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序渐进,让它在不知不觉中推广,这样对国家就不会伤筋动骨,还能让百姓自己主动去实践其可行性以及优劣。
说完后,他又叹道:“可惜太后变了。”
他在可惜石坚,如果宋真宗在地时候,凭借宋真宗对石坚的超级信任,而且石坚也不是寇准那样不知分寸的人,那样石坚就能自由地挥,那么对宋朝将会更加有利。可惜刘娥现在与以前地刘娥已经不一样了,处处疑神疑鬼。
当然这是他兄弟情深,一厢之言。刘娥一个女流之辈,皇帝也不是她亲生的,她居于此位,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如果真比起政绩,刘娥还在宋真宗之上。
他复又低声说道:“我怕这样下去,对大宋不利。”
这也是对石坚才敢说,也只有石坚才能明白他的本心,旁人他可不会这样说的。
石坚会意,他这回又是指另外一件事。这些年刘娥要为刘家立七庙,连出行也要排在赵祯前面,如果不是鲁宗道、薛奎还有王曾一班大臣强行阻止,现在龙袍也披在身上了。
如果刘娥真的会称帝地话,先就象武则天那样,拼命打击赵家,元俨当其冲,赵祯都可能会受害。毕竟赵祯不是他的亲子。并且还会使宋朝天下大乱。
石坚笑笑,他知道历史上刘娥已经穿上了龙袍,可也没有动赵家江山的一根汗毛。
他说道:“无妨。比起武则天来,太后仁慈得多,从对待子女可以看出。”
到现在刘娥对赵祯与赵堇还是痛爱有加的。但武则天为了自己上位,都是亲生的儿子女儿杀了好几个。两个人地性情从此就可以管窥一二。
“一个人的心理也与他地历程有关。太后走到今天这地步,经历了无数的困难,所以对名份看得重了一点。”
石坚没有细说,元俨也明白。刘娥与宋真宗地结合,因为她是二婚,而且家庭也不显赫,还卖过一段时间艺,说得不好听,就是做过一段时间街头艺妓。
所以宋太宗反对他们结合在一起,将她赶出好几次。后来宋真宗登基,再次因为这段历史,上位时遭到寇准李迪等大臣的反对。到了最后,才好不容易借赵祯母亲产下赵祯地势登上皇后,还偷偷摸摸地。自古以来,立皇后有许多礼仪要办的,可她只在皇宫里摆了一桌宴了事。后来真宗死了,她开始掌权,再次遭到暗杀,竟然都有人下春药。因此她对名份的追求十分渴望。
所以石坚这么一说,元俨也能理解。况且石坚就是利用
,让元昊三进三出马头山的山谷,打出了时间差,让的。但元俨还是迟疑地说:“贤婿,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岳父请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海印国师地事?”
石坚摇摇头,他刚回京城,连海印法师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那里知道他的什么事。
元俨说道:“前年我朝大军被围的时候,太后担心,于是在宫中集召道士和尚为大军祈福。后来你带着一万人孤军远征时,经常下落不明,太后也为你祈求平安过好几次。”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似乎这件事也验证了石坚所说的刘娥心肠不算恶毒的证据。如果是武则天,石坚忠于赵氏江山,那么那时候也许希望石坚早死早安稳。毕竟石坚在民间影响很大,如果他一旦反对,刘娥就是称帝也是不稳。
“这个海印国师就是那时候进宫地。他是长沙县的一个和尚,精通佛经。而且长相俊美,因此被太后看中。以后每年都从长沙赴京,出入宫中数次,为太后宏扬佛法。”
他把宠扬佛法四个字咬得极重。石坚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说这个海印国师与刘娥宫闱。
石坚说道:“还是无妨。不说没有其事,就是有也无关紧要。人有七情六欲,太后也是人,也有欲。只要不扰乱国事,就不要紧。”
既然元俨和他开诚布公,他也直接了当地说。不过不在心里叹息,此事恐怕不是没有,而是确有其事。当初她与真宗感情可为天下楷模,没有想到真宗死了几年后,她都老成这样,却开始产生变化。
元俨让他说得哭笑不得,难道偷人还是对的?果然是山寨版,想法真是与众不同。他不知道石坚的前世,连许多中学生都不知道贞洁二字何写。不要说丈夫不在世,就是在世,偷人尽管偷,普遍可见。况且刘娥寡居了这些年,石坚虽然叹息,可是还是能理解地。
但石坚又说:“岳父,我会派人查探这个海印的底细地。”
毕竟天子家事非私事,就是一个情人或一个姘头,也可能会关系许多人地命运,就象王蒙正,差点连种世衡都弄了下去。而且他还是一个和尚,石坚现在一提到这些宗教,就眼皮儿直跳,不由自主地往天理教身上想。
石坚这才告别元俨一家老小,他还要赶往鲁宗道家。
可鲁宗道见面就是一句责难地话:“老夫这一辈子清名全让你毁了。”
在他这种人眼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尽管他的上位是石坚一手推荐地,可那是两回事。上位了安心本职工作,就算报答了石坚。至于石坚这次有大功于国家,那就应当要奖赏,可不能逾越。这一次石坚娶公主,外送一个郡主,家中还有几个也不知是妻还是妾,另外还与契丹的郡主、公主,还有那个什么喀拉汗地公主,简直乱七八糟,不成体统。
这次他让刘娥与赵祯软硬兼逼,稀里糊涂地答应此事,已经后悔了几个月。现在看到石坚,也不管石坚现在功劳有多大,声望有多高,也要摆起脸色。
石坚只能陪着笑,说:“鲁大人,是,是。”
他心里也在怪责刘娥选错了人选。
这件事有些破规矩,所挑的人一定要会变通。鲁宗道是一个认死理地人,虽然耿直不错,可变通对他来说还不如要了他的命。不要说自己,就是刘娥,还有现在资格最老的曹利用,一旦做错了事还不照样挨他的口水。
鲁宗道又说道:“还有,礼仪院的大臣问老夫,这桩婚礼怎么办。老夫翻遍史书,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婚事。正好,你拿一个主意吧。”
他话外之音,就是你这婚姻是古今往来没有的,也就是说根本不合体统。
石坚还是陪着笑说:“鲁大人,多多包涵,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山寨版,这可是先帝说的。”
鲁宗道还是怨气冲天地说:“现在不管谁说的,关健是如何操办,不能摆两桌酒了事吧。”
石坚知道他在说反话。无论皇帝迎娶,还是公主出嫁,礼仪繁琐之极,就是一个世子郡主地嫁礼也有许多礼节规矩。但一个大臣娶一个公主,外加一个郡主,就是石坚读了那么多书,也是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鲁宗道看着石坚为难的表情,心中的怨气也渐渐消除下来。毕竟石坚这些年为了国家奔波操劳,虽然鲁宗道很反对石坚这样破坏规矩,可对石坚还是敬佩的。
他吩咐下人为石坚沏上一壶茶,才说道:“我说石大人,你也知道天下有多少人在盯着你。大多数是好心,可也有一些人心怀叵测。所以在这风浪口上,你自己做事也格外注意。”
石坚听了一笑,他反问道:“可是鲁大人,难道我只好不娶公主与蓉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