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延河水,清澈见底,如同一面镜子一样。微微的西北风吹来,荡漾起一道道碎银一般的亮光。
这亮光反射在耶律焘蓉精致的五官上,也让她一副娇媚的面容变得阴晴不定。
石坚虽然不喜欢她阴柔的性格,可不能不承认她的美丽。同时也承认她对自己的心意。今年她都二十三岁了,在这个世界里,二十三岁没有嫁人就如同他前世里老姑娘到了四十岁还没有找到人家一样。这已经是一个可怕的年龄。
可是他看着这个万针帕,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看到石坚犹豫着,却没有接过来,耶律焘蓉脸上渐渐成了一片死灰。她的头也越垂越低。
石坚终于心软下来,他将这个方帕接过来,不过嘴里说道:“婉蓉,我们恐怕想有结果很难。”
耶律焘蓉没有想到石坚居然最后还是接过这方帕,她脸上立即绽放出笑容,可是眼睛晶莹剔透的泪花儿一个劲地落下来。她掏了一个素帕,将泪水拭去,还带着哽咽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石坚看到这个妖孽一般的人,居然此时为他大失方寸,他喟然长叹,道:“其实我有一句话对你说。抛开你我两国的身份不提,就是你嫁给我也不公平。我身边的女子已经够多的了。而你这么漂亮聪明,完全可以找一个真心喜欢你的男子为夫。”
耶律焘蓉摇摇头说道:“石大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见去。不过我有两个要求,希望石大人能答应。”
石坚立即变得警惕起来,他小心地答道:“这要看我能不能实现。”
耶律焘蓉说道:“看来我留给你的映像太差了。”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这个时候你还以为我会有心情和你勾心斗角?”
石坚无奈地摇摇头。他心想天知道你说地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你地大脑神经比常人达几倍。别人动脑筋玩阴谋诡计那是头痛。而你不动脑筋玩阴谋诡计才是头痛。他说道:“你说说看看。”
不过这回语气柔和得多。没有开始那句生硬。
耶律焘蓉说道:“我在这里求你一件事。以后如果我们契丹真地走向现在西夏地那种情况。不管你最后用什么样地手段。将他们如何转变为你们宋人。我求你尽量少杀一些我们地族人。”
说到这里。她地面色怔忡起来。望着远处地苍茫大山。脸上地神情无比地萧瑟。一阵微风吹来。河边树木上地叶子出了沙沙地声响。几片萎黄了地树叶就落了下来。在空中荡出了一道凄美地身影。然后被风吹得无踪无影。
远处。有农民在收割晚稻。这是这几年宋朝培育出来地新品种水稻。这也增加了陕西地农作物品种和农民地收成。几间青砖瓦房隐映地浓密地树木里。时隐时现。随着石坚不断地对陕西加速了经济建设。陕西地百姓开始富裕起来。许多村庄里就象是一夜春风吹过。千树万树梨花盛开一样。出现了许多瓦房。有些大户人家还奢侈地用上坚粉。盖起了华丽地两层小洋楼。许多地方也开始因为房屋地新建出现了许多窑场。范仲淹对此感到惊奇。石坚地做法在某种意义上。颠覆了他地一些想法。可以说石坚很少颁布法令。只是有些时候在暗中推动了一下。陕西便在不经意间生了巨变。他问石坚。
石坚嘿嘿一笑,说:“范大人,于其在朝堂上无意义地争吵,还不如去做一下试试看,让大家看到好处后,去校仿。”
他知道这个范仲淹人品那是没有话说的,可是心胸抱负太大,就是在陕西还不断地上书怦击朝政。不过连刘娥也将他的话无视了,这个倔子,越理他越来劲。抱负一大,所图也大,有些时候就会欲速则不达。灭了西夏以后,石坚想再次避嫌,跑到和州休息一段时间。他现在才明白当初寇准的心理,原来跑路跑成了习惯,也蛮好玩的。到地方上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再到朝中争吵。反正天塌下来,顶多也不过是贬官,宋朝至少在北宋先期从不杀士大夫的。自己比寇准做得还要绝,一甩手做一个空手掌柜。
对于他这种放达,朝中的大臣也是头痛。现在的石坚名声多大,只要自己做得过火,这个石坚一甩手来一个草民累了,这天下的百姓就会骂自己是一个大奸臣,又将石大人逼走了。其实刘娥也为此头痛,有时候在宫中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这一战过后,陕西的许多官员不用说都会得到升迁的机会。象范仲淹这样的文官,更是会进入书枢,那么以他的性子,还在朝中折腾,现在刘娥一心想要守成。也就是说要不了多久,范仲淹也要和他一样被下放。所以石坚平时经常对他敲敲打打。
对此范仲淹也在反思,象这样的速度展下去,原来穷因的陕西都能跃居成宋朝最富裕的地方之一。他再次向石坚讨教。石坚又说道:“所有的经济策略无非还是节流与开源上绕圈子。”
这也是后来司马光与王安石争论的要点。
司马光认为祖宗法度要遵守,不要轻易去动弹它,更不要有什么大的动作浪费国家的经济。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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