在颤抖看见许仑的双眼已湿润。“人民根据地还有救吗?以林主席的雄才伟略天马行空的军事指挥才能也不能吗?”其实他的心情又何尝不是跟许仑一样?
“这不是哪个人的军事指挥问题而是人民军的后勤问题被全面封锁的人民根据地在开战之初便注定了会困难重重获胜渺茫除非开始便展开大的运动战不要在意任何一城一地的得失就是南宁与钦州也要敢于放弃方有一点获胜的希望。”许仑望一眼何劲武难得耐心地讲解自己心中的想法。自从退隐之后他常独自一个人默默沉思他与夫人杨少妮还在冷战横在他们心中的那条裂缝始终未消除。
“没有人敢提出这样的作战方案就是有人提出了也没有人敢实施林逸也不能!”他又苦笑地摇摇头。
何劲武不懂但他认真地听着。许仑并不奢望何劲武能听懂与其说他是在向何劲武解说还不如说他是在自己说给自己听。
“现在人民根据地北面攀枝花重工业基地遭李星沅部清军威胁;贵州安顺煤能源基地已被清军占领;而南面的南宁工业基地三面遭受包围也已危在旦夕;退守钦州与六万大山的南方集团军已弹尽粮绝现在就是诸葛武候再世也无能为力了!”许仑深邃的眼眸好像穿透了墙壁望向了遥远大西南。
何劲武默然许仑苦笑:“希望有奇迹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